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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4 神女有個出軌前夫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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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皇灰頭土臉地回去了,他將要面臨的還有很多。

  比如,百官的離心、百姓的質疑,還有鄰國的昭然野心。

  鄴國這群官員樂滋滋地坐了好一會,才等到憔悴的鄴紹揚。

  龍袍穿在少年(身shēn)上顯得空((蕩蕩)蕩)((蕩蕩)蕩)的他瘦得突然,新衣裳還沒趕制出來。

  不知道哪里傳出一聲貓叫,很溫柔。

  但鄴紹揚就像被滾水燙了一下,驚惶地抬頭四望:“你們有沒有聽見,它又來了!”

  大家第一反應是想搖頭,為了照顧他(情qíng)緒,又齊刷刷點頭。

  “聽見了,陛下莫怕,這里人多,它必定不敢出來。”

  “它”到底是什么?

  在場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知道,但他不敢說。

  大家私下里揣測,他們的陛下或許做了什么虧心事吧。

  才會被奇怪的東西纏(身shēn),鬧得晝夜不安。

  “騙子…都是騙子。”他喘著粗氣,似哭似笑,“你們根本什么都沒聽見啊。”

  如果他聽過一個關于皇帝新衣的故事,或許該為自己驕傲一分鐘,因為他沒像那位同行一樣,把大臣們的謊話信以為真。

  老丞相早已告老還鄉去了,新的這個是九千歲在時提拔的,他年輕,不到而立,又高又壯,看著不像個文臣。他大著膽子請鄴紹揚說一說,那究竟是什么聲音?

  鄴紹揚跌跌撞撞進來,紅著眼,抓起酒壺干了一大口!

  壯膽。

  “是…貓叫。”

  這很荒謬。

  哪國的主君都不會在議事的地方放酒,偏偏他這樣做了。

  他還被一只莫須有的貓侵擾了。

  他評價“它”無孔不鉆。

  什么法子都試過了,但沒有一個能把那個聲音趕走,那只貓(日rì)夜都在他附近叫喚,卻沒有人能抓到它。

  大家從懷疑它是否存在,到相信它不存在。

  為了這只貓,他甚至首次動用了極惡司,那群武藝高強的家伙其實很輕易就接受了他,據說是厲千秋曾經吩咐過的他,哦不,她,像是早就在策劃自己的死亡,所以把每一筆遺產都交代得很清楚。

  那些人敢以人頭保證,宮里絕對沒有貓。

  可它還在叫。

  一開始,鄴紹揚想,這樣也好,他惦記著這只貓,就不會分心去想蘇蘇的下落了,不用擔心她過得好不好,更不會再想起他愧對的那個死人!

  漸漸的,這貓叫聲反而成了魔障。

  它一響起,他最不愿想的東西就會接連冒出來!

  一遍又一遍。

  這是寄生在他良心上的一塊瘡疤,鏟不掉,趕不走,還在繼續腐蝕。

  鄴紹揚疲憊地蓋住眼。

  他現在,還有良心嗎…

  他到底有什么,王位嗎,江山嗎?

  除了華美的重擔,他還有什么?

  酒氣彌漫,他忘了今天群臣聚集的目的,也忘了自己(身shēn)在何處,只想消愁。

  借著酒后的混沌抵御那該死的聲音。

  群臣面面相覷,沉默。

  隔壁燕國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但以陛下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他們實在不敢提起攻打燕國的事了。

  既然這樣,今天的議事如往常一個結尾,就是不了了之。

  大家,散了吧。

  也不用誰站出來說場面話了。

  鄴紹揚窩在椅子里灌酒,他把自己獨自關在一個小空間里,只有他和酒,其他一切都不在眼里。

  人一個接一個退出去。

  他還在喝酒。

  眼前朦朧,不知道是風還是他自己,將燭臺弄翻火星子沾了酒液,是前世未能團圓的(情qíng)人在此重逢,胳臂相擁,緊密無間,于是驟然興起一片火!

  鄴紹揚迷迷糊糊被誰背出火場。

  這人的背很清瘦,讓他想起一個人。

  “哥哥…”

  不,不會是哥哥。

  他剛否定完,吸進去一大口煙霧,嗆咳著就沒了意識。

  再醒來看見一張輪廓秀雅的臉。

  該死的,這也有點像她。

  他狠狠推了一把,大著舌頭說:“厲千秋,你死得不甘心,你恨孤沒給你報仇,對不對?所以你,纏著孤不放…”

  “陛下,奴…”

  “你閉嘴,你…”鄴紹揚拍打白石地磚,瞪著醉眼張狂大笑,“你是大名鼎鼎的九千歲啊,奴?什么奴,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是功臣,是清官,你還送過孤、一片大好河山吶!”

  不止送了江山,還送了一條命!

  所以,他鄴紹揚,很富有,也很窮。

  被他追逐過的女人,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幻夢;

  而世上唯一那個愿意真心對他好的人,也大氣地甩下他了。

  他就是個天憎人厭的可憐蟲!

  火勢不算大,也可以說控制得很好。從這兒只能看見些煙霧,火光都被蓋在里面了,絕對不會有傷亡,今晚,難道只是誰跟他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空地上只有他和這個跪坐的太監。

  鄴紹揚喝多了,眼睛是渾濁的。

  他沒看見,這個清秀、無害、剛立了一功的小太監,那抹影子在地上拉長,變化。

  越來越像是,一只在((舔添)添)爪子的貓。

  大臣們還不知道后面這場火災。

  他們出來之后,各回各家。

  宮門口分別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聽聞九千歲生前曾經養過一只白貓…甚是寵(愛ài)。”

  “慎言!”丞相擰眉喝道。

  直到丞相獨自走進自家的書房,他想著曾經親眼看見九千歲與貓相處的(情qíng)景,忍不住感慨:“那,可確實是一只靈貓啊。”

  罰惡仙尊喉結動了一下。

  他緊張。

  因為,他依然相信蘇蘇不是個壞女孩;

  因為,被入侵內心的藥尊是他同僚,如果魔皇出世,這就是戰友。

  蘭疏影終于收回食指:“弄清楚了。”

  她迎著罰惡仙尊期待真相的眼神,笑了笑,“帶走。”

  “三(殿diàn)下!”

  “你在跟我要解釋?”她把冰塊讓到鮫大爺手里,輕飄飄地說,“也行,那就講個故事,你來評評。”

  “從前,有一個年輕人,是大家族里唯一的男丁。所有大夫都說他活不長,除非把木靈妖精的內丹研磨成粉末,給他分次服下。于是他家請了幾位法師,專門給他搜集內丹。”

  “有一天,當他在外面游玩的時候,一個木靈妖精上門,殺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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