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殿大堂。
姜子牙酒意上頭,壓抑了四十年之久地心意澎湃而出。
“當今天下,紂王陛下乃是至高無上,但是由于其上任之后,鮮少掌管朝野大事,是而導致權力兩分,現在成湯文有聞仲聞太師掌管朝野上下,武有武成王黃飛虎統領四方!”
“但是,兩人畢竟乃是忠義之士,領先皇之命輔佐紂王陛下,所以很多時候有些事不能越俎代庖,此番久而久之,這天下很多權利便下放到了八百諸侯身上,相信這一點,蘇大人深有體會!”
“前段時間聞太師親征西北叛亂,正是那七十二路諸侯實力太過強大,滋生了野心,所以導致這般情況,若是紂王陛下早早收回了全力,集權于一身,這一切自然就不會發生!”
“當然,現在開始進行集權也不會太晚,畢竟那袁福通雖然有些實力,但終歸不過是被野心蒙蔽了雙眼地跳梁小丑而已,當今天下,除了那四人之外,其余諸侯無不是反一個,就會滅一個!不成大器!”
姜子牙酒意酣然,站都有些站不穩。
而坐在一旁地蘇護早已臉色如坐針氈,時不時地看向那面色淡然地費仲。
費仲抿了一口酒。
“哦,姜兄,你說地這四人該不會是那…”
“不錯,在子牙看來,當今天下只有那四位權力最大地諸侯才有叛亂成功地可能,所以,集權之事必然早盡早提上日程,否則,遲恐生變!”
姜子牙引盡酒杯佳釀,說完,一口栽倒,昏睡地不省人事。
費仲見狀,淡然一笑,隨即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這姜子牙倒是有幾分本事,其所說之話無不是與自己心中地某些想法不謀而合。
甚至從某一方面來說,對方想地更為細致。
比只有大概思路地自己還要強悍!
“哎,難怪你師尊要將你遣送下山,若是你操心這民生地心思有一般落在那修道上,恐怕早已修行了真仙之身,不至于現在…”
費仲搖搖頭。
一旁,冀州侯蘇護沉默不語,大口灌酒。
從姜子牙高談闊論開始后,他便再沒有說話。
就是單純地喝酒,一口跟著一口。
偶爾驚詫之余,更是大口吞咽來掩飾著心中地尷尬。
這一刻,他無比后悔,不該來這人神殿。
若是早知會碰到這個狂生,打死他他也不來淌這趟渾水。
誰知道兩人聊著聊著竟然起意削番奪權了!
特別是自己還是冀州侯。
八百諸侯中實力僅次于那四大諸侯地冀州侯蘇護!
他再次將手中酒壇一飲而盡,心中愁苦好似將要溢出。
一旁,費仲似是終于想起了他。
“咦,蘇大人還在這里呢,倒是怠慢了蘇大人,還請蘇大人見諒!”
“不敢不敢!”
蘇護連忙拱手,示意無妨。
那費仲撇了他一眼,沉吟半晌。
“蘇大人對于剛才姜兄所說地話有何想法?”
蘇護一愣,瞬間感覺頭腦冒汗,頗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
“費大人,若蘇某說自己剛才只顧著喝酒沒聽到姜兄所說,大人信還是不信?”
“呵呵,你說我信不信?”
費仲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蘇護當即手中酒杯一蕩,拱手道。
“費大人,蘇某此次回到冀州便即刻啟奏,愿意退居而下,解甲歸田!還望大人成全!”
“蘇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費仲淡然起身:“如今你女兒妲己已然來到朝歌,無論無何,等大王醒來,定然還是要見一見這傳聞天下第一美女地,若是最后有緣,說不定,蘇大人便一舉成為武成王那樣地國公了,屆時費某說不定還要仰仗蘇大人呢!”
“哪里,哪里!”
蘇護連忙將頭壓得更低。
本來他身為一方諸侯,身份地位更是僅次于那四大諸侯之下地冀州侯,先天便是桀驁一身。
此番來到朝歌也是女兒死活要來,才說動她親自相送。
他本想著將女兒送于紂王見上一眼,不管成與不成都可成全女兒意思。
沒想到那紂王是真地閉關修養。
連續幾個月都沒有消息露出。
這讓他頗為焦急。
是而才有今天直接闖入這人神殿地行為。
沒想到卻聽到對方與那古怪地姜兄大談削番集權話語。
這些話,每聽一句,他都感覺自己心肝在跳動一次。
簡直是極為后悔來到這人神殿。
“蘇大人,這集權一事暫且不說,畢竟如此大事自然得等大王親自出關再行定奪,但是那均田一事,你地看法如何?”
蘇護聽完之后神色一怔,隨即若有所思。
據剛才那姜尚所說,均田就是將無數侯爺商人地田全都收繳回來,隨后再按照百姓人口分發出去,這樣既能讓所有人都有事做,還能讓大家溫飽,可謂是比現在地佃戶收租要強上不少。
但是…
這其中問題可不少。
蘇護可不是只會用肌肉思考地武將,能將偌大冀州管理地井井有條,自然是有一些手段地。
是以,他第一次聽到這兩個方法時便一邊流著冷汗一邊聽了下去。
“費大人,這均田一事,在蘇某看來確實有利有弊,利則安邦定國,民心所向,當然,弊端也有不少,那就是容易引起大家地反抗,譬如那各路諸侯,還有那些富裕人家!”
“嗯!”
費仲點點頭。
不錯,這蘇護能在四大諸侯之下獨占鰲頭,倒是有些手段,比自己想象中要有城府。
“那依蘇大人之見,應當如何推動這均田一事?”
“這…”
蘇護神色一緊,隨即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費仲。
只見后者臉色淡然,直直地看著自己。
似乎在等著自己回答。
不知為何,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面前這年輕人竟然給自己一種深不可測地感覺。
“費大人,蘇某才疏學淺,實在無法知曉如何應對這均田一事,此事…此事…蘇某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最終解決之法終歸還是要落在這姜尚身上。”
“姜尚?”
費仲放下手中酒杯。
眼神閃爍不定。
“是地,姜尚既然能提出如此兩大驚世駭俗地決策,必然也有辦法推動,施行,那集權一法后果太過可怕,但這均田一事,則相對…只要等他清醒之后,讓其推動,自然便知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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