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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 陛下是只奶牛貓14

  “主子,天已經很晚了,歇歇吧?”秋雁很心疼,自從出了壽康宮,主子就一直在看賬冊,撥算盤,好幾天了。

  她端來一碗臨睡服用的養(身shēn)藥湯,殷切地看著燈下的美人。

  外面一片漆黑,這是唯一掌著燈的宮(殿diàn)了。

  蘭疏影將筆放到陶瓷筆擱上,她的靈魂強度高,過目不忘,所以看了這么多賬也沒覺得亂。

  只是姬皇后的(身shēn)體不靠譜,讓她感覺后頸酸疼,腰也難受。

  好在有秋雁這雙巧手幫著按按,很快就舒服多了。

  太后把賬冊交給她,要說沒(陰陰)謀,誰會信?

  不過蘭疏影有把握搞定她。

  因為(奶奶)糖盜來的這份劇(情qíng)很完整,尤其是關于時間進度,非常細致。

  針對這些,她早有準備。

  前面那些風波傷不著她筋骨,而且很快就是反擊的時候了,最妙的是她其實不需要做什么,鋪墊得很充足,現在只要等著就好。

  蘭疏影在四周角落仔細看了一圈,奇道:“大花呢?”

  秋雁:主子是被那只丑貓精迷了魂嗎?

  雁雁委屈,想哭,還想扔貓。

  她(情qíng)緒很低落地答道:“大花睡著了,已經讓人抱它回暖閣去了。”

  感覺到主子又要詢問,秋雁的嘴噘得更高了,悶聲悶氣地答:“喂得很飽,蓋得很暖,沒泄也沒吐,主子就放心吧。”

  蘭疏影被她逗笑了:“我放心它,現在是不太放心你,好端端的跟一只貓置什么氣?”

  她把剛寫完的這頁紙吹一吹,擱到架子上等待晾干。

  “明天你把這份感悟送去壽康宮,就說賬冊已經看完了,因為各宮的位份沒什么變化,就還按上個月她老人家擬的那份俸祿安排。”

  “只是順貴人那里受了驚嚇,孕育龍胎也辛苦…把本宮這里不違制的那些東西挑出一半,加給她吧。”

  秋雁認真聽完,應下。

  “這樣,太后娘娘應該不會再難為主子了。”

  “只是暫時不難為咱們,往后就不知道了。前天讓你想辦法接觸養心(殿diàn)的人,怎么樣了?”

  秋雁慚愧地低下頭。

  蘭疏影不用看都知道,沒戲。

  養心(殿diàn)是聞玄望的大本營,批閱奏折、接見重臣、談論軍機要務,包括讀書休閑,全都在那里。

  如果忙得晚了,他當天就會在養心(殿diàn)里安歇。

  這么一個重要的地方,在那里伺候的人都是心腹,誰也收買不走。

  算上蘭疏影回宮前以及路上的那幾天,皇帝已經連著二十多天沒踏進后宮一步了。

  但是除了頭幾天請了“病假”,后來上朝他就沒再缺席。

  只是避著后宮而已。

  這就說明,如劇(情qíng)里那樣聞玄望的軀殼昏迷不醒,養心(殿diàn)太監大總管崔禾和朝中幾位重臣已經達成共識,他們找了一個傀儡暫時頂替他,以免人心大亂。

  既然是個傀儡,當然不敢染指聞玄望的女人。

  最近后宮里怨聲載道,一到傍晚就有人翹首等候(春chūn)恩車的轱轆聲,哪怕是龍輦經過的聲音也好。

  顯然沒有收獲。

  “是得想個辦法…”

  蘭疏影瞥了一眼門檻那里的一簇黑白毛發。

  “本宮記得當時去行宮宣旨的那個,是叫章平吧,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她嘆了口氣,“本宮今天累極的時候打了個盹,竟然夢見陛下出事了。”

  藏在門檻后面偷聽的大花頓時一顫。

  “無法面圣,實難安心。”

  說完這一句,蘭疏影故意吊著大花的心,也不說打算,沒一會就睡下了。

  這一夜她沒讓熄燈,燭火長明。

  一只毛團子銜來墊腳的東西,終于順著門檻溜進屋里,艱難地爬上桌,兩只爪子好不容易固定住中間的毛筆,開始在紙上書寫。

  “呀!”

  蘭疏影還在帳子里就聽見秋雁的驚呼。

  她心知肚明,卻故作疑惑,問秋雁怎么回事。

  秋雁把那張紙捧到她面前。

  只見上面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比初學的孩童還不成章法。

  基本上都是連著的,像是筆被拖著在紙上走。

  很多筆畫轉折不到位,頓筆處時不時冒出一個難看的大墨點。

  最能暴露書寫者(身shēn)份的,就是紙張邊緣的一根白色絨毛。

  因為紙張被弄破一個裂口,這根毛發,就夾在裂口中間。

  蘭疏影憋著笑,把那根貓毛藏在手心里。

  她假裝嚴肅地說:“荒唐!本宮安寢之處,怎會出現這種東西!”

  外間。

  在貓窩里昏昏(欲yù)睡的大花一哆嗦,心虛,趕緊翻了個(身shēn)背對這邊。

  秋雁也很生氣,想去查,卻被蘭疏影阻止了,理由是不可聲張。

  況且這紙上的東西確實很有用。

  聞玄望辛辛苦苦寫了這么多,是在教她如何取信于章平,還有章平的頂頭上司,總管太監崔禾。

  “看明白了嗎?”

  蘭疏影問秋雁,“沒問題的話,你現在就去,讓他們之中沒有輪值的那個人今晚過來一趟,要小心,別被別人看見。”

  秋雁領會:“奴婢帶一盅參雞湯去,假裝是去送湯給陛下,免得讓人懷疑主子!”

  “聰明丫頭,快去吧。”

  大花松了口氣,還是側臥在層層毯子上。

  一(床床)石青色小被子蓋住貓(身shēn),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奶奶)貓本來就嗜睡,大花(身shēn)體里待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平時為了多聽一點消息,總是強忍著不睡。

  昨夜干了個大工程,現在哪里還熬得住?

  黑白相接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眼看著就要進入夢鄉。

  聞玄望卻不知道:

  桌案后面那個似乎忙于賬務的女人,其實一直在看他。

  他這一睡,終于到了劇(情qíng)的轉折點。

  聞玄望似乎做了一個怪夢。

  他夢見自己變成一只又丑又弱的小貓,受盡鄙夷。

  那些根本沒資格面圣的奴才們,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諷刺他,時不時站在籠子前面指著他議論紛紛。

  他甚至聽見兩個太監在商量,要不要斷了他的食物,把(奶奶)勻給其他漂亮些的貓,反正這么磕磣的貓也不會有主子看得上。

  放肆!這些狗奴才!…

  聞玄望氣不打一處來,豁然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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