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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 前任總是嫉妒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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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對他們三個的討論聲更激烈了。

  當然,主要是在向這對“狗男男”表達驚嘆和鄙夷。

  蘭疏影心里突然舒坦多了。

  她感覺這是把宋青安之前的輕視還了回去。

  還加送利息。

  賣菜大爺再次深呼吸,好像在憋大招。

  大爺暴脾氣上頭了,醞釀幾秒過后,他沖上去對著男助理就是一記窩心腳:

  “嗬呸!!!”

  這一聲,((蕩蕩)蕩)氣回腸!

  讓人聯想到民間藝術之一的秦腔——他一開嗓,就把周圍的嘈雜全給壓過去了。

  蘭疏影揉揉耳朵,對著老爺子比了個大拇指:

  您老這(身shēn)板兒,是真不錯!

  男助理把他那件(騷sāo)紅外(套tào)蓋在宋青安頭上,罩住頭臉,然后悄(咪mī)(咪mī)地撥了緊急求救電話。

  車就在附近。

  兩個保鏢很快跑來支援,利用體型威猛的優勢在人群里擠出一條道兒,在賣菜大爺的菜葉子相送之下,艱辛地把這二位護送回保姆車上,一溜煙開跑了。

  蘭疏影嘆了口氣。

  她失落。

  因為(奶奶)糖告訴她:“這個野生系統發育得太好了,啃了半天才磨掉外殼,好吃的都在里頭呢!”

  比如狗狗(愛ài)啃骨頭,其實是(愛ài)吃里面的髓。

  她在這兒賣力地拖延時間;

  (奶奶)糖鉆進宋青安眉心,吭哧吭哧地干活;

  好不容易突破敵方防御,就要享受美食的時候,這個美好的過程被強行打斷了!

  被誰?

  就是那倆保鏢。

  一個抱肩膀,一個抱腿,宋青安偌大一個活人,好像大號玩偶似的,被他倆抬走了。

  劇烈的搖晃干擾了(奶奶)糖的工作狀態。

  沒事,記住氣味,下次還能找到他就行。

  蘭疏影記得宋青安近期有一場演唱會,就在這座城市的體育館里舉辦,是他目前為止檔次最高的一場。

  現在的他,還承受不起罷演的代價。

  跑不掉的。

  “好咧!”(奶奶)糖美滋滋地應道。

  賣菜大爺走到她(身shēn)邊,可能以為她嘆氣是因為沒要到錢,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孩子你別急,這事,叔幫你!我最看不慣這種騙人感(情qíng)的混球!”

  大爺的臉對著陽光照來的方向,一(身shēn)正能量!

  蘭疏影有點尷尬。

  騙婚這個說法啊,她以前從新聞里看來的,就是給宋青安潑個臟水,讓他被唾沫星子糊一糊。正好男助理跑來救人,她就臨場發揮了一下。

  居然被這位大爺當真了…

  她仔細一看,發現不太對勁。

  賣菜大爺皮膚偏黑,國字臉英氣十足,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又襯出些許的書卷氣,不像尋常老農。

  她掃了一遍。

  他(身shēn)上有多處骨折過的痕跡,加上暗傷,差不多是戰斗工種的強度。

  最能暴露經濟實力的要數他那塊表:

  原主的上司有塊一模一樣的,沒個一百萬肯定下不來!

  民間臥虎藏龍啊。

  這下,麻煩更大了。

  本來沒有贅婿騙婚的事,要是這位非要較真下去,她跟宋青安都可能掉馬。

  蘭疏影推說不用,她自己能要回來。

  “真不要我幫?”大爺不太樂意,“年輕人,你是看不上我老農,嫌我沒本事啊?”

  “哪能呢大爺,”蘭疏影攤開手,哄著他說:“您瞧我剛才那(身shēn)手,對付這種慫包哪用請人幫忙啊?我這就跟上去,揀著他(身shēn)邊沒人的時候再揍一頓,他肯定就老實了,敢不還錢?”

  這大爺被她說樂了,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張名片。

  “行!那你要是被他欺負了,就給這上面的人打電話。”

  蘭疏影雙手接過來,再三跟大爺道謝,裝好。

  顧不上細看,她去街邊打了輛出租車,示意司機跟著前面宋青安的車走。

  賣菜大爺的笑容淡了下來,掏出煙給自己點上,遙望那輛被堵著不動的保姆車,鏡片后面閃過冷厲的光。

  沖突發生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外,被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某個(身shēn)穿高檔衣裙的少女失魂落魄地走回包廂,咕噥道:

  “青安哥哥,是上門女婿?”

  我這樣對他,你心疼嗎?

  坐在出租車后座,蘭疏影抱著大橘皇,默默想道。

  識海里的徐一塵得到了她分去的魂力,已經不像生前那樣畸形可怖了,那是被宋青安的瘋狂粉絲潑過硫酸的后果…在那之前不久,他還不計前嫌,在失火的片場里救了宋青安出來。

  徐一塵搖頭,小聲說:“謝謝姐姐。”

  眼神和語氣都很真誠。

  蘭疏影忽然心安了。

  這是最讓她心疼的一個寄體。

  成長經歷與她也有相似。

  失去可以倚靠的力量之后,拼命工作,積累力氣往上爬。

  徐一塵看起來溫和柔順,脾氣倒是跟她一樣的倔,在名利場里賺錢,卻一直守著底線。他只拿自己該拿的收入,多的,臟的,一分也不沾。

  現在這份拍攝工作也是自己面試得到的,并不像男主說的憑關系。

  (奶奶)糖當時去談條件,他說:

  “我不甘心。”

  “我從來沒讓爸媽驕傲過,就這么死了,不甘心。”

  他沒錢繼續治療了。

  宋青安也希望他這個污點快點死掉。

  他聽見護士們在門外惋惜:快不行了,沒人給他辦理(身shēn)后事。

  仿佛臨終之前大徹大悟,只是還有遺憾。

  這點遺憾使他的訴求投到(奶奶)糖那里,才有他們這次緣分。

  徐一塵難過,但不恨。

  因為是他信錯人,走錯路,誰也不怪。

  他不要求她報復誰,只希望她能頂著這個名字,走得更遠,更好,讓更多人知道世界上有個“徐一塵”——他曾經努力過,存在過。

  這就夠了。

  街上太擁堵。

  走走停停,很考驗耐(性性)。

  這位司機不(愛ài)說話,很沉穩,面對四方匯集的抱怨,他不為所動,在征求乘客意見之后,關窗,打開古典樂,隔出一方小世界。

  “前面那輛的車主,我見過。”司機平靜地說。

  蘭疏影接道:“他坐過你的車?”

  “坐過,不是這輛。”他頓了頓,“我以前給一位姓陳的小姐開車,他經常帶花來找她,他們感(情qíng)很好。”

  “后來他有了新歡…陳小姐想不開,跳樓了。”

  “今天,正好是她葬禮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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