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為所動,只是劍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接著便心下有些惱。
她立即又拉了他的胳膊道:“好不好嘛,求求你了,爺”
被放在榻上的時候她還將兩個小手合在一起,做拜托狀。
可想而知,四爺最后還是扛不住某人這樣軟乎乎的說話。
咬著牙叫了人進來伺候她洗漱。
待她去洗漱了,他卻是有些自閉了,冷著一張臉,隨意的撿起了一本書,一點也不想搭理人。
楚玉一邊洗手一邊看他,差點沒笑了出來。
這男人臉上差點就沒寫著快來哄我了。
不過她可還沒有洗完呢,這墨跡已經干了,很是不好洗,搓了好半天,下巴都搓紅了,才將臉洗了干凈,可這手上還有黑印子呢。
四爺卻已經等的心急,扭頭看了一眼,她還在洗。
手里的書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只能自己在這兒生悶氣。
好不容易她洗完了手,像是要過來的模樣。
四爺立即正襟危坐,專心看書,眼神都不帶給她一個的。
可又等了好久,也不見那個小女人過來,膘了一眼,發現她只是拿了茶水,喝了一口就走了。
四爺那個氣啊,當下猛慣了兩口茶水,捏著書的手都已經放白了。
楚玉衣裳臟了,想著去了凈房換一身,可到了凈房,便想干脆讓奴才們端了熱水來,她剛剛也冒了不少的汗,這樣洗個溫水澡一定會很舒服。
四爺沒一會兒聽見凈房嘩啦啦的水聲,就更是氣,他還在這兒熱的不行,那個小女人居然梳洗去了。
等楚玉洗漱完畢,又讓杏兒給絞干了頭發,干凈清爽的出來了,緊接著她就解鎖了一個大冰塊四爺。
看著遠遠坐著一動不動,還一臉的生人勿進模樣的四爺。
楚玉的內心是一點都不帶怕的,不就是個男人嗎?她不信還哄不好。
當下便一臉的甜笑,輕輕的走了過去,拉了下他的袖子,“爺,你在看什么呀?”
她一靠近,那好聞的花果香氣便直往四爺的鼻子里面鉆,好像那酸果子的味道。
她總喜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酸果子平日里從來不會有人問津,就她見到了像見到什么寶貝似的,還有日日拿來沐浴。
奇怪的很,這酸果子雖然不大好吃,但聞起來味道卻是極好聞的。
此時和她身上的暖香融合在一起,又見她桃花眸水汪汪的看著他,簡直想要立即將人抱住,可是他克制住了。
將頭扭到另外一邊,道:“就隨意看看。”
聲音清冷,眉頭還微微皺著。看上去就跟不耐煩似的。
楚玉見他這個模樣,差點沒笑出來,心說哎呦我的爺,您要是耳朵不紅您還能裝一會兒。
當下忍住笑意,又去他的另外一面,用頭去蹭他的肩膀,“爺,玉兒剛剛叫人去給您準備膳食了呢,有你最愛的孜然羊肉哦。”
四爺卻也沒動,見她半干不干的頭發略顯蓬松,襯的巴掌大的小臉瑩白如玉,愈發勾人了。
眼睛別了開來,輕輕咳了一聲,道:“好。”
楚玉見他愈發紅的耳朵,接著便去了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她想看看他能裝多久。
他臉上依舊是一幅面無表情的模樣,伸手接了過來,可是眼睛卻是沒有看她一眼。
楚玉眼睛一轉,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唉!”
而后起身便走了。
四爺聽她這么一嘆看了過來,見她走的遠些了,四爺也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起身去抱她呢。
正猶豫著想要放下書的時候,又見她晃了一圈,又回來了。
當下他便立即正襟危坐。不去看她。
楚玉卻是走到他的身后,輕輕的環住他脖子。
“爺別看了,書都拿反了。”
她一邊說一邊哈哈的笑,整個人的力氣都壓在他身上。
四爺聽了這話,定神去看書,只見這書好好的拿著呢,哪里有拿反?
然后他自己也覺得好笑,這根本就是拿在手上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他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當下只瞪了楚玉一眼道:“真是個沒規矩的。”連他都敢糊弄了。
楚玉又拿臉去貼他的臉道:
“爺,有您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在邊上呢,您怎么可能還看得進去書?更何況您什么時候對醫書比較感興趣了?”
四爺聽了話清咳了一聲,將手上的醫書放了下來,然后拉著她到懷里坐下。
“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語氣里帶著些無奈與寵溺。
其實他也不是跟她生氣,他只是氣自己,一對上她的嬌聲軟語就敗下陣來。
楚玉確實在他懷里一個勁兒的笑。
四爺被他笑的有些惱,伸手在她白凈的臉蛋上掐了一下。
楚玉立即嘟嘴。
四爺這下便開心了。
沒一會兒,蘇培盛便帶著人進來擺膳了。
已經用過膳時的楚玉,又跟著四爺沒少吃東西。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吃了。”她摸著溜圓的肚皮道。
四爺卻是皺眉,總覺得她最近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些。
“肉也不吃嗎?玉兒再吃兩口好不好。”
說著將那熱乎乎的醬肘子加了一塊遞到她的嘴邊。
楚玉則是猶豫再三又吃了一口。
緊接著便是再也吃不下了。
四爺這還是覺得她吃的太少了些,還不及她原來一半兒的多。
陪著四爺用過膳之后,兩人便手拉手的出去消食。
回來了之后,四爺拿起了帶回來的醫書看。
楚玉便開始她每日必做的瑜伽,雖然她現在疑似懷孕了,但是她也并沒有停歇。只是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都免了就是了。
四爺本來是不想讓她繼續做瑜伽的,可是他這兩日的醫書也不是白看的。知道適當的運動是可以的。
是已在楚玉再三保證后,他點了頭。
但還是派了杏兒在邊上看著。
楚玉也是一個知道深淺的,半個時辰后,她就出了來,并沒有出多少的汗。
接著兩個人又開始一通洗漱,晚間躺在床上,楚玉忽然道:“爺,今兒個我送進宮的那個冰棍,皇阿瑪是什么意思啊?”她聽了江福海回話之后就覺得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