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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生日狂歡?

  且不管究竟是誰叫的人。

  劉闖只是想要發泄下心中的怒火,而事件起因的趙信,便成了他最好的發泄對象。

  發泄完,這件事劉闖也就沒擱心里了,他對著趙信惡狠狠的道:“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這么耍我,看我不削死你!”

  被他說的趙信是有苦都說不出了,始作俑者是他追求的對象,而受害人卻完全不相信他。

  他能怎么辦?只能自認倒霉,白挨這頓揍了唄。

  不過他還沒忘記自己出來的任務,看到劉闖準備走,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

  “闖哥,闖哥!跟我走,我陪你喝兩杯,給你道個歉,成不?”

  “酒?”

  劉闖疑惑了起來,面露懷疑的道:“你又在忽悠我了吧!巨峽號上哪來的酒?”

  趙信聞言,立馬急了,他急忙道:“沒,真沒騙你。再騙你,我就永遠追不到蕾娜!”

  聽到趙信居然拿這件事擔保,劉闖狐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就帶著一絲期盼了:“真的有酒?”

  “當然!”

  趙信將自己的胸脯拍的鐺鐺響:“十幾箱呢,管夠!”

  聞言,劉闖舔舐了下干涸的唇角。自從來到巨峽號之后,他基本上就很少能摸到酒了。

  雖然琪銳那邊對雄兵連的管控不如普通軍營來的嚴苛,但在巨峽號上,依然是不會出現酒水的。

  “那成!如果真的有酒,今天這事,我就算原諒你了!”

  他滿懷著對酒的渴望,連先前的事情也完全不在意了。

  “得咧!”

  趙信立刻歡呼一聲,已經收到王衛那邊消息的他,隨即拉著劉闖,向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告訴你哦,你今天的任務,可是很重的呢?”

  在過去的路上,他拉著劉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道著。

  “任務重?”劉闖轉過頭來,一臉的莫名其妙道:“還有啥任務?不是說殘余的饕餮已經被剿滅干凈了嘛?”

  “嗨!”

  趙信擺了一下手,解釋道:“咱說的可不是那種任務。算了,一會你就知道了!”

  看著身邊擠眉弄眼的趙信,劉闖更加的疑惑了。不過他也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雖然心中有疑惑,卻也沒多問出來,只是跟隨者趙信,一步一步的向著巨峽號的內部走去。

  但是劉闖突然發現,隨著時間的推進,趙信的神情越發的詭異了起來,著讓他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當他們走到休息室的門口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了想要開門的趙信道:“不是,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打什么壞主意吶,怎么我感覺心里毛毛的?”

  “我能有什么壞主意?”被拉著的趙信,反而順手抓住劉闖的胳膊,他嬉笑道:“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趙信一把拉開休息室的大門,將劉闖給拉了進去。

  整個休息室內,完全被分成了兩部分。前半部分被哪一個大型的屏幕和剛剛搭建的小型舞臺給占據了。

  后半部分是一個凹形的席位,席位的最中間,則是一個在緩慢旋轉的大蛋糕。蛋糕的上面,漂浮著完全由火焰勾勒出來的字體—祝劉闖三十三歲生日快樂。

  “這是!”

  劉闖看著休息室內的場景,一下子愣住了!

  突然,室內的大屏幕上,顯現出了畫面。只見上面播放的正是劉闖以前訓練的視頻。

  那臉上都露出堅毅和奮斗,完全能從視頻中感受到,他的改變和蛻變。

  畫面一轉,這時出現了雄兵連其他人給劉闖的祝福語!

  他們用最真誠的語言,向著這位雄兵連里面的老大哥,送上自己的祝福。

  而在最后,琪銳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中,代表著巨峽號全體人員為他送上祝福的時候,這位東響當當的漢子,眼角赫然的濕潤了起來。

  正在他處于感動的瞬間,休息室四周的墻壁上,好似被切開一道道裂口似得,十數道糕油從裂縫中激射了出來,將正處于感動中的劉闖,澆了個通透。就連他身邊的趙信,都被殃及。

  飛射的糕油過后,雄兵連眾人,都從打開的裂縫中大笑著走了出來。他們歡笑著,將自己手中的彩帶全都噴射道被糕油淋透了的劉闖的身上!

