霍老板昏迷前,尤寶已經脅迫他的手下去了快餐店報信,后來霍鴻來了以后,又只見到了夏曦,父子兩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夏曦救了他,沒想到竟然是別人。
“是啊,是魏蓮姐救的你。”
夏曦笑著說完,想到霍老板不知道魏蓮是誰,又解釋了一句,“就是村長叔的女兒,剛才跟在嬸后面,去廚屋燒水的魏蓮姐。”
霍老板是完全沒想到,震驚在原地。
霍鴻也是很震驚,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
門簾被挑開,村長端著水進來,用的新的陶碗,“家里沒有茶葉,委屈霍老板跟著喝白水了。”
話落,看到霍老板瞪著眼站著,愣了一愣,“霍老板,您這是…”
“魏、魏村長…”
乍然知道魏蓮是救了自己的人,霍老板忽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村長有些懵,看向夏曦。
夏曦解釋,“我剛才給霍老板說,是魏蓮姐救了他。”
村長恍然。他把手里的水碗放在了霍老板面前的桌子上,另一碗放在了霍鴻面前。輕描淡寫的說,“這事啊,沒什么,蓮兒也只是恰巧路過那邊。”
魏蓮救了霍老板不假,可張根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村長怕霍老板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要粉條了。
說完,看霍老板,臉上的笑容有幾分虛,“蓮兒也沒有做什么,只是跑回來喊了人,是您福大命大。”
“魏村長,話不能這樣說,要不是您女兒救了我,我就是有再大的命,也抗不過那寒冷的天,早就凍死在路邊溝里了。我…”
想說當面給魏蓮道歉,又覺得自己一個男子見女子太唐突了,后退一步,拱手,腰彎下去,行了一個大禮,“霍某,再次謝過魏村長了。”
村長嚇得趕緊雙手攙扶他,“你這是干什么,快別這樣。”
霍老板直起腰身,“鴻兒,去把謝禮拿進來。”
霍鴻應了一聲,去了外面,不一會兒回來,身后跟著兩名下人,一名手中拎滿了各種禮品,一個懷中抱著兩匹布,跟著霍鴻進屋,把東西放在屋內的桌子上。
“不、不、不…”
村長趕緊推辭。
霍老板攔住他,“魏村長,我以為是夏娘子救了我,本來是感謝她的,既然我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我…”
話沒說完,被村長打斷,“就是夏娘子救的你啊,要不是她的馬車快,送你去了縣里醫館,你后面如何,還不知道呢。”
“叔…”
夏曦勸解他,“既然是霍老板的一番心意,您就手下吧,要是實在過意不去…”
說到這,手摸在布匹上,“就讓魏蓮姐用這料子給我做身衣服。”
“就是,就是…”
霍老板跟著附和。
“你這、這…”
村長不知該說什么。
兩名下人放下東西,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又拎著很多東西進來。
然后又反復了一趟。
桌子上頓時堆滿了。
“夠了,夠了…”
村長慌的直喊,這些東西很是精致,一看便值不少銀子。
外面,村長媳婦和魏蓮看兩名下人往屋里搬了這么多的東西,也是目瞪口呆。
兩名下人退下去。
村長看著堆成山的禮品,急的額頭上的汗往下冒,“這,這也太多了。”
“不多,不是還有村里跟著一塊搭救的村民嗎,分給他們一些。”
夏曦笑著說。
村長還是不想收,“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怎么能…”
“魏村長,您就收下吧,夏娘子說的沒錯,對那些救過我的人,我就不一一去道謝了,您幫我送東西過去,把我的謝意帶到。”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
村長滿口應下,“但也用不到這么多啊。”
夏曦啞然失笑,“叔,霍老板既然給了,您也別在糾結著,您和霍老板先坐下,我們好好說說以后合作的事。”
“好、好、好。”
村長讓霍老板坐下,自己屁股剛挨到木凳,想起自己和夏曦還沒有水,便又出去端了水進來,分別放在了夏曦和自己面前。
東西太多,完全沒有辦法說話,村長又站起來,喊了自己媳婦進去,把所有東西都搬去了屋內,這才坐下來說話。
說夏曦買了荒地,育苗的事,霍老板聽的稀奇不已,當下表示要過去看看。
“叔,您領著霍老板過去,我還有事跟嬸說,就在家里等你們。”
“行。”
村長領著霍老板父子去了村南的地里。
夏曦去了屋內,一直呆在廚屋的魏蓮也走進來。
滿炕的東西,村長媳婦動也不敢動,就這么直愣愣的瞅著,不瞅別的,就瞅那兩匹布,她怎么大年紀了,還沒有看過這么好的布。
魏蓮進屋,眼光也落在那兩匹布上。
“魏蓮姐,這些都是霍老板的謝禮,感謝你救了他。”
夏曦說著,把其中的一匹布從炕里拽了過來,“這布好,顏色也合適,魏蓮姐正好做兩身衣裳。”
魏蓮本想上手摸一摸,聽夏曦這么一說,嚇得把手縮了回去,“我哪里配穿這么好的衣裳?”
村里人,都是粗布的衣裳,既耐穿,又不用花太多的錢,只有家里富裕的,才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扯幾尺細布,做件衣裳,還不知道穿多少年,這錦緞的,想也不敢想。
再說了,她還是一個和離的女人,白吃白住在娘家,已經讓人戳脊梁骨了,哪敢穿這么好的衣裳。
夏曦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抱著布在她身上比劃了一下,徑直點頭,“真好看,很配你。”
說完,問村長媳婦,“嬸,您覺得呢?”
村長媳婦點頭,“確實好看。”
“那您就給魏蓮姐做兩身。”
魏蓮嚇得直擺手,“不用,不用。”
村長媳婦也不同意,“她就不用了,我手里還有點錢,等過幾日天暖和了,我領她去集市上扯幾尺布。”
魏蓮是直接和離的,什么也沒有,身上的衣服跑回家來時穿的那身,換洗的時候,就先穿村長媳婦的。
知道她們的想法根深蒂固,夏曦也沒在勸解,把布匹又放回了炕上,“魏蓮姐,我有個活計需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