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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最后的后裔

  秦南在奎克落墩的別院,是一棟暗青色的三層小樓,十幾個房間不足為奇,倒是那足足有半畝大的花園里,花香彌漫,爭奇斗艷,給整個別院增添了幾分情趣。

  這棟房產當年的置辦者是小安爾頓的爺爺,足足花費了五百個金馬朗!

  只是,小安爾頓大部分時間住在莊園里,以至于這座三層小樓一直處在閑置之中。

  兩個負責看院的仆從,恭恭敬敬的把秦南迎入了別墅。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欣賞著格調高雅的客廳,這本來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可是偏偏秦南此刻沒這個心情,他有點急躁!

  在來到住處之后,普利斯就詢問了兩個看院的仆從,得到的結果是齊斯丁派來的求救者,根本就沒有來這里。

  這等詭異的事情,足以說明,那前來求援之人,兇多吉少。

  奎克落墩的雷霆圣堂,執掌著奎克落墩超凡的力量,而奎因伯爵,則代表著奎克落墩世俗的力量。

  現而今,不論是代表著超凡力量的雷霆圣堂,還是代表著世俗力量的奎因伯爵,全都用一種無視的態度來對待小安爾頓,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可是秦南此時,卻覺得自己難以找人商議。

  普利斯雖然在莊園中也算一個人物,但是現在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參與的。

  誅殺了亡靈巫師菲力,秦南以為自己已經破了局,卻沒有想到在菲力的背后,還有更強大的亡靈巫師。

  來到奎克落墩,本以為可以得到雷霆圣堂的幫助,可是從現在雷霆圣堂的表現來看,那位接近半神的亡靈巫師,恐怕不是一個人。

  “我回書房,沒事不要打攪我。”秦南朝著普利斯吩咐了一聲,就走進了位于別墅二樓的書房。

  書房不大,里面的擺設和秦南在莊園中的擺設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這里少了那塊黑色的石頭。

  手掌輕揮,秦南從自己的次元空間中,就將魔鏡取了出來,他看著那和普通鎏銀鏡子沒有什么區別的魔鏡,沉聲的道:“給我說說雷霆圣堂一直以來對待亡靈巫師的態度?”

  “偉大的主人,這等的事情,您用來考我,簡直對我太好了,我對您感激涕零…”

  一行行五彩斑斕的字,再次浮現在魔鏡上,看著這些字,秦南無奈的搖頭,他默默的等著屏幕上的字變了三四次,這才仔細的看了過去。

  就見上面赫然寫道:雷霆圣堂一直以來都在針對亡靈巫師,在雷霆教會的典籍中,幾乎每一本,都提到要誅滅亡靈巫師的內容。

  在整個神圣天羅帝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雷霆圣堂是亡靈巫師的死敵。

  看著這些內容,秦南的心頭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很瘋狂,但是秦南卻覺得,此時能夠救他的,好像只有這個辦法!

  雖然這樣做,對他而言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冒點險也算不了什么。

  心中打定主意的秦南,手掌朝著虛空一劃,鵝毛筆就被他取了出來,雖然使用鵝毛筆會產生后遺癥,但是惡作劇的后遺癥,秦南覺得自己還能夠忍受。

  拿著鵝毛筆的秦南,在紙上寫道:凌晨四點半點,喝的醉醺醺的印刷店老板,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黑夜的雷霆圣堂,圣歌繚繞,威嚴肅穆!

  處在圣堂深處的一間靜室中,一個面容威嚴,碧眼銀發的中年男子,正虔誠的閉目祈禱,他身穿黑色的長袍,在長袍的邊角,是一個個雷霆的符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眸,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一個高有一丈的白骨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面前。

  白骨身影用一種畏懼的目光朝著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而后將手中的一封信,輕輕的奉上。

  接過信的中年男子打開信飛快的掃了兩眼,這才道:“告訴菲爾羅,他的時間不多了。”

  “哈登索倫家的勛爵已經到了奎克落墩,我不希望他的事情,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白骨身影答應一聲,眨眼就消失在了虛空中。看著離去的信使,中年男子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是盟友,但是對于這等的信使,他依舊不喜歡。

  過了足足一刻鐘,那高大的白骨身影再次出現在虛空中,白骨身影的手中,則出現了一張精美的羊皮卷。

  這羊皮卷樣式古樸,看上去已經有些歲月,在呈現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時候,羊皮卷上沒有任何的字跡,可是當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羊皮卷上的剎那,一行行文字,快速的出現在了羊皮卷上。

  “你的消息不準,在哈登索倫家族中,存在超凡者。”

  看著這充滿了質問的字跡,身上帶著威嚴的中年男子冷冷的道:“是你自己沒有辦好差事,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不要在我這里找理由。”

  他的話一出口,羊皮卷上就出現了一行相同的字。

  威嚴男子知道,自己這一席話,很快就會傳到遠處拿著一張相同羊皮紙的亡靈巫師眼中。

  “好了,主教閣下,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爭執下去,一個小小的勛爵,殺他很簡單。”

  “他昨天死和明天死,沒有任何區別。”

  這行字出現后,那中年男子臉上的怒意也消失了不少,他看著羊皮卷,一行行的字再次顯示了出來:“據我所知,這是那個家族最后一個后裔。”

  “他死了之后,主上的一切,將會變得無比的順利。”

  “一切為了主上!”一行字再次映現在羊皮卷上,伴隨著這字跡的映現,古樸的羊皮卷無聲無息的被點燃,也就是瞬間,就化成了灰燼。

  而那白骨信使,則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虛空中。

  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但是實際上,這里該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發生過了。

  推開窗門,充滿了威嚴的中年男子神色頓時柔和了不少,他朝著那些遠處向他恭敬行禮的祭祀和雷霆學徒輕輕的點頭,神色中充滿了親和。

沒有人知道,在這親和的點頭中,他正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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