  “你們!”

  剛剛還在感動的劉闖,現在完全沒有了感動的念頭。他只能有一只手抵擋著眾人的‘襲擊’,在用另一只,抹掉遮蓋在臉上的糕油。

  “白瞎我剛剛還感動呢,你們這些家伙!”

  劉闖佯裝發怒,用手在身上摸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涂在了離他最近的葛小倫的臉上。

  他這一舉動,將本來熱情就很高漲的眾人心頭,在澆上了一把火。

  站在最后面的蕾娜,高聲喊到:“他還敢還手?一起搞他!”

  她這一聲,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似的。原本觀望的眾人,立馬忍耐不知了。

  房間正中央,那個同人一般高的巨大蛋糕,瞬間便成為了他們混戰的武器!

  五顏六色的各種蛋糕炸彈,在這間本就不是很大的休息室內肆意的飛舞著。

  戰斗的局面,由本來一致對付劉闖的狀態,不知怎么的,就演變成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大混戰了。

  每一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掛著不同顏色的色彩,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但是,此時雄兵連眾人,沒有一個人在意這些。包括女孩子們,也都放下了平時的矜持,盡情的揮舞著這種青春的熱情。

  他們大聲的喊,大聲的笑。他們很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齡,這也許就是他們在宣泄這內心的一種不安的情緒。

  也許是鬧的累了,拼的歡了。

  他們形態各異的坐落在休息室的地面上,完全不在意上面的臟亂。

  這時候,杜薔薇站了起來。她靜靜的走到放置吉他的地方,利用微蟲洞搬運來一股海水,將自己身上清潔了一番,便拿著吉他,坐下來嫻熟的彈奏了起來。

  婉轉悠長的音色,在休息室內飄揚,坐在地上的每一個人,感覺心神陷入了一種寧靜,開始靜靜的聽著那美好的旋律。

  這一股旋律,在杜薔薇纖細的手指下,輕快而歡樂的飛舞著,就好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奔跑在鮮花彌漫的田野上。

  就在眾人,開始沉浸在哪一種美好的向往中時,歡快的旋律一變,開始變的憂愁和孤獨。那好似與整個環境都格格不入的迷茫。

  那種迷茫,透過音樂和時空,好似向著眾人傾訴和呼喚!

  但還沒等他們仔細皮品味音樂中的那一抹情感時,飄揚的旋律又開始改變。

  這一次的旋律,變得深沉和枯寂。

  好似所有的人都將她丟棄,也好似她丟棄了所有的東西一般。

  那種空洞和對一切的淡漠,讓眾人感覺,眼前好似有個倔強的女孩,冷漠的看著這人世間的紛亂與糾紛。

  但緊接著,那種深沉的旋律,開始轉變了開來,變成了一種悲涼的凄苦。

  那是一種失去所有的吶喊,那是一種用心無力的,痛恨自己般的嘶吼,那是眼睜睜的看著海嘯撲面而來的弱小和哀嘆!

  手指飛快的吉他上飛舞的杜薔薇,此時眼角已經無聲無息的掛滿了淚水。但她好似沒注意一般,只是口中跟隨者吉他的旋律,輕輕的哼著無人知曉的歌調。

  如此旋律,如此歌調,深深的感染者這里的每一個人。

  他們沉默不語,或認真凝望。更有感觸深厚的,已經開始默默垂淚。

  他們或遠走他鄉,或告別過往。他們擁有超凡的能力,卻又堅持著每天的訓練。

  因為他們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到路盡頭的燈塔。

  他們其實也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膽怯和軟弱,也有普通人的向往和憧憬。

  但,他們又不是普通人,他們承擔著遠超普通人的壓力與責任。

  今天過后。

  他們依然要去面對未知的困境和危險。

大熊貓文學    超神學院里的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