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嫻有點臉紅。“這算不上仙宴。只是一些靈麥面兒…”
浮生說。“算。萬界儀鑒定結果就是仙肴。這兩樣,估價都是5元界幣一份。”
林小嫻無語:哥,你真做得出來。請你吃個飯,你還拿去鑒定下價格。
慕冽宇郁悶了。“老婆,你不會真是賣的吧?韓小姐說你一元一張買的,還真把你看輕了。你這是大手筆。”他倒不是心疼錢,主要是郁悶自己遺漏了。他光叮囑林小浪不許給林小嫻傳食物了,忘記林小嫻還能線上購買。
林小嫻不樂意了。“怎么的,你瞧不起人是不是?不就一張餅嘛,我現烙給你看。”
見過揉面不用案板,煎餅不用鍋嗎?
林小嫻當場就給他們展示了。
靈力團托著靈麥面兒攪裹盤旋,像魔法一樣好看。幾分鐘,面團兒就揉好了。
依舊是靈力團托著,面團兒被撐開又卷起,再撐開再卷起,兩三分鐘,就成了一張直徑半米的大餅。
靈力團兒快速翻卷,不一會兒,大餅上就蒸騰起水汽,有香味兒散發出來。
又是三分鐘。
一張超級大餅就“煎”好了。
林小嫻抖了一下靈力,就把大餅切成了幾十張小餅,堆成一摞。
浮生拿過一張來,溫度和他們先前吃的差不多,都是溫熱的,并不滾燙。
“你沒用火,怎么能煎熟了它?”浮生想不通。
林小嫻說:“《十萬世界美食名錄》上說,火焰只是熱能的一種表現形式。靈力作為一種純粹能量,理論上說,它可以轉化為任何形態的能量。火修都能把靈力變成巨大的火球,怎么就不能用來煎個餅?”
貴公子們醍醐灌頂。
靈力,只是一種能量而已。
戰斗也好,民用也好,養生也好,不過是利用方式不同而已。
大家驚嘆之后,紛紛打電話回家,讓父母家人速來昊天城吃仙宴。
林小嫻卻讓林小竹給每人上了一塊純凈培元糕。“這些餅也就是吃個味道,香香嘴兒,這才是真正養生培體的。就算吃飽了,也要吃下去。”
貴公子們都笑著說,吃不飽吃不飽,仙肴就算吃到胃爆掉,也必須得說自己沒吃飽,還能再吃兩塊!
他們拿了純凈培元糕一口就吃了下去。
韓依云也拿到了一份,傲嬌全部被擊碎。她終于知道自己與林小嫻的差距了。難怪無論她怎么冷嘲熱諷,林小嫻從來都不回應她。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級量上。林小嫻自始至終也沒把她韓依云當盤菜。
沒人管韓依云的頹敗。
“怎么辦啊,我想一直坐在這里吃下去?”淳于景峰亢奮地尖叫。
慕冽宇不樂意了。“你不怕撐著,我可怕媳婦兒累著呢。小嫻,你別慣著他們。以后他們來,每人五張餅,限量供應,多了沒有。由著他們吃,非把我們吃破產不可。”
“哈哈哈…”貴公子們都歡快地笑起來。
只有韓依云面紅似在滴血。
安哲文說:“四哥,您不用這么聰明吧?我們才露出一點點意思,就知道我們打算天天過來蹭飯了?”
林小嫻說:“除了今天特殊,平常我只做早餐。”
穆一帆又冒了一句。“吃一頓管一天。四哥,我要辭掉太醫院的職務,來跟著你混。工資可以不要,早飯帶上我吃就行。”
淳于景峰舉手。“我也是我也是。”
安哲文踢了淳于景峰的椅子。“你能干點啥,除了混吃等死。”
淳于景峰理直氣壯地說:“我能洗碗。”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安哲文說:“沒出息!四哥,我要當昊天城的大管家。工資不要,管飯就行。”
穆一帆說:“昊天城醫務官,我的。”
淳于景峰說:“要這么說的話,我能當保安隊長。四哥,把昊天城的防務交給我。保證妥妥的。鉆個蒼蠅進來,你就摘了我的腦袋。”
湛冶看了一眼韓依云,沒說話。想著自己帶著韓依云呆在昊天城,只會給四哥、四嫂添堵,就算了。
韓依云倒是開口了。“冽哥哥,我要做財務總監。”
湛冶立即說:“依云別胡鬧。四哥,四嫂,你們不用理她。”
慕冽宇說:“小冶說得對,韓小姐您別鬧。你一向瞧不起我妻子,我就算同意你當財務總管,你能從我妻子手里領出來一分錢嗎?我家的錢都在她手里捏著。”
韓依云嬌滴滴地噘嘴,委屈地潸然。“冽哥哥你騙人,你的異珍閣一直都是你管著的。”
林小嫻忍不住插了話。“韓小姐,我家的錢在誰手里捏著,與你無關吧?你這幅委屈的樣子,好像我家的錢是從你家搶來的似的。你要是吃飽了,我就派人送你回家去,你要是沒吃飽呢,就繼續吃。我家不是幼兒園,沒有小阿姨小叔叔哄你玩。”
韓依云內心波瀾狂涌,面上怒火沖天,內心卻忍不住竊喜。林婉嫻你白蓮花終于裝不下去吧?忍不住想吵架了吧,來呀,讓大家看看你楚楚可憐的背后藏著怎樣的牙尖嘴利,讓他們知道,你并不是一個任人欺辱的軟貨,他們憐你疼你,都是瞎操心。
“圣女,我與冽哥哥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你不懂的。因為他們都寵著我,我才敢永遠長不大。就算你笑話我幼兒園沒畢業,那又如何?我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都發過誓會照顧我一輩子,讓我永遠都像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是不是,湛哥哥?冽哥哥?淳于?阿文?一帆哥?”
韓依云逐個點名過去,慕冽宇、湛冶、淳于景峰、安哲文和穆一帆一個接一個地低頭撫額,頭痛、腦仁疼。小時候太傻,韓依云的套路太深。
林小嫻“哦”了一聲,點點頭,剛要開口,就被浮生搶了話頭去。
浮生本來一直埋頭苦吃的。此時,他放下煎餅,冷著臉,說:“我以前給你們上課的時候,就很奇怪,為什么都是同窗十余載的同學,他們幾個男孩子好得跟穿同一條褲子似的。偏偏與韓小姐略顯疏遠。我本以為是男女有別他們注重禮儀的緣故。聽韓小姐這么一說,我明白了。十歲的小姑娘身后牽著五個男孩子,挺可愛的。你十二三歲這么干,有點刺眼;你十七八歲了,不對,你今年都二十了吧,還這么干,是不是有點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