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灼君主的偷襲,并沒有太出乎秦南的意料!
畢竟作為掌握著烈陽權柄的真神,那位無暗主宰的降臨,他不可能感應不到。
再加上暗灼君主本身就是一個性格強硬,肆無忌憚的人。
這樣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在知道了自己的敵人已經出現的情況下,選擇什么退卻。
他的出手,倒是正常。
更何況他出手的對象,還是自己控制的分身。
秦南此時的真身隱藏在虛空裂縫之中,掌握著天使戰偶,而他的分身,則是烈陽序列二的太陽王。
雖然序列二天生要被序列一的存在所克制,但是這并不是說明,序列二的存在,沒有半點的反擊之力。
相反,在古王國時代,真的有序列一的真神,被序列二的存在給打落神壇的事件。
只不過這種打落,是在其他真神的協助下完成的。
面對黑色火焰凝結的大手,秦南的太陽王分身,幾乎第一時間凝結了一輪烈日,朝著那大手硬生生的轟了過去。
烈日照耀天地,和黑色火焰的大手碰撞的瞬間,就被黑色大手硬生生的拍出了一道道的裂痕。
本來赤紅色的火焰,更是在大手的作用下,也就是眨眼功夫,就化成了黑色的火焰。
不過,作為秦南分身的太陽王,則飛速的后退。
可是,就在這太陽王分身后退的瞬間,一點黑色的火光中,無聲的出現了暗灼君主的身軀。
他身披黑色的盔甲,手中的烈陽戰刀,重重的朝著秦南那太陽王的分身斬落下去。
這一刀,隱含著磅礴的怒火。
從太陽王的這一刀中,秦南甚至感到,這位太陽王的心中,對于自己好似隱藏著無窮的恨意。
好似自己偷了他什么東西似的。
對于這等的恨意,秦南的心中自然是不認可的。甚至在他看來,雙方之間的關系,應該是自己對這位暗灼君主恨的咬牙切齒才對。
不過現而今,他可沒有時間理會兩個人究竟是誰恨誰的問題,在秦南看來,現在的他,最重要的,就是要給新的暗灼君主一個教訓。要讓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既然這位暗灼君主已經出手,那么秦南也就顧不得其他,一念之間,真神戰偶就已經催動。
剛剛催動真神戰偶,已經讓秦南耗費了兩次出手的機會,現在,他要一擊成功。
暗灼君主對秦南恨之入骨,這具太陽王的分身,被暗灼君主確定為秦南的真身。
在這等的情況下,暗灼君主的出手,自然是不會有什么留情。
毫不客氣的說,這一出手,就是他的全力一擊。
只不過,暗灼君主萬萬沒有想到,這才短時間沒有見,秦南的手中,就已經多了一個序列二的分身。
如果他早知道,絕對不會這般的掉以輕心。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在他出手的瞬間,突然就感應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將自己的身體,從虛空中分割成了兩段。
真神級別的空間切割手段!
雖然秦南沒有像切割那位無暗主宰一般,直接將暗灼君主的心神和身軀進行切割,但是這等的手段,依舊讓暗灼君主驚恐不已。
他朝著身后散發著真神氣息的秦南看了一眼,幾乎第一時間,就催動兩具被分割的身軀,同時化成了黑色的火焰。
兩團黑色的火焰,也就是眨眼功夫,就化成了一個黑色的火星,剎那間,跳躍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焰跳躍!
