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這樣跟自己打氣,但理智上,慕冽宇知道,他需要更努力更拼才行。
擁有冽天劍的慕拓宇,等于擁有取之不盡的資源。他只需要修煉就好,根本不用為資源發愁。
不過,慕冽宇不后悔用冽天劍換回林小嫻。
皇帝要為他的昊天學宮搞個慶典,廣邀天下名門。
慕冽宇和林小嫻作為東昊國王、王后在新聞發布之前就收到了邀請函。
日子定在十日后,搶在春節前。
林小嫻握著邀請函,瞬間恍然。
皇后軒轅凝才被“失蹤”了十天,掠奪令開啟的通道還在,千萬大軍還在異界生死未卜。
慕拓宇卻要大張旗鼓的慶賀了。
再細細一想,軒轅凝完全把皇帝拋在一邊,自以為得計。慕拓宇又何嘗不是將計就計?
撿錢的事兒,皇帝怎么可能不動心,居然掙都沒掙一下,就按兵不動,一個兵將都不派遣…
細思極恐。
站在女人的角度,站在同為圣女的角度,林小嫻默默為軒轅凝點了一對蠟。
從古至今,無論男女,若是另一半選錯了,就等著受罪吧。
看透了這一點,林小嫻幾乎就不離開海灣別墅了,盡管新國初立,民生艱難,正是國王、王后建立威信、威望的好時機。
慕冽宇很忙碌,在東昊國各地巡回,宣示主權,接收當地官員、民眾代表的覲見,給民眾發布救濟,廣施米糧,指導企業轉型,給民眾重新指明方向,引領他們正確邁入新時代。
從1.0級文明一步飛躍到3.0級文明,每個身處其中的人都在經歷撕裂、磨難與困苦。
大部分民眾都覺得自己是被時代拋上岸的魚,無力呼吸,瀕臨死亡。
慕冽宇就是那個帶來水的拯救者。
他每到一處,雷霆行動,力挽狂瀾。
他所過之處,絕大部分百姓都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水里,又有了力量和希望。
在這期間,王后始終沒有出現過。
東昊國民眾甚至迷糊著,他們的王后到底叫林婉嫻、林小嫻還是林婉兒?亦或是別的什么…
蒼蘭、林嘉容、林光熙乃至田曉雪都曾向林小嫻進言,讓她動起來,別宅在別墅里。
“王后,您這樣不行!明日陛下再讓您同行,您一定得去了。您再這樣下去,東昊國國民都不知道他們有個王后了!”林嘉容語重心長。
林光熙說:“是啊,王后。您是一國之后,應當母儀天下。”
“我最近身上不舒服,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林小嫻直接裝病了。
等慕冽宇把所有人心都收攏了,等他鞏固了他的權力,她自然是要應景做花瓶兒的。
現在,還是算了吧。
經過這一兩年的異界文明“入侵”和昊天神跡的屢次展露,幽琥全民無不信仰昊天。
林小嫻這個代表昊天在世間行走的圣女,只要走出去,只要站在慕冽宇身邊,哪怕她一句話也不說,無知的百姓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一切恩賜來自于神,來自于她這個王后。然后,就沒慕冽宇什么事兒了。
想想軒轅凝,一個半神,不聲不響地就被囚禁了。
林小嫻稱稱自己的斤兩,可不敢把自己在天坪上和權力一起稱。
愛恨只在一瞬間。
武帝昔日盛寵衛子夫,玄宗也曾愛過楊玉環。
林小嫻有自信在剎那間讓慕冽宇把她放在比權力更重的位置上,但她沒自信保證自己永遠比權力更重。
紅顏易老,天下無疆。
如果這天下戴上了仙神、永生這些桂冠,美人算個屁!再美的臉,看上一百年一千年…emmm,實際上,大部分人,不用三五年就膩了。
這天下的美人兒啊就如這海潮一般,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權力、名望,都是浮云。
林小嫻看到很淡,就連這王后身份,她這幾日都看得淡了。
還是和林小浪一起做生意賺點私房錢,比較實在。
小閑神賬戶上,正式推出——悠閑時光零食店。
林小嫻和林小浪共享了很多神級食譜,搞了幾十種仙品美食、飲料。
大部分加工流程都交給林小浪去完成,靠林小嫻手工,她累死也做不了多少東西。
林小嫻只做一些特殊原材料,用來提升美食和飲料的品質。
她用靈力加速發酵林小浪釀造的雜糧靈米酒,使其真正具備仙酒的口感和功效。尋常靈果、靈露制作過程,加入少量,就能把靈級飲料的品階提升到仙品。
除此之外,所有調味品,酸、甜、香、咸、辣、麻…林小嫻全部神級烹飪術在靈藥靈草中提取,絕不用凡品。
為了能賣到諸天萬界,也為了口感,所有原材料都用仙泉做了凈化處理,變成純凈品。
悠閑時光零食店的定位是好吃,就沒講究功效。有功效,那純粹是意外之喜。
“捧一杯悠閑,坐看云卷云舒;噙一抹香甜,任他風起云涌。”
這是悠閑時光零食店的“宣言”,印在包裝上。沒有任何功效宣傳,更不提這些東西是仙品、神品。完全是佛系銷售。
新產品出來,林小嫻每樣都給慕冽宇發了一批過去,讓他嘗嘗,好吃不好吃。
慕冽宇吃了,又分給身邊的兄弟從屬們嘗了。大家都嚷嚷還有沒有?太好吃了!
淳于景峰說:“王上,這個比仙肴還好吃!”
喬童安感慨。“要是天天能吃這樣的,只讓我活十年我也愿意!”
霍霆風嘲笑道:“美死你!這是仙肴,又貴又少,只有我們爺才這樣大方,舍得拿出來給我們這種人禍禍。”
慕冽宇笑著聽他們的吹捧,心情豁然開朗。
外人看來,他這些天收整江山順風順水,實際上有多艱難,不足向外人道。
慕拓宇的昊天學宮一宣告天下,西半球在狂歡,東半球都不平衡了。
根本不管剛從慕冽宇這里領取了多少救濟,一句輕飄飄地“對不起”,這些人就要回歸皇帝陛下懷抱,堅決否認慕冽宇的藩王權力。
昊京的態度非常曖昧。雖然沒明說如果拒絕承認藩國管轄就能直屬皇帝,但也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