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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轉進如風

  “你,你是…今…”隱館厄介醞釀了一下情緒,想要把今日子的名字告訴她,電話里卻突然傳來一聲啪嗒的聲音,緊接著便沒有了信號。

  “喂?喂?那邊怎么了?喂?”

  “電話應該是被人為切斷了,他們大概已經找到了你家。”凌平把腳下踩著的黑男子往一邊踢開,轉身和隱館厄介說道。

  “既然今日子能根據你工作地方的內容找到你家,那他們也可以…你家離這里遠嗎?”

  “兩條街,不遠!”隱館厄介立刻回答道。

  “那就別磨磨蹭蹭地浪費時間了。”

  “可惡,又被她跑了!”

  澤野信二從隱館厄介的家里出來,狠狠地將手上拿著的黑色假發扔在地上,對著身邊站著的幾名黑衣人說道。

  “馬上給我分開去找,一旦找到就把她弄昏,只要把她弄昏了,就沒有必要擔心別的了…照片你們應該都拿著吧?她現在摘下假發變成白發,應該更加顯眼,找起來也更好找了。”

  “是的,澤野先生,不過…”站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幾乎是人手一張照片,上面都有的是澤野信二和今日子的“合照”,有的則是今日子的單人照,既有黑發的也有白發的。

  澤野信二似乎準備了不少今日子的照片,偽裝出一副愛著自己妻子的好丈夫形象,如果出現特殊情況還可以用它來掩飾…他似乎只是恰好將那張帶有貼紙的照片留給了那名分開行動的黑衣人。

  “不過什么?”

  “澤野先生,我們有三名同伴剛剛失去了聯絡…是不是應該先找到他們,畢竟我們做的事也不是那么合法…”

  “既然都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那就不要像是什么守法公民一樣婆婆媽媽的。”澤野信二冷哼一聲,走進這名提出異議的黑衣人,以自己比他高出幾公分的身高優勢俯視著這個家伙,“你們可要對得起立乃木先生付給你們的一大筆錢啊…”

  “喔,看來來得很及時嘛,這些人都沒有走。”

  這邊的幾人正在上演赤果果的金錢交易,從街角處則轉出了一高一矮兩道人影,那個矮的其實也不算太矮,只是正常身高而已,但和他旁邊的那人比起來就顯得要弱上不少。尤其是他現在氣喘吁吁,幾乎要趴到地上呼吸的樣子和他旁邊那個氣定神閑的壯漢一對比,給人的感覺就更加突出。

  “隱館厄介…這兩個人也一起抓起來。”澤野信二扭頭看了看這兩個人,冷哼了一聲,對手下的人吩咐道,竟是想直接轉身離開。

  澤野信二似乎并不了解隱館厄介旁邊的凌平到底是什么人,對他的戰斗力也沒有正確的認知,這倒也難怪。一來凌平和隱館厄介的交集次數并不多,處理和他相關事件時也沒怎么在公眾面前曝光過,澤野信二就算調查隱館厄介應該也不會調查到他。至于戰斗力這一點…澤野信二似乎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比超級賽亞人還波紋使者的人存在,現在他手下有十二個共黑道雇來的壯漢,即使凌平一米九的身高看起來很嚇人,按正常思維來思考,二對十二,結局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波瀾。

  “澤野先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不回頭得好…回頭是岸啊…”凌平聽到澤野信二的話后輕輕嘆了口氣,給隱館厄介傳遞了一點波紋能量讓他稍微好過一點,便大踏步迎上了這十二個黑衣人。

  或許是所謂“道上人”的直覺,那十二個黑衣人看著凌平走來的步伐心中沒來由地有些發虛,不僅沒有聽從澤野信二的話上前,還向后退了半步。

  “你們這樣還配叫黑道嗎?十個人去對付他總夠了吧!”澤野信二似乎對這群人的態度很是不滿,暴躁地吼道。

  “這家伙很煩啊…”凌平伸手按了一下鴨舌帽的帽檐,嘆了口氣,走到了離那群黑衣人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抬頭和原本被一眾黑衣人圍在后面,此時卻因為手下的退縮而暴露在最前面的澤野信二。

  “你們倒是上啊——”

  澤野信二的下一聲吼聲還沒有完全噴出喉嚨,只覺得面前忽然刮起了一道黑色的風,緊接著便是一股刺痛感從上腹部開始涌現,在一個極其短暫但感官上極其漫長的時間內傳導到了下腹部、胸部、四肢、以至頭頸。

  “啪。”

  凌平收回自己的拳頭,任澤野信二像一條剛剛被美食作家敲暈的魚一般一邊抽搐一邊倒在地上,順便環視了一下現在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從他身邊四散開來的黑衣人們。

  “我們沒必要打架,不是嗎?”

  凌平慢慢攤了攤手,露出一副他自己以為人畜無害,但看在別人眼里卻如同羅剎惡鬼般的笑容。

  “對不起!”“我們也只是拿錢做事!”“大哥請饒了我們!”“那個混蛋澤野和混蛋立乃木之間的關系我們都會說出來的!”

  “這還真是…”凌平看著面前鞠躬鞠成一片的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雖然暴力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有時候卻能節省很多時間…

  “所以說,這個家伙就是幾年前曾經殺過人的那個結納坂仲人,但是因為他和立乃木集團的董事長交情很深,所以由立乃木從中斡旋,把他保了出來…”

  凌平看著地上躺著的澤野信二,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猜中了。

  “不過,立乃木為了一個澤野信二做到這個程度,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凌平的語氣有些古怪,為他脫罪,為他安排新身份和工作,為他雇傭黑道的人抓人…無論怎么想,做到這種程度單純作為朋友來說也太過了一點,莫不是…噫。

  “啊這,其實詳細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那名之前和澤野信二交涉過關于自己失蹤的三個同伴的男子也有些尷尬地說道,“不過據我們老大和立乃木談的時候,好像說到了‘遺產’什么的…”

  “遺產?”凌平和旁邊的隱館厄介對視了一眼,“難道今日子還是什么已故有錢人的子女?”

  “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拿錢做事而已。不過…”那個黑衣男子頓了頓,“我聽說,立乃木董事長的妻子的哥哥最近剛剛去世,而他正是大阪有名的房地產大亨態條空真。”

  “態條空真?可他不是都已經快要八十歲了嗎?”隱館厄介作為在房地產中介工作的員工倒是也聽說過這個人,但年齡上巨大的差異讓人不得不有些懷疑。

  “態條空真、老年得子、特殊體質…喂喂,是巧合還是什么啊,為什么既視感這么強呢…”凌平在心里瘋狂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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