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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 蝴蝶少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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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孔雀:???

  “我…”

  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爭辯什么,管家就順手把房門關了。

  燈光在“他”背后亮起來,眸光清冷,在少年臉上一掃而過。

  沒有明說厭惡,但是比說出來的效果更好。

  這態度,好像他是一只討人嫌的臭蟲,讓人多看一眼都難受。

  小孔雀愣了好一會。

  左邊住的廚娘、更左邊的車夫,還有右邊住的洗衣女工,齊刷刷地盯著他看戲。

  最后,小孔雀氣呼呼地跑上樓,去找他金主了。

  蝴蝶夫人還沒睡,噙著笑在門口等著小孔雀跑過來。她對這場爭寵大戲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包括蘭疏影在內,底下的幾個人都聽見了她是怎么溫聲哄人開心的,小孔雀在她面前也格外溫順可人,羞羞怯怯地跟她進屋…后面發生的事,大家就無從得知了。

  蘭疏影不是真正的管家,當然不會為這個去吃醋,她倒是很想放靈識過去,聽聽那兩個角色私底下會說些什么,跟她之前的扮演一樣嗎?

  然而,自從她進了管家的房間,靈識就受到限制。

  她最多只能看見外面的走廊,再往上就會被擋住了,只好作罷。

  按照第二個任務的要求,她現在應該乖乖去床上躺下。

  “安心睡個好覺”。

  不過,她想先把這個房間搜一遍。

  房間面積很大,包括獨立的洗漱間,整體色調和布置透著冷淡疏離,管家的東西不多,她很快就翻完了。

  奇怪的發現如下:

  1、垃圾桶里的一張白紙;

  她把白紙按照模糊的折痕還原回去,不出所料,果然是藥包的款式,只是里面沒有藥物,多半是已經被人用掉了。

  下藥的人很謹慎,他事后把紙包放在水里洗過,殘余的藥已經被沖走了,只剩這份濕噠噠的包裝紙。

  蘭疏影偏向于認為下藥者就是管家自己。

  因為房間鑰匙在她口袋里,房間里也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可惜她暫時還不知道那份藥是下在哪里了。

  2、一張泛黃的合影。

  合影中的兩個人,分別是蝴蝶夫人和少年時期的管家。

  奇怪的是,照片里的少年管家竟然面色憂郁地坐在輪椅里,女人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搭著他肩膀,似乎在勸慰他。這個畫面被照相機誠實地記錄下來。

  背面用鉛筆寫了拍攝時間。

  蘭疏影根據房里的日歷估算,那是兩個人在歌劇院相識之后的第二個月,小情侶最適合撒狗糧的時候…

  照片拍攝于11年前,也就是說,他受傷坐輪椅的時候,離他擔任蝴蝶夫人的大管家,還差小半年左右——唔,他得到工作就是在這次受傷之后?或許有什么關聯。

  至于最后一個發現,是劇情突然生成的。

  蘭疏影記得,她剛進來的時候茶幾是空的,就在她開始搜查之后,那里突然出現一本日記。當然是管家親筆書寫的,時間線是今年。

  內容么…

  蘭疏影認為它沒什么實際價值。

  一半是工作總結;

  另一半,是舔狗日記。

  她沉著臉看完,心里眼里,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舔狗不得house。

  “滿意你看到的東西嗎?”

  幻境主宰突然出現,還帶來一句經典霸總發言。

  蘭疏影放下日記,面無表情地反問它:“如果我說不滿意,你會多變幾份證據出來嗎?”

  “好好動一動你的小腦瓜…怎么可能呢?”

  “呵。”她果斷索要任務獎勵,“管家的記憶呢?”

  殘缺的也行,反正她要拿到。

  “等你完成了再說吧!真讓我意外啊,你這個人看起來愛干凈,居然不洗澡就…”

  又來了,一點都不高明的轉移話題。

  蘭疏影翻著白眼,跑去沖了個戰斗澡。

  期間幻境主宰又在她耳邊念叨。

  比如“沒有廉恥心,居然當著陌生人的面清潔自己”等等。

  氣氛好像有點怪怪的。

  蘭疏影一忍再忍,最后掄起小板凳砸碎鏡子,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

  碎片里是無數個頭發滴著水的青年,抬起眼,笑得有些古怪:“那個,這盤游戲,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漏洞。”

  “不可能!”幻境主宰立即反駁。

  “怎么不可能?哦,你想說,貪婪大人制作的幻境不可能出錯?但是他老人家又不靠這個吃飯,只是做著玩的東西,添一點他的私人風格進去,好像也很容易理解。”

  蘭疏影把小板凳扔到角落里。

  空曠潮濕的浴室里,一聲巨響。

  靈識“看見”隔壁的廚娘和車夫打開門進了走廊,泛紅的臉上掛著好事被人破壞的怒氣。

  但當他們意識到聲響是從管家房里發出的,又默默退回去了,進的是廚娘的房間。

  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蘭疏影若無其事地回到外間,坐下擦頭發:“隨便討論一下而已,你怎么膽小成這樣,一聽漏洞就不敢提了?”

