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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接納

  直到外面肯定會有一大堆人等待著自己的消息,鷹山和海深吸了一口氣,讓加速起來的心跳與激動的心情暫時按捺了下去,調整好狀態過后,開始在麥克風前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無論有千言萬語也傳達不到了,用這個渺小的身體感受到了時光的易逝…”

  雖然之前被澤田泰司說過“像to侍的聲音”,但鷹山和海的聲線并不完全與前者一致,只能說有著一些相似之處,并且在高音領域都有天賦,不經過系統發聲訓練,就可以到達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當鷹山和海的聲線剛一出現在了監聽耳機里,無論是頭一回聽的工作人員,還是一旁對他信心滿滿的澤田泰司,都是感到了驚喜。

  清唱能保持這么不錯的音準是很難得的,而且這個聲線…確實是和to侍很像。在和to侍有相似處之余,也有一點小野正利的感覺在里面。

  這樣的嗓子可是難得一見的。如今居然在一個高中生的身上出現了。

  “可惜,他生錯了年代。”澤田泰司忍不住惋惜道,而他的觀點也引起了周圍幾人的贊同。

  樂隊最風靡的八九十時代早就過去了,現在的樂壇是屬于電子舞曲和rb的,最近的akb這種偶像勢力似乎也有抬頭的跡象…

  再加上最近幾年的實體銷量大跌,新生代樂隊想要復刻x、彩虹和glay的成績,可謂是難上加難。

  不過,有這么一副好嗓子,還有出色的創作水平,想必他以后也會有一個不錯的前程。

  在市川的那場演出當中,鷹山和海的樂隊帶來的幾首歌,都讓澤田泰司印象深刻。現場如此嘈雜,但自己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們的發光點。

  雖然是高中生樂隊,但作品的質量比太多經驗豐富的樂隊都要出色了。有這么高的創作才華,amazing以后一定會大有前途的。

  或許能在目前的時代出一個國民樂隊也不是不可能的。

  驚喜之余,隔音房內的鷹山和海還在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手上捏著歌詞,心里為自己打著鼓點,鷹山和海正在用自己的理解來唱著這首從未聽過伴奏的歌曲。

  “害怕反復無常的明日;想見你,即使失去了所有…”

  在自己的理解下,由澤田泰司創作出來的這首歌,應該就是對hide的懷念、對x時代戰友們的追憶。

  完全不同于他最常走的硬派風格,這首歌太抒情了…抒情到有些傷感。

  不知不覺間,自己的狀態也越來越好,對這首歌也有了新的理解,外界給到自己的壓力跟著自己進入狀態而慢慢地消失了。

  現在只需要繼續唱下去就夠了。

  冷冽而富有穿透力的聲線不斷地通過監聽耳機的傳遞送入了每一個人的耳內,給到他們的震撼可一點都不小。

  唱歌沒有任何技巧,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天賦在進行演唱。而就是這不加修飾的技巧,使得這首歌感情非常豐富——to侍在樂隊解散前,唱歌也是感情大于技術的,完全不考慮嗓子的情況,每次唱高音都硬頂上去,從而導致了嗓子經歷了兩次手術。

  這也算是一種相似。

  澤田泰司看著房內自顧自地唱歌的后輩,藏在墨鏡下的雙眼鎖定著對方,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這太適合這首歌了!”

  錄音工程師松岡輕聲贊道:“這樣的嗓子簡直就是寶物!”

  澤田泰司點了點頭,同意了松岡的說法。

  自己已經認定了這首歌的人選了。

  就是他。鷹山和海,就是這首《wish》的主唱。

  一曲結束走出了隔音間,剛把門關上之時,鷹山和海愕然地發現了一道道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到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略微忐忑,但自己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了自己很久的問題。

  “你就是這首歌的主唱了。”澤田泰司放下了耳機,走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kazu,你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對鷹山和海做出肯定評價的,可不僅僅只是澤田泰司一個人而已。

  只是一首歌的時間就收獲了這么多專業人士送上的肯定與贊賞,這一趟怎么說也是自己賺到了。

  單曲的錄制不可操之過急。在確認了人選過后,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加入了樂隊的行列,在澤田泰司為首的樂手一起合作之下,鷹山和海也獲得了與之磨合的機會,熟悉了許多專業器材的運用。

  一起熟悉歌曲、錄制demo,這樣的規律一直持續到了凌晨過后。

  “以后有時間的話盡管可以來找我。”

  桌上擺放著吃剩下的夜宵,澤田泰司一邊抽著煙,一邊看向了不遠處的鷹山和海:“不過不用急,只是一首歌而已。專輯的發行時間我已經定到明年,所以還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

  “知道了。”二手煙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受,但自己還是得留在這里:“但是依據現在的效率的話,這首歌的完成時間應該會很快。”

  “是這么說沒錯。”澤田泰司看向了另一邊:“不知道yo侍ki那家伙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感想呢…”

  默默地聽著澤田泰司的話語,一個困擾著自己很久的問題,在面對他本人的時候終于是按捺不住了。

  “前輩,”鷹山和海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您當初是為什么離開x呢?”

  “是被開除了。”澤田泰司自嘲地笑道,語氣中忽然帶有了一絲緬懷與遺憾:“是yo侍ki約我在酒館見面后,向我宣布的這件事——我被開除了。當時的我只覺得‘為什么’?然后和他在居酒屋打架,打完后又一起哭…不過原因我是不會說的。”

  澤田泰司的一番話讓自己止住了繼續問下去的沖動。

  事實上,關于為什么離隊有多種說法,但當事人們又守口如瓶,讓人很難從中得知真相。

  其中有收入分配不均,也有索尼嫌澤田太難管,甚至是更嚴重更匪夷所思的原因…總之,yo侍ki只對此說了一個解釋:他做了不該做的事,如果不解雇他,x就完蛋了。

  “總之,以后有問題盡管來找我。”澤田泰司抖了抖煙灰,“畢竟我也算是你的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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