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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花神的眷戀25

  “咳咳,不辛苦,那個…”

  被他們這么一打岔,非專業人員余夢妮忘詞了,心里一急,一張白凈的臉被憋得通紅。

  這時候,救星登場。蘭疏影余光看見,有人站在攝影機的拍攝死角給這邊舉板子,上面用粗芯記號筆寫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行李!

  余夢妮眼睛一亮,對噢!

  蘭疏影也被提醒了,按照節目組給出的日程安排,在出發之前,節目組是要派人檢查她行李箱的。

  這一舉動,對外解釋是防止孩子們偷藏娛樂產品,其實應該還有一個目的,很多觀眾應該會好奇富家孩子出行帶哪些東西,這就是在滿足他們的心理。

  節目嘛,吸睛,或者說吸金能力最重要。

  女管家早就想到了這個,昨天,兩人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就經歷了層層篩選:

  太貴的護膚品不帶,化妝品、首飾、配飾統統不帶,不方便活動的品牌衣服不帶…一連串下來,別說是娛樂產品了,就連超過三百塊的東西都沒幾件,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避免遭到鍵盤俠抨擊。

  余夢妮一提,蘭疏影爽快地打開了行李箱,攝影師立即興奮地擠上來,一頓猛拍。

  “哇…真的太整潔了!花枝小姐,這都是你整理的嗎?”

  余夢妮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

  只看這半邊箱子,分為六個區域,衣服和毛巾這種柔軟面料的物件呈卷狀,而私密衣物、零散的洗漱用品等,是用單獨的收納袋裝好,總之,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極其干凈的感覺,讓人根本不忍心去破壞。

  面對余夢妮的驚訝,蘭疏影禮貌地微笑著,并不攬功:“不全是我整理的,主要我家梅姨是位收納高手,有機會我跟她討教一下,然后分享給大家。”

  導演在旁邊開玩笑說,就算整理成這個樣子,他們還是要“辣手摧花”的。

  應了他的話,兩個戴好一次性手套的工作人員站在箱子旁邊,一臉躍躍欲試。

  蘭疏影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顯得十分配合。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無數個直播平臺為《互換人生》開辟的直播間里,觀眾們已經開始互撕了,彈幕刷個沒完:

  震驚!這個富二代不一樣!

  震驚!說好的囂張白富美農村改造呢?我瓜子都準備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感覺她好有教養的樣子,看起來很舒服…

  樓上你清醒一點!花家一年圈我們多少錢,還出不起上表演課的學費?

  我不聽我不聽,這個箱子我舔了!收納教程什么時候出?我要我要我要!

  樓上無知就別出來丟人了,同款收納袋某寶九塊九包郵!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旅行專用收納組合,拼夕夕只要四塊五!

  奶糖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挑一條好玩的念給蘭疏影聽,蘭疏影抽空也會回它,主要還是在跟眼鏡姑娘聊天。

  余夢妮應該受過不錯的教育,但是不太適合做外向型的工作,交流中余夢妮也說到,她的愛好是攝影,最希望拍出優秀的攝影作品。

  蘭疏影注意到,余夢妮的右手有很厚的繭子,主要是在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像是經常拈起什么東西,長期磨出來的。

  她腦中靈光一閃,隨口問道:“夢妮,你平時喜歡下棋嗎?”

  余夢妮被這個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啊…你怎么知道?”

  蘭疏影笑而不語。

  余夢妮撓撓頭,小聲說:“我接觸國際象棋比較多,但還是更愛攝影,這一年已經很少下棋了,咦,這是…”她的目光落到蘭疏影手邊。

  那里靜靜趴著一本倒放的書,象棋中的國王和王后并排占據了大半個封面。

  蘭疏影把書遞給她,“這段時間對國際象棋感興趣,正在自學。”

  有了話題,兩人聊得更自然了。

  趁著這個機會,蘭疏影向她請教了幾個問題,對方對答如流,講得很容易懂。越說越投入,直到導演的影子覆蓋到沙發上,重咳兩聲,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導演拿過那本書翻翻,不怎么新,邊角有明顯的使用痕跡,有些地方還有小字注釋,攝影師立即湊近給了大特寫。

  “好字!”導演贊道。

  字雖小,意卻不小。

  字跡清秀灑脫,有幾絲簪花小楷的味道,卻沒有那股婉約拘束,給人一種暢快琉璃的感覺,就像雀鳥破開籠子后翱翔于長空,臨風長唳,大氣爽快。

  俗話說字如其人,光看這字,怎么能不喜歡寫字的人?他向來愛好硬筆書法,見字心喜,下意識問這是誰寫的。

  蘭疏影沒當回事,直接承認了,可是直播間里卻炸開了鍋,全都是質疑的。

  畢竟這個節目向來是富二代的“照妖鏡”,粉絲們早就習慣了在開頭環節看到孩子們不懂事的種種丑態,驟然出了一個挑不出毛病的,怎么能不懷疑?

  我有預感了,怪不得能請來花家千金這種重量級嘉賓,作秀呢這是!你們看著吧,肯定是雇人代寫的!

  這字真的好看,學過八年書法的我只想說四個字:自愧不如!

  夸花枝寫字好看的都是她家請的水軍吧!有本事就讓她現在寫一個啊!

  導演其實真有讓她現場寫字的想法,可他站在花家的地盤,沒露面的花總給了他不小的心理壓力。正好這時候女管家回來了,她跟隨花彥博至少有十年,那雙銳利的眼睛沾了他的幾分氣勢,導演到最后沒敢提這事。

  分了綠豆湯,休息了一陣,這支隊伍就該出發了。

  這一路上還算風平浪靜,在飛機上沒拍攝,蘭疏影舒服地補了個回籠覺。

  從機場出來,輾轉顛簸了十來個小時,在小鎮上唯一的賓館將就一夜,第二天,汽車終于開進了山。

  “這一路確實夠曲折的,又是飛機,又是火車,又是汽車,腰都坐疼了,夜里不知道樓上在搞什么,吵得我大半夜沒睡好…”余夢妮在后面按著腰下了車,忽然意識到這個沉穩的小妹妹沒接話。

  她看向蘭疏影,發現對方正盯著路邊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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