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下,一座修建在高山頂端的神殿,正散發著神圣的光芒。
無數穿著淡青色神袍的祭祀,正恭敬的跪伏在神殿外的廣場上,虔誠的祈禱著。
一個穿著銀色長袍的老者,用一種低沉的聲音道:“永恒的狂風執掌者,掌握破壞之力的君主,天象的變幻者…”
伴隨著一陣贊美之詞,所有祈禱的祭祀,都齊聲贊美道:“永恒的狂風執掌者,掌握破壞之力的君主,天象的變幻者…”
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化成了一片無比純凈的白光,直沖虛空。
虛空在這白光中扭曲,無數的風暴簇擁的宮殿,映現在虛空中,充滿了古樸和威嚴。
伴隨著白光的消散,祈禱的人開始離去,最終,那穿著銀色長袍的老者,又緩緩的朝著神殿走去。
“大牧首,普洛斯坦死了!”一個穿著青色長袍,心口的位置懸掛著銀色圓環的中年男子,恭敬的朝著老者說道。
他的神色充滿了恭謹,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多看一眼這個外貌普通的老人。
真神的人間化身,行走在地上的天使!
每一個稱號,都隱含著巨大的威能,這些威能中的任何一個,都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老者的神色很平靜,就好似普洛斯坦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一般。但是那位稟告者卻清楚,這位普洛斯坦乃是大牧首的親傳弟子,等大牧首踏入神之國度,他就是新的大牧首。
這樣的弟子死了,大牧首怎么會不心痛?
“真神已經告訴我了。”大牧首平靜的說道:“知道普洛斯坦死的過程嗎?”
大牧首的話,讓那中年男子的面容一變。不過這變化更多的是喜色。
真神在神國中沉眠多年,能夠告訴大牧首普洛斯坦死的消息,這充分說明距離真神復蘇,已經不遠了。
這是一件好事,一件值得他們普天同慶的大好事。
不過想到普洛斯坦的死,這位還是將自己的欣喜,壓制在了心頭。
“按照神風的稟告,普洛斯坦去誅殺六海之中的無間侯爵安爾頓,然后,就沒有回來。”中年男子說到這里,沉吟了剎那道:“安爾頓本來只是一個低序列者,可是在一個殘破的神之國度中,得到了神靈權杖,之后就強大了起來。”
“他擊敗了毀滅公爵,擊殺了兩位海盜侯爵,更以一己之力,逼迫的六海海盜中的三位公爵,都處在極度恐懼之中。”
“很多人都懷疑,他得到的神器,非同小可。”
大牧首面無表情,好像對那神靈權杖并不是太看重,他在稍微沉吟了剎那道:“這件事情,暫且就這樣吧。”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暫時就這樣,豈不是等于,大牧首現在不準備追究這件事情?這怎么可能!
“大牧首,普洛斯坦死了。”中年男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再來句提醒。
他不敢直接面對大牧首的憤怒,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個事實強調一下。
老者居然絲毫不為所動,朝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淡淡的道:“那安爾頓,明顯就是得到了一位真神的看重。”
“所以要對付他,最少也要去一個神靈級別的存在。”
“現在對于我們風暴教會而言,最重要的,是要保證真神盡快的復蘇,只有真神復蘇,我們才能夠在這場即將到來的…,爭取到主動。”
“至于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中年男子明白大牧首的意思,可是此刻的他,心中越發多了一些疑惑,他現在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能夠讓大牧首都不說出來。
可惜,他雖然很想知道,卻不敢冒失的問出來。
“遵命,大牧首!”最終,中年男子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恭敬的告辭離去。
大牧首目視著離去的中年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在神面前,我們就是螻蟻,就是清風之中的泥沙,就是大浪之中的蜉蝣…”
秦南并不知道,他所擔心的風暴教會大牧首,并沒有立即尋找他報仇的意思。
這并不是怕他,而是因為那位大牧首猜測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即將蘇醒的真神。不敢輕易將力量調離的大牧首,暫時決定忍他一忍。
已經完全恢復了的秦南,此時正在研究普洛斯坦留下的那身鎧甲。在秦南看來,如果自己將這身鎧甲掌握,那就等于多了一件保命的物品。
畢竟這可是序列四的攻擊都難以攻破的鎧甲!
