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幾個人都笑了。
還真有可能。
夜鶯舉起右手:“找到幾個,他們過來最快要十分鐘。”
這里誰都不差這點時間,那就等吧。
蘭疏影搖搖頭,一局游戲全都是自己人,如果不是先得到兩位大佬的默許,她也沒法子這么干。
報名占坑之后,五人席地而坐,閑聊起來。
輪盤忽然發出“嘀嘀”兩聲。
蘭疏影看了看,發現名單最底下多了兩個名字:
安鶴!
安梨!
“嚯…”珈藍湊過來,食指挑開那兩個的資料卡,“觸發平衡機制了。”
兩個白身,進入位面的次數加起來還不到二十次。
明顯是被安排進來拉低平均實力的。
五人面面相覷。
剩下的兩個名額,如果按計劃安排給珈藍的人,玩家整體實力評定就會偏高,相對的,來自位面本身的危險會增加。
而系統自動排了兩個新手進來,位面內的危險很大可能會降低,于是危險很大程度上是來自新人。
比較麻煩的是要給新手上課。
至少要讓他們有被帶躺的覺悟,不要亂跑亂發言,人為加大難度。
“魔鏡啊魔鏡,我們這次出門是否順利呢?”蘭疏影摩挲著掌心的金色印記,一臉嚴肅地問。
她已經腦補到晝神滿頭黑線的樣子了。
“……你很閑么?”晝神老爺磨著后槽牙。
蘭疏影點點頭,跟幾個同伴說:“問題不大。”
珈藍已經猜到了什么。
她用指節壓著雙唇,卻抑制不住嘴角直跳:“嗯,好。”
一行人全部點了“同意”。
確認進入!
游戲,開始。
模式:殺戮游戲 眾人紛紛選擇跳過開頭的提示,也就是傳說中的勸返環節,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并沒有做好準備,卻誤觸了進入選項。
提示:即將播放劇本簡介,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
片頭是從浩瀚宇宙的遠景開始的。
鏡頭漸漸拉近,縮放到其中某個生命星球的港口,這里整齊地停放著無數飛船,它們大小不等,新舊程度也各不相同。
時而有飛船離開港口,時而有一艘降落下來。
離開的人顯得歡天喜地;
回來的那些往往情緒低落。
隨著宇宙范圍內的新行星不斷被發現,人類對移民的熱情與日俱增。遺憾的是,并非所有星球都適合進行移民工作。在這種情況下,一項新興業務得以拓展——行星消毒!經營此業務的公司越來越多。
蘭疏影腦袋里緩緩跳出一個…“?”
什么神奇操作,給一整顆星球消毒?
工作量未免太大了吧,需要多大規模的公司才有能力承接這種業務?
它們的消毒目標又是什么,病菌嗎?
還是…不太友善的本土居民?
也許這就是這個劇本的特色設定吧。
她耐心等待著后續的描述。
畫面開始播放城市內的其他景觀和街道。
蘭疏影著意記住了其中幾幅俯瞰圖,主要是城市內的典型建筑和方位。
故事要從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說起,面對如此緊迫的市場需求,他們拿出全部積蓄,開辦了一家專業的行星消毒公司。然而,在幾家大公司的壟斷下,他們的生意十分慘淡,面臨著倒閉的危機。
“該不會想讓我們去拯救這家公司吧…”蘭疏影開始有這個預感。
劇本的作風很霸道,直接甩出了階段任務。
第一階段:找到這家公司的辦公地址,并成功加入該公司,成為一名專業消毒員!時限:1天。
還真是啊。
“我這張烏鴉嘴…”蘭疏影喃喃念叨著。
不過,這跟她其實沒多大關系,劇本任務都是早已制定好的,她只是湊巧猜到了。
只見畫面一黑,文字消失。
她此刻站在一條大街上,面朝著匆匆走過的一個個長條形,五顏六色的“罐頭”。
從他們的透明頭罩可以看出,里面都是正常體格的人類,但是每個人都佩戴著厚重的防護裝置,鼓鼓囊囊,而且上下是等寬的,看起來就像罐頭成精了。
“蘭大人。”
甕聲甕氣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她不太靈活地轉過身,發現大家都在。
說話的這是謝天。
大家都是本來容貌,透過面罩,她看見從左到右分別是珈藍、夜鶯、謝天和謝地。
“都在一起啊,太好了。”她由衷地說,“你們都接到第一階段任務了吧?”
“接了,說是要去那家快倒閉的公司應聘。”
珈藍說著,往左右看了看。
接觸到她目光的人紛紛點頭,表示大家的任務一致。
“這個應該不難,時間限制是一天,說明辦公地點不會離我們太遠的,應該就在這座城市內。”珈藍很樂觀地說。
蘭疏影檢查了自己的隨身物品,抱歉地給她潑了盆冷水:
“難點在于,我們需要融入這個社會。我身上沒錢,也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如果你是公司老板,你會聘用一群游民嗎?”
珈藍笑容微僵。
她也檢查了自己身上。
片刻后,她沉默著搖頭,樂觀程度已經有所削減。
錢這個東西…她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缺錢的體驗對她來說也很新鮮。
可是,這已經對他們完成任務構成了阻礙。
“類似金卡或者光腦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我身上就只有這套裝備,氧氣瓶含量還有一半,它提示我20的時候要充氧。”謝天說道。
“一樣。”
“一樣。”
“一樣。”
在場的三名女士表態之后,大家同時看向最后一個人:謝地。
謝地茫然地轉過頭,頓了兩秒:“呃,一樣…怎么辦啊?”
蘭疏影默默捂臉。
她果然就不該期望他能帶來什么驚喜。
謝天有點尷尬,把弟弟往自己背后拽了拽。
突然,謝地驚呼起來:“我們還有兩個同伴呢!他們去哪了?”
夜鶯直接撇嘴道:“隨便他們,愛去哪就去哪!系統總不會給他們安排上破壞任務吧,來阻止我們應聘成功?”
她的話里嘲諷意味很濃。
這個臨時小隊里,夜鶯恐怕是最討厭新手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