只不過到了暗灼君主這等的地步,他的火焰跳躍,已經達到了一種只要是天地間存在火焰,他就能夠跳躍的地步。
所以這位暗灼君主,也就是一個瞬間,就已經飛出了萬里之遙。
雖然這個時候追上去,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但是最終秦南還是忍住了這種誘惑。
不是他想,而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現在真神級別的出手,已經只剩下一次,一擊不中,想要逃走,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傷敵之前,秦南想的最多的,是怎么保護自己。
班德爵士的心,此時才算慢慢平復了下來。
不論是無暗主宰借助他們先祖的身軀降臨,還是暗灼君主的出手,都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知道,這種程度的交手,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能夠理解的范圍。
以他的修為,在這等情況的交手中,最好的選擇,就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不過秦南的表現,已經讓他從心中,感到了一種敬慕,他知道,如果自己家族能夠和眼前這位安爾頓大人聯系起來,那么他們就能夠憑風借力,飛黃騰達。
一個個念頭閃動之中,班德爵士就下定了決心,他朝著秦南道:“安爾頓閣下,我們家族歷來都是強者為尊,您解決了我們整個家族多年的難題,更是流動著我們家族血脈的最強者,從今日起,我們家族以您為尊。”
秦南看著一副恭敬模樣的班德爵士,心中無數念頭快速的涌動。
對于班德爵士的家族,秦南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
畢竟,這里吸引他的物品,他都已經得到了答案。可以說這個家族對于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利用的價值。
但是最終,秦南還是答應了班德爵士的要求。
雖然這個家族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夠給自己帶來什么驚喜。
更何況,沒有了詛咒的家族,很快就會因為他們所擁有的序列魔藥,而迅速崛起。
一個個念頭閃動之中,秦南就朝著班德爵士道:“家族的事情,我并沒有時間理會。”
“你還是家族的族長,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問我就是。”
說話間,秦南就將一個能夠隨時聯系到自己信使的辦法,告訴了班德爵士,而后道:“剛剛暗灼君主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他雖然不見得會主動出手對付你們,但是他的下屬,恐怕不會放過這么一個機會。”
“你有新的去處的話,可以帶著人過去,如果沒有,就去六海,那里我可以給你們安排。”
班德爵士沉吟了瞬間,最終還是沉聲的道:“大人,家族這些年一直在逃亡。”
“為了保存家族的傳承,我們設計了很多的藏身之地,只要不是真神特意尋找我們,我相信我們能夠安全的躲避起來。”
秦南對于班德爵士這種選擇,并沒有強求,他點頭道:“如果出現了什么意外,盡快通知我。”
說話間,秦南就催動了靈界跨越者的能力,無聲的消失在了虛空中。
班德爵士看著空蕩蕩的天地,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色。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是歡喜還是憂愁,家族的詛咒解除了,這是一件好事。但是那被他寄托了希望的老祖,卻在歸來之前,就已經身死!
現在家族,是有了大的靠山,但是秦南這個依靠,讓他無論如何,都感到有些不安。
畢竟,秦南的對手,也是真神。
“走一步看一步吧!”
班德爵士跺了一下腳,無奈的說道。
作為一個小人物,班德爵士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秦南對于班德爵士怎么選擇,并沒有太多的關注。他現在思索的,是自己和暗灼君主交手的情形。
自己兩具身軀,一個擁有序列一的力量,一個擁有序列二的力量,這般的出手,最終還是沒有留下暗灼君主,這充分說明暗灼君主的實力比之以往,增強了不少。
力量越發強大的暗灼君主,讓秦南很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感到如果任憑暗灼君主這般的強大下去,那么對自己來說,肯定是一個讓他如鯁在喉的隱患。
如果自己真的擁有序列二的能力,那絕對有實力和暗灼君主一戰,就算是自己是序列三,那也有很大的勝算,可是序列四…
序列四在以往,可以被稱為半神,但是伴隨著真神的復蘇,序列四差的是越來越遠。
剛剛回到幽冥船,一股輕風就卷入了船中。
一個由風組成的精靈,快速的來到秦南的近前,用一種恭敬的口氣朝著秦南道:“尊敬的安爾頓大人,亞羅大牧首大人有些事情,希望能夠和您談一下。”
亞羅大牧首!
秦南和亞羅之間的關系,忽而是對手,忽而是朋友,可以說很是有一種撲朔迷離之感。
現在說來,因為暗灼君主這個真神,他們兩個變成了朋友。
心中念頭閃動,秦南直接道:“請亞羅大牧首過來吧。”
一分鐘之后,亞羅就來到了幽冥船上,作為大牧首的他,依舊戴著三重冠冕,給人一種威嚴肅穆之感。
“安爾頓閣下,你和暗灼君主的交手,真的是驚天動地,說實話,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替你捏一把汗,但是后來我才發現,我真的是杞人憂天。”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的強大。”亞羅走進幽冥船中,就笑吟吟的和秦南說道。
此時的他,顯得和秦南很熟悉。
秦南朝亞羅笑了笑道:“亞羅閣下太客氣了,我只不過是趁著暗灼君主不備,給了他一個偷襲而已。”
“說實話,我和暗灼君主相比,還有一些差距。”
說到這里,他目視亞羅道:“大牧首來這里,不會是只想夸獎我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