但是非常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臟部位裂了一道口子,此時的鎧甲,不論秦南使用什么手段,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鎧甲給人一種完全壞掉了的感覺。
在將四等進化點朝著鎧甲加持,最終卻沒有什么用處后,秦南就停止了向這鎧甲加持進化點的想法。
雖然他還有一個六等的進化點,但是這等的進化點,對秦南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可不愿意將這等的進化點,白白浪費在不知道能不能修復的物品上。
將鎧甲扔進自己的儲存空間中,秦南就拿起了那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的青銅十字架。
要不是這青銅十字架,別說讓他擊殺普洛斯坦了,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難以得到,畢竟普洛斯坦可是序列四的強者。
十字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神異,可是在手掌撫摸十字架的時候,秦南卻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十字架正中心的位置,好似升起了一些凸起。
他用目光看不到這凸起,但是憑借著神識,他卻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凸起的存在。
這是十字架的變異嗎?
秦南腦海中念頭閃動,就朝著那青銅十字架道:“我知道你能察覺到我的存在,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的來歷和要求說出來。”
“能夠幫你的,我自然會幫你,如果幫不了你,那是沒有辦法。但是如果你連反應都沒有,那我就只有將你扔進我儲存空間的深處,相信你會活的很好。”
空間眷顧者的次元空間,真的只是次元空間。這等的次元空間,沒有靈氣,甚至沒有時間的流動。
就算擁有神異的物品,在次元空間中,大多也處在靜止的狀態。
那十字架面對秦南的威脅,并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是在告訴秦南,不要對著它這么一個物品說話了。
但是,當秦南拿起青銅十字架,準備將他扔進次元空間的時候,一個聲音終于從十字架上響起道:“多謝你讓我恢復了些神志,要不是你,過不了多少年,恐怕我就要被完全磨滅。”
這個聲音很輕,但是在聽到這聲音的剎那,秦南只覺得后背發涼,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一直都覺得這十字架不一般,剛剛說的話,其實是揣了試探一下這十字架的心思,卻沒想到,這十字架竟然真的對自己進行了回應。
一時間,秦南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猶豫,他覺得自己現在最好的選擇,好像就是將這十字架直接扔進次元空間,然后永遠不再理會它。
但是最終,秦南還是停止了扔出那十字架的沖動,他沉聲的道:“你是誰?”
“我是…,你可以叫我瀆神者!”帶著一絲悠然的聲音,從那十字架中傳入到了秦南的心頭。
瀆神者!
秦南聽到這個名號,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他沉吟了剎那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正是因為你褻瀆了真神,所以被困在這十字架中。”
“應該是這樣。”那十字架中的聲音有些縹緲:“我的不少記憶,都已經被歲月的流逝所磨滅,所以對于我為什么在這里,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
秦南下意識的冷笑一下,盡管他很愿意相信人,但是這可不能說明他是個傻子。這個自稱瀆神者的人,居然說自己忘了為什么被困,說謊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哦,那你知道你褻瀆的神靈是誰嗎?”秦南并沒有對這位十字架中的存在強求,而是采取了迂回的辦法。
既然沒有辦法直接達到目的,那就用迂回的辦法,將自己的目標達到。畢竟在各大教會中褻瀆真神的事情,并不是太多。
“不太記得了。”那瀆神者悠悠的道:“我說的是實話,真的不太記得了。”
秦南并沒有氣餒,他笑著道:“你還能記住什么,可以和我說一下,說不定我能夠幫助你從這里脫離出來。”
那十字架中的瀆神者對秦南的引誘,并沒有為之所動,他輕聲的道:“脫離這種主宰級別的封禁,實在是太難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
“至于我知道什么,我實在是難以記起什么了,但是有一點我卻可以肯定,如果你短時間內不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那么你的死期,就已經不遠了。”
秦南在聽到這瀆神者的話語瞬間,第一個想法就是大怒。但是在怒氣沖起的瞬間,他所想到的,就是自己晉級時所需要的問題。
兩種不同的心神凝聚物,說不定下一次晉級時,就要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