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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搖滾的腦回路

  橫掛天邊的太陽在這一連串的演出之中,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地向西下沉著。

  天色緩緩進入了暗沉,但野音的場地范圍內并沒有受到影響,仍舊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一場場單曲過去,現在的演出已經是進入了后半段。

  盡管已經是進入了晚上,但七月底的溫度還是非常高的。

  而且…

  光是噴灑干冰還不夠,現在的一群人已經開始玩起了更多的東西。

  例如噴火。

  去年的夏天就在大阪實施過一次噴火的表演,這次再度復刻出來,倒也不是難事了。

  整場演出的氛圍極度高漲,和最初并無多少差別,反而還是因為時間的逐漸深入,從而更加熱烈了起來。

  雖然是露天的場所,但現場還是彌漫著一股子酒精、瓦斯的味道,久久揮之不去。

  放在平日里這種難聞的環境根本沒人想要待下去,但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演出的曲目已經進入了尾聲,但現場仍是聚集著一大片的歌迷,揮舞手臂、跳動的身影一眼看去望不見邊際,足以見得今天這場演出的成功。

  最后的一首歌,給到了之前在學校文化祭時演出過,但并沒有收錄入專輯之內的《徹夜搖滾》。

  在整首歌簡單且朗朗上口的旋律,以及烘托出來的歡樂氣氛下,這場屬于amazing的專場演唱會也總算完成了所有表演,距離結束也不遠了。

  所有歌曲都已演唱完畢,但并不意味著演唱會就真的完結了。

  趁著興奮頭還沒有冷靜下來,鷹山和海又是做出了一個堪稱大膽的舉動。

  “這是在做什么?”

  看著鷹山和海走上了三四米多高的照明臺,高山一實到目前為止還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對方走上這里有什么樣的打算,只不過自己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不、不知道。”和女兒一樣抱著奇怪的心情,高山英志只顧著望著舞臺上的未來女婿,對于女兒的問題也只是粗略地回應,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這之后的發展,果然應征了高山一實之前心中的那一抹不太妙的預感。

  登上了四米多高的照明臺,鷹山和海并未如同正常人那樣振臂高呼,而是干脆無比地跳了下來:“唔呼——”

  之前的一切都很順利,但當自己剛跳出去的一瞬間,鷹山和海就后悔了。

  看來是太興奮了,以至于都忘了形。

  順利落地,但最終的姿勢沒有太標準,卸力也沒有做完善,這就導致了現在的問題發生——腳崴了。

  “嘶…”

  感覺到了左腳腳腕處的疼痛感,此時的鷹山和海才總算是意識到,自己或許是玩過頭了。忍不住蹲下了身子,隨后又平地坐到了舞臺地板上,以此讓腳腕的壓力減小,不至于那么難受。

  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周圍還在收拾著器材的工作人員也都是紛紛湊攏了過來,而散在各處謝場的樂隊成員亦是回到了這邊,把眼前這個玩得太過把自己玩脫了的隊長扶了回去——這次的謝場,暫時被這處意外事件給生生中斷了。

  從始至終目睹了一切發生,高山一實直到現在還是擔憂無比:“和海也太輕率了…”

  “啊,不用太擔心。”摸了摸嘴角邊的胡渣,高山英志在女兒疑惑的注視之下侃侃而談:“天才的腦回路都是難以理解的,尤其這個天才還是玩搖滾的…”

  高山英志所言非虛。搖滾樂金屬樂的歌手在舞臺上都具備一種偏激性,總會做出一些異于常人的舉動。

  例如吃帶血的生肉、咬鴿子、吐血噴火以及赤身上陣…與這一次的鷹山和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還有二十五年前的尾崎豐。同樣是在野音的舞臺,同樣是跳下高臺,只不過尾崎豐的難度要更高,受的傷也更嚴重:從七米高的臺上跳下,最終摔成了左腳骨折,第二天的演出也隨之泡湯。

  與之相比,鷹山和海這一次的傷勢到還算是輕的了。

  經過一陣簡單的處理,在現場的喧鬧之中,樂隊的四人再一次出現在了舞臺之上。

  只不過多了一些變化。

  最顯眼的“變化”,毫無疑問就是之前玩脫了的鷹山和海。

  此時的他手里拿著拐杖單腳跳著走上了舞臺,另一只手則是提著袋子。在葦名平田的照顧之下,直接從袋子里掏出了這一次的專輯光盤,將其一個個扔到了臺下。

  雖然到場的很多一部分都是購買了專輯的歌迷,但這一點也不妨礙爭搶光盤的動作。

  自己去門店購買的專輯,可和喜歡的樂隊親自贈送的專輯意義完全不同。

  總共十幾張專輯派送完畢,現在也正式進入了最后的謝場模式。

  四人并列排成一排互相抓住彼此的手心,在現場歌迷們的倒數之下,一邊互相蕩著手臂,一邊在整齊劃一的倒計時呼喊聲中等待這最后的時機。

  “三、二、一…”

  最后一秒到來,原地晃蕩了好幾次手臂的四人也都是心領神會,紛紛從地面高高躍起——除了鷹山和海。

  并非不想跳,而是因為實在不能跳。

  三個人高高跳起,唯獨鷹山和海留在原地。這樣的一張照片唄準確抓拍下來,帶來的反差感非常明顯,但這也是不得不為之的。

  本身左腳就崴傷,若是逞強單腳跳,萬一一個控制不當,右腳也跟著傷到了,應該如何?

  事已至此,現在的鷹山和海已然變得極度謹慎了。

  “和海,這次是怎么想到的?”平田徹拍了拍好友的后肩,一臉好笑地詢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有恐高吧?”

  聽著平田的問題,鷹山和海的回答倒是頗為及時。

  一邊運用著拐杖不太流暢地往前走,鷹山和海一邊回答道:“確實是有恐高沒錯。不過當時實在是玩開了,一不小心就忘記了這個…”

  盡管鷹山和海的解釋非常認真,但還是引得了周圍幾人的發笑。

  面對這樣的情況,鷹山和海也不發作,這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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