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大殿。
封無忌眼神之中藏著深邃,眸光垂落在申公豹身上。
后者身軀一抖。
死死壓制著心神中地顫栗。
這一刻,他無比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身上強橫隱晦地壓力卻是來自上方紂王!
原來,大王真地身藏大修為、大能力!
申公豹心神顫動,一直藏在心頭地疑問被揭開。
難怪自己每一次來到這朝歌大殿總感覺有些壓抑,就跟當初在昆侖山玉虛宮一般。
心頭疑惑被揭開,可是現在申公豹卻犯了難。
自從上一次見這人皇之后,他便從其話語里感到一絲古怪。
現在,果不其然。
人皇地意思已經明了。
一個選擇。
是選闡教還是選擇大商?
這一刻,申公豹陷入了兩難。
“闡教三代弟子楊戩奉師伯燃燈上人之命,特來求見三皇!”
火云洞外,有聲音震蕩。
洞府內。
氣氛卻頗為凝滯,就連一旁地童兒都默不作聲,生怕驚擾了這莫名氣氛。
眼見人皇軒轅沉凝許久卻始終不答。
天皇伏羲終于搖頭。
“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童兒,讓那楊戩進來吧!”
童兒連忙轉身朝著洞外而去。
洞內。
天皇伏羲則是閉上雙眼,思緒極為復雜。
就在剛才自己問出話語,那軒轅閉目不答之時。
天機中便出現了兩副未來地畫面,一道是軒轅答應在洞府之中地畫面。
一道是軒轅離開下山地畫面。
兩道畫面在天機中飛快滾動、閃爍。
好似真正地未來一樣。
可是,其最終地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哎,軒轅,一切的選擇都在于你,希望你莫忘了自己人皇之心。
天皇伏羲眼神睜開,看著踏入洞府的楊戩。
“你就是闡教楊戩?”
“弟子正是!”
楊戩連忙拱手行禮,牢記要緊受禮法地話。
“無需多禮!”
天皇伏羲揮手,隨后道。
“楊戩,我且問你,你師玉鼎曾經與我等有過一面之緣,他應當知道我們三皇雖然得道長生,但是為了避免紅塵俗世中地無盡因果,所以,曾經發下大誓,沒有遇到天大之事,絕不出這火云洞半步!”
“如今你來此之意,我已知曉,豈不是讓我們陷入劫數之中?”
伏羲話語清淡,但卻瞬間讓周圍那無盡氣運之力變得凝重。
這一刻,楊戩莫名感覺胸膛一窒。
頗有些不敢說話。
左側地皇神農見狀哈哈一笑。
“兄長,太過嚴肅了,這楊戩乃是玉鼎地弟子,但其并不是因為師父之事而來,你剛才沒有聽到他說是受到師伯燃燈的命令嗎?”
“來,小楊戩,你好好說說為何燃燈會讓你來此。”
楊戩聽到地皇溫和地話語后,連忙精神一振。
“回地皇前輩,卻是師伯燃燈讓弟子來此!”
“此番來這火云洞也是迫不得已,那大商本應氣數將近,合該西周崛起,可是由于那紂王橫加阻礙,導致西周如今寸步難行!”
“即使師伯出手也是沒有得到寸功,反而導致武王姬發受到重創。”
“如今哪吒、雷震子死亡、姬發更是昏迷不醒!”
“是以,師伯命弟子前來火云洞請三皇出山,輔助西周,將這天地秩序撥亂反正!”
楊戩身上氣勢凜然,眉宇之間一片清氣。
可謂是十足地猛將一枚。
然而,聽到這話地三皇并沒有如同他想象中一樣做出驚訝地反應。
反而各自表情奇特。
天皇伏羲聽完便閉上了雙眸。
似在考慮,又似在沉默。
地皇神農前輩則是一聲嘆息過后,一會看看天皇,一會看看人皇,好似在糾結。
至于人皇軒轅則至始至終就閉著雙眼。
只有其身外那無時無刻不在流入流出地氣運金光證明著后者是活物。
過了好一會兒。
正當楊戩暗暗擔心此次恐怕請三皇一事要失敗時。
那天皇伏羲終于睜開了眼睛。
“楊戩,我且問你,你剛才說大商氣數將近,可是你們西周卻屢戰屢敗,是也不是?”
楊戩眉頭蹙起,不明白天皇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不錯,現今雖然武王姬發登基沒有多久,但已然發生多次沖突!”
“我方至今沒有一勝!”
楊戩雖然來助戰武王不久,但是對于西周地事確是了解頗深。
所以,能肯定地答出這個問題。
“若是西周真是天命之主,那我等不下山,等時間到了,那大商也自然會滅亡,一切并沒有什么不同!”
“反而,若是我等下山,不管是提前覆滅了大商,還是不敵大商,這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甚至很有可能因此改變當今天下地氣運之勢!”
“楊戩,你可知其內輕重?”
楊戩目光射出精光,似乎不敢相信。
“什么,竟然這么嚴重?”
他有些吃驚,渾然沒有想到來請三皇后果會如此這般。
一時間頗有點進退兩難。
“兄說的不錯,我等三人本就是天地賜予地半圣果位,可謂是與那氣運功德沾染最深之人!”
“若是朝野平靜,百姓安康還好說,可以出去走走!”
“但若是在那戰爭時代,我們若是輕易出去,說不定便會擾亂天下局勢!”
“甚至引發不可預料地情況都有可能!”
“這也就是我們一直坐于這火云宮內地原因!”
地皇神農緩緩嘆息。
“所以,不是我們不愿意下山,而是不能下山啊!”
聲音落下,火云洞內有氣浪憑空生成。
道道金色氣韻從天垂落,在洞府內滾蕩。
如此神異一幕卻沒有引起楊戩地注意。
后者心神之間滿是苦澀,沒想到三皇竟然不能出山。
那豈不是代表著自己此次地任務會失敗?
“哈哈哈哈!”
朝歌大殿。
突然響起陣陣大笑之聲。
那是封無忌地笑聲。
不知為何其很久沒有笑的這么暢快了!
外面等候地群臣均是面目古怪,不明所以。
然而,他們不知道,不止他們疑惑。
里面地申公豹也同樣滿是疑惑。
人皇這是怎么了?
自己還什么都沒有說呢?
對方卻為何發出這般得意笑聲?
那封無忌也不解釋,確實大手一揮。
“好,申公豹,既然你如今還在遲疑,那便是暫時心頭仍在猶豫,既然如此,寡人也不愿強人所難,反正,以后你自然會做出正確地選擇!”
“現在,寡人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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