  幻境主宰沉默片刻,“你說說看。”

  蘭疏影勾起得逞的笑意。

  “如果,我耐心等到蝴蝶夫人身亡,然后把除我以外的角色都殺掉,分數一定會很高…你別否認,我比你了解你家主人是什么脾氣,他一定會喜歡這種做法的。”

  她用了兩個“一定”來加重語氣。

  耳邊沉默了將近十分鐘。

  她詢問道:“要不要試試?”

  對方的兩次沉默,無疑已經宣布了正確答案。

  規則里沒說過禁止嫌疑人自相殘殺。

  甚至,在修改版的最終任務里,幻境主宰單獨抬高了她的任務難度,把最常見的“找兇手”擴增為“殺掉兇手、為死者報仇”。

  實質上,這首先排除了管家的嫌疑,確定管家絕對不是兇手;再就是默許她去做第二個兇手!

  不過從事先宣布的規則來看,她的任務修改前后,有兩個步驟是必須走完的:

  一、扮演角色,推進劇情;

  二、盤查線索,找出真兇。

  總的玩法沒有變。

  她要殺兇手的話,至少得先找出兇手是誰。

  但她想到一條捷徑——只要蝴蝶夫人死了,除了她這個不是兇手的人之外,剩下每個角色都可能是兇手,那就全解決掉好了!

  錯殺怎么了?

  如果是貪婪做的局,他會在意她多殺幾個嗎?

  “你不能這么做…”幻境主宰語氣發虛,“我不會給你高分的。”

  蘭疏影一臉詫異:“你憑什么不給高分?”

  “之前我說要回去殺掉雜工,被你轉移話題,救了他一命。其實你在乎他死活嗎,不是,你只是怕他在蝴蝶夫人前面死了,那就少了一個嫌疑人!”

  幻境主宰不敢吭聲。

  它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玩家,在這個人身上,它隱約感到一種熟悉的壓力,跟貪婪主人莫名相似…難道,心性符合的人選終于出現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蘭疏影扔下濕漉漉的毛巾,打著呵欠說。

  “既然這樣,我先睡了,有什么事兒明早再說。畢竟我還要籌辦晚宴,要跟新歡爭寵,還要看著幾個不安分的員工好好做事…我很忙的,你去看其他人吧,希望他們也能帶給你驚喜。”

  驚喜?不,是驚嚇才對。

  蘭疏影笑瞇瞇地躺下,熄燈,閉上眼睛。

  可惜幻境主宰沒有形體,不然她真想欣賞一下它現在是什么表情。

  “你是從哪知道這些的?”

  在她閉目養神的第六分鐘,幻境主宰終于開口了,語氣里有很深的疑惑。“從來沒有誰能離開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人告訴你這里的事…你真的認識貪婪主人?”

  “不認識,我瞎猜的。聽說七位殿下是惡的化身,那么,在他們創造的世界里,我越壞,得的分就應該越高,這不是很容易猜嗎?”

  蘭疏影側過來用一只手托著左臉,精神奕奕,笑容在黑暗中愈發燦爛:“其實,我崇拜貪婪大人很久了,這次能進到他親自設計的幻境世界里,我真是無比榮幸。”

  “…恕我沒能看出來。”幻境主宰語氣平直地說。

  它總覺得和這個參與者說話很不舒服——崇拜?哪里像了?

  “這不用看的,你得用心去感知我對大人的敬意。我說,我們倆不一樣,你有鎮守幻境的職責,不能離開,但是我可以啊!”蘭疏影在步步設套。

  “…嗯?”

  “不如,你把我舉薦給貪婪大人,我做夢都想為偶像辦事呢,能從這樣一個幻境里揣摩出大人的心意,這就說明我們屬性相合嘛!等我以后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好。”

  “……你該睡了,去夢里接記憶吧,再見!”

  蘭疏影掃興地躺回去:“…再見。”

  去他的偶像吧。

  她倒是做夢都想坑一次七宗罪,把童話鎮攪得越亂越好,只要業火不出世,誰會知道是她干的呢。

  幻境主宰走后,她耳根子暫時清靜了幾秒,隨后墻壁那邊傳來一陣高低起伏的混合樂章,她不耐煩地摔了個花瓶過去,那頭沒聲了。

  可她還是睡不著。

  一個個名字在腦海里閃過,她牽掛童話鎮以外的形勢,譬如各區之間的關系如何,還有新神入侵到了什么程度,前線是不是增了炮灰名額,其中會不會包括她在意的朋友們…

  另外,她也糾結水晶球在哪里,自己什么時候能出去?

  萬籟俱寂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識海里響起:

  “主人主人,我回來了!”

  蘭疏影愣了一下:奶糖?

  “嗯嗯!主人,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股臭味,好難受啊…”

  奶糖小小的身軀在識海里散發出紅芒。

  蘭疏影凝神看去:“你怎么帶著紅蓮的火種?”

  “額…”奶糖小心地抬起眼,“紅蓮托我帶個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去找晝神傳信的,為什么會走到紅蓮面前?”

  “這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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