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月末就是帝丹高中的校園祭,因為咖啡店小吃店鬼屋什么的都太俗套了,而且也很費時間,所以我們班討論之后準備在校園祭表演一個舞臺劇目,誰都沒有演過的那種。”
看著園子和小蘭興奮的目標,凌平大概有了那么點預感。
“所以…你們來找我,是想…”
“沒錯,我們想演出一個法醫學者主題的節目,所以現在來向你請教了。”園子雙掌合十,低下頭對凌平請求道,“因為一開始只有一個想法就開始隨便寫劇本了,結果發現什么都不懂簡直進行不下去,所以想要來請教一下你這個專業人士…”
“法醫學者主題的舞臺劇啊…”
凌平眉頭一挑,這個主題倒確實是比較新奇,至少在他穿越之前的階段,除了歐美那邊聽說有過不少關于法醫學的影視作品和書以外,東亞這邊關于法醫題材的文藝作品扳著指頭都能數出來。
園子突然想要搞法醫主題的舞臺劇,怕不是因為之前案件的熱度…
“對啊,因為最近好幾起案件的關系,你們法醫學者群體在社會上可是有著相當高的討論度,都不亞于那些偵探了呢。”園子點頭道,“所以,我就想著趁著這股浪潮,搞一個又冷酷又溫柔的超級女法醫角色出來,好好地讓小蘭出出風頭。”
“小蘭?”凌平一愣,他還以為園子會自己上陣去演主角的角色。
“嘿嘿,要演舞臺劇的話當然還是要讓小蘭這種能夠吸引人目光的美少女來的。”園子從身后把手按在小蘭的肩膀上,把臉湊近小蘭的臉,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你要是作為法醫角色出場的話,你那個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的偵探老公估計會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看哦。”
“什么啊園子,你不要亂說,明明…明明是你自己說做編劇和導演就很累才讓我演出,我看你現在連劇本都沒有寫好,干脆還是你自己來演好了。”小蘭臉色微紅,向園子佯裝發怒道,也不知道是聽了園子說到的美少女還是說到的偵探老公才引起的。
而這位偵探老公現在正以小學生的模樣站在旁邊,一臉想入非非的樣子。
“其實我真的是有在思考劇本的…”園子從書包里拿出一疊稿紙,“你看,這些東西都是我最近想出來的。”
小蘭接過那摞稿紙,從開頭看了起來。凌平憑借自己的身高優勢不必離得很近也能看到稿紙上寫了什么,第一頁就是一個用女生特有的圓圓字體寫出的標題。
“某某某殺人事件——知性冷酷又美麗的女性法醫學者VS犯罪天才”
題目上的某某某就是三個圈圈,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想好具體的內容,不過副標題的噱頭倒是很充足。
“在一棟黑暗的廢棄居民樓里,到處都透露著陰森的氣息,一陣尖利的叫聲打破了寧靜,隨之而來的是嘈雜的人聲以及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死者,這間廢物的居民樓里發現了一名死者,被偶爾進來撿拾落到里面的棒球的小孩子所發現,隨后便報了警。”
“沒有人看到兇手,現場看起來也沒有可疑的地方…應該是意外吧,這起案子就這么…”
“是他殺。”
“一道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不負責任的警部的話,眾人扭頭看去,想知道是誰這么大膽,敢打斷號稱沉睡的警部的毛利小五郎的推理。”
“是誰?給我站出來!這明明就是意外!”
“哼,連這都看不出來,你也配當刑警嗎?”
“女聲再次響起,隨著聚光燈照下,本次舞臺劇的主角——知性冷酷又美麗的女性法醫學者閃亮登場!”
再翻一頁,稿紙上卻是一片空白。
“后面呢?”按下了吐槽其中各種槽點的欲望,小蘭抬頭看著園子。
“后面的我就不會寫了嘛,畢竟我又不懂那些東西…要不然也不能過來請教竹內對不對?”
某一種題材的文藝作品出現往往是根據社會的需要而來,大家想看什么,作品就會出現什么。不過,除了知名度和重視度的問題以外,法醫題材的文藝作品出現還需要面對一個很嚴峻又很基礎的現實問題,那就是專業性問題。
職業劇或者和某些職業有關的文藝作品都少不了要面對這個問題,描寫得太專業,局外人看不懂。寫得過于通俗易懂人們又覺得沒意思,更有甚者還有那種絲毫不去做實地考察,蹲在辦公室里靠刻板印象和個人偏見生憋出來的職業劇,搞那種東西無疑是會挨雷劈的。
看起來園子還算有自知之明的那種,沒有憑借自己的臆想去生編亂造,還知道過來問一問。
“嗯…你想好后面大致是一個什么劇情了嗎?”凌平問道。
“就是因為想不出劇情才來的…不過女主角的人設和出場動作我倒是都已經設計好了…”
“算了,既然這樣的話,干脆就從頭開始想一個故事吧。”凌平搖了搖頭,準備從自己經手過的各種案件里面找點靈感,“考慮到舞臺劇的表演形式和觀眾群體,肯定不能直接上演解剖劇情了,道具也不好解決…”
別看不少人對法醫的工作談得津津有味,似乎還很崇拜一樣,但都不用解剖遺體,讓他們開膛破肚處理只雞都不一定能處理好,更別提或許會有感染風險、形態不固定、心理上生理上產生雙重折磨的人類解剖了。
舞臺劇表演肯定不能用真家伙,但就算用道具,表現出來的畫面依然不怎么好看…畢竟這確實不是什么好看的工作。
“不能解剖的話,就要考慮其他的法醫工作,比如物證檢測或者…嗯,我倒是有個想法。”
“什么什么?”園子一臉好奇地問道,連旁邊的小蘭和柯南也忍不住提起了興趣。
“你最近好像很閑的樣子哦,都有空來陪著這幫熊孩子郊游。”
一周后的周末,柯南和少年偵探團的熊孩子們再次被阿笠博士帶出來露營,作為小哀的監護人,連軸轉了許久終于閑下來的凌平也作為露營的成員之一參與了進來。
“因為中堂醫生去了美國,所里只有三澄一個解剖醫,而輔助人員則有兩組,所以空閑的時間就多了起來。”凌平從阿笠博士租來的車子后備箱里拿出帳篷,低頭收拾著,“而且,或許是最近案件的高發期過去了,最近沒有什么特別疑難棘手的案件發生,也挺好的。”
“總覺得這話說出來就會發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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