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精美的鐵質茶盒此刻已經用來裝那些珠珠花花和那個大項圈。
喝了一肚子茶,覃山海起身告辭,順道伸手捧起了那個盒子。
向前說道:“放著吧,放著吧,等那兩個孩子明天睡醒了,我讓他們帶回去。”
覃山海眉毛一挑:“他們已經送給我了啊,怎么還能還回去?”
向前驚訝:“他們就是小孩子,送這些小玩意也是一時興起吧,明天睡醒想起來后悔該哭鼻子了。”
“小孩子最真誠了,送出來的禮物如果再還回去,他們才要哭鼻子呢。”覃山海說著,執拗地抱著那一盒珠珠花花和大項圈回家了。
從向家到覃家別墅的路上,駕駛座上的老張奇怪地看了覃山海幾次:大先生這一路都在傻笑什么呢?難道懷里抱著的鐵盒里裝著寶貝?
“大先生,茶盒里裝著什么啊?”老張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新婚賀禮,小津買的。”覃山海難掩喜悅。嗯,他沒有說謊。
老張聽后一臉驚詫。
到了覃家別墅,老張見覃山海抱著茶盒樂淘淘下了車,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大先生前半生諸多不順,父子不睦,孑然一身,沒想到后半生轉了風水:要結婚了,父子也冰釋前嫌了。
小先生都送了新婚賀禮,可不就是與大先生冰釋前嫌了嗎?
覃山海抱著茶盒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覃湖。
“大姐怎么還沒睡?”覃山海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覃湖說道:“等你啊,你去向家送一個請柬去了這么久,還以為你失蹤了,要不是我攔著,媽都要報警了。”
覃山海撇了撇嘴角:“大姐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了。”說著,將茶盒放在茶幾上,自己在覃湖對面坐下。
覃湖看著那精美的茶盒,念著茶盒上的字:“福鼎老白茶,向前送你的?”
覃山海這才想起來,忘記把向前給的茶葉帶回來了。
覃湖已經打開了茶盒,映入眼簾的是好一片珠光寶氣。
覃湖驚訝道:“這些就是福鼎老白茶?”
“老白茶我忘記帶回來了,一個茶盒也裝不下。”覃山海忙解釋。
“那這些是…”覃湖拿起了一朵珠花發夾,又拿起那個大項圈。
“是新婚賀禮,小津買的。”覃山海嘴角噙著一抹小幸福。
覃湖當然沒有那么好誆騙,她皺眉說道:“怎么可能?”
“是那兩個孩子送我的新婚賀禮,但這賀禮是小津買的,所以我沒有騙你。”覃山海只好實話實說,但末了,還不忘強調一句。
覃湖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那兩個孩子借花獻佛。
覃山海將茶盒重新蓋上,問覃湖道:“關于我和夢瑤結婚的事,大姐已經和小津打過招呼了嗎?”
說到這一茬,覃湖收斂了笑容,她猶疑了一下說道:“我是想找小津說來著,但是我在小津面前說不出口…”
覃湖不好意思垂了眼眸。
覃山海急了:“大姐膽子怎么這么小?”
“你膽子大,你去說。”覃湖不高興。
覃山海抓抓頭皮:“我說了啊,可是小津不信。”
一個膽子小,一個信譽度不高,難道就要一直將覃小津蒙在鼓里?
覃湖想了想說道:“不用說好了,小津不是會去看翡翠箏團的演出嗎?到時在演奏會現場,他自然就知道了。”
覃山海想起來就害怕:“這樣不好吧,大姐?”
“就這樣吧,小津也長大了,也該遇到些風浪,歷練歷練。”覃湖很好地為自己的膽子小找到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