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就是在這時插嘴道:“說到這個,我們最喜歡冒險,對幽靈很感興趣,只要裝備齊全,我們愿意上去看看。”
費倫眼睛一亮。
在他這里可沒有實習生這一說。
這些人,都是aaa公司的人!
隨便他們是哪個職級,只要有人敢去就行!
他也不是沒找過大公司。
可那些大公司往往消息很靈通,能查到不少內部信息,他們要么不接,要么收費奇高,這讓費倫很惱火。
費倫主動提起報酬問題。
他給的報酬很豐厚,而且是開業以來的第一單,意義非凡。
小胡子把大叔拽出去嘀咕。
蘭疏影輕輕挪動椅子,側耳,聽見他說的是:
“…我們搞定幽靈行星,以后會有更多大客戶…小心…我帶一半…放心跟我們合作…好…”
斷斷續續,后面還有“實習”、“危險”等字眼。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兩人很快回到費倫面前。
費倫笑了。
“聽著,我只送你們到那顆行星的上空,所以你們需要自備降落傘。我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能落到安全的地方,我只會盡量停得準確。”
這是船長見到小胡子和七名玩家之后,說的所有話。
aaa公司沒有自己的飛船,只能選擇租賃。
更何況他們資金緊缺,租不起更好的飛船。
這艘已經是快要淘汰的款式了。
臨行前,大叔送他們到港口,憨憨式勸慰了一句:“別這么低落嘛,這艘穩定(性)不錯的,主要是便宜!”
他想表達的應該是(性)價比高。
小胡子怨念滿滿:“問題是,它的(cāo)作系統比它本(shēn)還要古老,我們沒一個會開的!雇傭一名船長,哼,這錢夠我再租三個同款飛船!”
典型的勞務費比商品本(shēn)還要貴。
堪比某些國度的空調和空調安裝費。
這筆錢,還不得不花。
船長是個干瘦嚴肅的小老頭兒。
開頭他已經放了“狠話”,一進飛船就鉆進駕駛室里,再也不跟他們碰面了。
“他還真守信啊。”
夜鶯站在艙門前面吐槽道。
老頭說過只會送他們到上空。
喏,這就已經在踐行了。
飛船懸著,完全沒有降落到幽靈行星的打算。
小胡子率先把裝備綁在降落傘底下,拋出,然后他撐開第二把降落傘,固定在自己(shēn)上:
“怎么樣,你們都學會了吧?”
“沒問題的,放心吧。”謝天回應道。
于是小胡子安心地跳了下去。
從幾千英尺的高空,墜向下方的大片草地。
監測到最后一個人跳出去之后,那個船長毫不猶豫地把飛船開走了。
“我看見腳印了!營地就在這附近。”
小胡子招呼大家集合。
他面前是一塊被鞋底踩過的黃泥板,看這個痕跡,時間間隔不會太久。
船長是按導航停的,兩批死者都曾在這一帶扎營。
一行八人,先把拋下來的裝備和行李收攏,再背著這些去找營地。
大叔沒有來,領隊是小胡子。
按他們的話說,總要留一個人看家。
說不定,這期間還會有新的生意上門排隊呢。
有一說一,大家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念想。
嗯,只是念想。
他們原本不打算把所有“實習生”都帶上,耐不住玩家們一個個都積極報名,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我要先跟阿諾爾德說一聲,現在大家已經平安降落了。”
小胡子說著,擺弄了一陣通訊裝置。
那頭傳來大叔的聲音:“你們怎么樣?”
“安全得很!”小胡子興致很高,“我現在可以肯定那些人是在臆想,根本沒有什么幽靈或者吸血鬼,這里風景很好,空氣特別棒,我想定居在這里!”
那頭的大叔笑了兩聲:“別大意,還沒到晚上呢,小心點。”
掛斷后,小胡子迫不及待地摘下頭盔。
謝天想阻止他,不過他脫離氧氣裝置之后似乎沒什么不適,精神都好多了。
“一起試試吧!你們不知道這里空氣有多好,我爺爺小時候都不一定有這種體驗…”
他深呼吸,一臉陶醉。
蘭疏影幽幽道:“總有一天,在這顆星球上居住的人,也會用得著今天的空氣過濾器。”
現在它還很原始,是植物的天下。
別說人類,這里任何動物和昆蟲都沒有。
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破壞和利用一切原本美好的事物,以創造之名,行掠奪之實,這才是人類的天(性)。
夜鶯耐不住小胡子的反復勸說,想把頭盔摘下來,被珈藍強行按了回去。兩個玩家領隊都寧愿繼續用氧氣瓶,謝家兄弟和新手也就沒敢動。
小胡子大呼無趣。
這個小小的矛盾過后,一行人跟著沿途的痕跡找到營地。
營地看起來很完整,用輕便材料搭起一間間屋子,(tǐng)結實,地上甚至鋪了地板,都是最初八個人的功勞。最關鍵的是:這里有發電機!一下子就提高了生活水平。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安靜了。
一個如此清新優美的地方,卻連一聲蟲鳴鳥叫都聽不見,莫名地讓人不安。
“我們應該先搜查一遍。”蘭疏影看向小胡子,平靜道:“或許能找出那些人死亡的線索。”
小胡子贊成她這個想法,不過笑容多少有點不以為然:
“要是有線索,在我們前面來的考察隊早就發現了。”
玩家們并不在意他的意見。
大家直接開始搜查。
“好多年沒碰過這種東西了…”珈藍從地上拾起一個玩具水槍,神(qíng)頗為感慨。
“你應該沒超過二十五歲吧…水槍,嗯,這東西是我五歲時候玩的。”小胡子也撿了一個,隨手別在腰帶上。
珈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五歲時玩的。”
區別在于:
在她五歲的時候,他祖(奶)(奶)的祖(奶)(奶)還沒出世。
整個營地被他們翻了一遍。
沒有尸體,因為早就被考察隊處理了。
“沒有血跡就不正常了啊,費倫也不告訴我們詳細(qíng)況,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么死的…”夜鶯嘀咕道。
小胡子繞著他珍(ài)的胡須,樂呵呵地反問她:
“那不就是我們來到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