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址真的會有關于他們的線索嗎?”
從原上徐行那里回來之后的某日,小哀坐在凌平再一次租來的車里,看著外面迅速掠過的風景。
“我也不知道,據說那個地方已經被好幾撥人來回調查過好幾次了,但是誰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但是據說你的姐姐曾經在遇害之前到那間屋子去過一次,我想如果是作為親妹妹的你的話,或許能發現點什么別的東西。”
“是嗎…姐姐…”
兩人此次準備前往的是安室透之前交給他的那個地址,據說那個地址上的房子曾經屬于宮野厚司,但之后就被他轉手借給了他人,小哀的姐姐宮野明美似乎也曾經到那里去過。
在安室透透露的情報里,黑衣組織和他們公安都已經偷偷潛入那個地方搜查了好幾遍,但都是一無所獲,也就放棄了對那里的監視,所以他才把地址交給凌平,托他轉告小哀的。
希望此行能夠有所收獲。
“對,你說的沒錯,這間房子原本確實是屬于宮野厚司的。我和他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吧,只不過后來我們的職業方向不同,所以見面的次數也就少了許多。”
安室透給的地址現在屬于一家叫做“出島事務所”的公司,似乎主營業務是藝術設計,也就是幫出版物制作封面排版,或者做一做廣告牌什么的。
而這家小公司的社長則是一位五十多歲,長得和阿笠博士有點像,只是頭發似乎比他略多一點的胖胖的中年人,凌平問起宮野厚司和這間房子的事情之后他倒是也沒有多想什么,直接把實情告訴了兩人。
“不過,你們兩個為什么要找宮野呢?”出島社長看了看凌平和他身邊的小哀,“以你們的年紀,應該不會認識到他吧?”
“其實是我們的一位長輩最近要結婚了,他之前和宮野博士有過不錯的交情,想要邀請他來參加婚禮,所以我們才多方輾轉找到這個地方,希望能聯系到他或者知道該去什么地方找他。”
“這樣啊…不過,這次可能會讓你們失望了。說起來,自從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也就是他把他父親留下的這座房子租給我開公司的時候,到現在大概已經快要三十年了,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直不來聯系我,我這里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這些年里你也一直聯系不上宮野厚司先生嗎?”凌平問道。
“是啊,當初我說想自己開一家小的設計公司,他就說他的房子空著,可以暫時租給我用。但是我也只在第一年見面的時候給他付了租金,在之后他就沒有來過,一直是用郵寄的方式給他寄錢。但是他的地址變了很多次,一開始好像是在一家叫…”出島先生托著下巴思考了一番,“好像是叫白鳩制藥的公司里做藥物研發工作,他說因為他的觀點有點離經叛道,所以沒有什么大企業或者高校愿意出資資助他,只有白鳩制藥還算可以。但是那家公司在五年以后就倒閉了,他們就在鄉下開了間小診所。哦,說‘他們’是因為在這期間宮野寄來了一張明信片,告訴我他已經低調結婚了,好像還是在英國辦的婚禮。”
“我給他郵寄的租金一直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年吧,在我第十一年寄過去租金的時候,錢卻被退回來了,告訴我說那里已經沒有一家叫宮野診所的建筑。”
“這之后我也抽空去看過,那里確實是被租給了其他的住戶,而他們也不知道宮野他們一家去了哪里,我又沒有他的電話,聯系就這么斷了。”
出島社長遺憾地搖了搖頭,旁邊一位帶著頭巾,手里拿著飲料瓶的男子忽然湊過來。
“那個,其實宮野先生他們在社長你不在的時候來過一次的。”
“誒?”
“社長你不是經常會在想不出靈感的時候到處去溜達,甚至好長一陣子不會進公司嘛。你們剛才說的宮野博士就是在那個時候來的,他還帶了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外國老婆,跟一個四五歲大,長得很可愛的小女孩。我看他好像是要和社長你談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還在這里等了你一晚上才回去…我沒和你說過嗎?”
“我完全沒聽過這事。”出島社長搖頭道。
“是嘛,那可能是忙忘了…我記得那個外國女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愛蓮娜?那個小孩子好像是…嗯,叫明美的對吧?”
是姐姐…還有,媽媽?
“那家人還挺特別的,那個外國女人一直不怎么說話,我還以為是不會說日語,但她和自己女兒交流說的卻是日語。”戴頭巾的中年男子看向旁邊的另一位禿頂同事,“那個小孩子的惡作劇也讓人挺傷腦筋的,把我們的工具藏起來,害我們一番好找。”
“是啊,我記得那時候那個叫宮野的先生還一直在注意窗外的情況,那時候似乎是有一輛車一直停在不遠處的…想想時間的話,大概得有十九或者二十年了吧?”
也就是他們從宮野診所消失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被黑衣組織盯上,所以準備最后托付給這位社長什么事情嗎?外面那輛車可能就是監視他們的。不過,恰好在那個時間這位社長不在公司,而宮野厚司又沒有留下其他的話來,實在是太過遺憾了。
“嘩啦啦…”
洗手間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一個看起來沒什么特點,留著絡腮胡的中年人走出廁所,看了一眼手表。
“快到中午了,我去買飯,你們要點什么嗎?”
“幫我買點漢堡吧。”胖胖的出島社長舉手道。
“明白,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照燒魚堡、薯條和玉米湯?”
“那我也和社長一樣好了。”禿頂同事說道。
“我還要一個蘋果派和兩杯大可樂。”頭巾男補充道。
“真是的,你就是因為喝這么多才會老是跑廁所,小心社長算你不帶薪上廁所哦。”絡腮胡男搖了搖頭,對這個手里拿著飲料還說要兩杯大可樂的同時十分無奈。
“我聽說,他們的女兒宮野明美似乎還曾經來過這里一次?”凌平問道。
“喔,你這么一說的話,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戴頭巾得男子恍然大悟般說道,“我記得那時候一個大美女突然走進來說‘好久不見咯’,還把我們嚇了一跳。不過她好像僅僅是路過這里來借廁所用罷了。”
“你說她就是宮野的女兒?我怎么又不知道這回事,你的記憶真的沒問題嗎?”出島社長問道。
“是嗎?我可能就是這樣容易記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哈哈哈。”頭巾男笑了笑,走到廁所門前,禿頭同事剛好從中出來,他便接上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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