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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移動的冷庫

  日運水產是一家主營將海產品向內陸地區運送的公司,體量不是很大,冷庫也只有兩三間,在嚴格的出入管理和登記制度下基本沒有把人凍死再偷偷運出去的可能。

  “既然不是這邊的冷庫的話,案發現場會在哪呢?”

  “說起來…”凌平扭頭望了望這家日運水產公司,“這家公司好像沒有多少冷凍車對吧…”

  “像這樣體量不大的冷凍公司一般不會養太多的冷凍箱式貨車,一旦有需要的時候會向其他冷凍車司機求助…等等,你的意思是,案發現場很可能是冷凍車?”三澄一下子反應過來,如果說冷庫這種地點需要多次面對來人檢查,暴露風險很大,那么同樣具備“寒冷”“封閉”特點的制冷車無疑是一個更好的犯罪場所。

  “我們去問問老板。”三澄拉起凌平便扭頭又跑向日運水產公司。

  “大沼悟,三十三歲,據說是個性格陰暗的人…”

  兩人拿著水產公司老板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這個叫做大沼悟的人的住處。路上也順便報告給了警察,只是這邊的信號似乎不怎么樣,電話那頭的警察說話斷斷續續,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聽到。

  還沒有走近大沼悟的住處,兩人便已經看到在外面土路上停著的一輛冷凍車。

  “最低溫可達零下二十度,持續制冷…雪…”

  三澄繞著這輛廂式貨車轉了轉,這輛車屬于那種小型廂式貨車,貨廂被改造為專門制冷的冷凍倉,通過電力制冷。車廂外則是用鎖扣扣上,如果被關在車廂里面的話根本沒辦法逃出來。

  “這邊也有溫泉。”凌平指了指在旁邊的一根水管,這似乎就是那種屬于私人使用的小型溫泉,旁邊也只是用一塊木牌上面寫了“溫泉”兩字,沒有管理人在。

  “那我先調查一下那邊的溫泉…”三澄翻了翻自己的挎包,拿出之前準備的簡易水質檢測器材,“竹內你…是準備直接去找大沼悟嗎?”

  “嗯…不過在這之前…”凌平撥弄了一下車廂外的掛鎖,發現這道鎖扣只是松松地掛在上面,沒有用鎖頭鎖住,“說不定另一個受害者還被關在里面,先把這個打開吧。”

  話音未落,凌平便撥開了車廂上的搭扣,雙手向兩邊用力,一下子將車廂打開,沉悶污濁的空氣一下子涌出,撲在凌平的臉上,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瞇了起來。

  “沒有人…”

  凌平看著旁邊一副擔心樣子的三澄,稍微側了側身子,讓她能夠看清里面的場景。

  這個冷凍車廂的內部空間不大,大約只有一間一居室的臥室大小,里面還有不少架子箱子之類的雜物,但,沒有人。

  “沒有人…是我們找錯了嗎?”三澄疑惑道。

  “恐怕不是找錯了,而是小花被囚禁在了其他的地方…”凌平抬腿跨入這個車廂中,從口袋里摸出手電筒輔助照明。

  “看,這邊地上有這種…是叫做塑料密封條或者扎帶之類的東西吧?如果是利用這種東西把死者與小花的手綁在一起,那么她手上的擦傷就可以解釋了。”

  凌平指了指地上散落著的幾根塑料扎帶,就是那種常見于衣服標簽上的塑料條,如果被固定住了就很難解開的玩意。

  “確實…如果是這個的話,會造成那樣的傷痕也說得過去…啊,這個…”

  三澄也上到車廂里面來,看著凌平所發現的線索。而此時凌平又戴著橡膠手套,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來一個文件記錄板,就是那種最下面有一片木板或者硬紙板墊著,上面放一摞紙的。

  在最上面的一張紙的郵冊,分別寫著“エ”和“イル”幾個假名,三澄看到這張紙立刻反應過來它應該屬于什么,從挎包中拿出從死者胃中取出的那張紙的照片,放在紙上對照了起來。

  “ユキオトコイエ,タスケテ花イル…沒錯,就跟你猜的一模一樣。”

  在車廂里發現的紙上的三個假名與那張從死者胃中發現的紙上的兩行字恰好能夠對上,而這句被拼完整的句子恰好與凌平所猜的絲毫不差。

  “也就是說…”

  “砰!”

  三澄一句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身后傳來的一聲巨響嚇了一跳,扭頭看時,之間凌平剛剛把伸出去的右腳收回,而車廂的門不知何時竟然被半掩了起來,靠右側的那扇上則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似乎剛才那聲巨響是他反身踢到廂門上鎖產生的。

  “一調查起來就有些忽視環境了,這樣可不太行。”凌平慢慢收回右腳,腳尖點在車廂的底板上稍微扭了扭,放松了一下肌肉,眼神向下看著車廂外面站著的那人,“剛才,就是你想要把我們關在這里面?”

  “誒?難道他就是那個大沼悟?”三澄聞言一愣,探頭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一個正捂著自己左手,一臉驚恐地看向車廂內部的中年人。與水產公司老板給的照片一模一樣。這人的頭發又長又亂,幾乎要擋住眼睛,大夏天也穿著長袖衛衣,看起來十分可疑。

  地上還放著一根三四十公分長的鐵棍,應該是他剛才拿在手里,想在車廂里的人發現時用來攻擊的,可惜他沒有料到車廂里的是超級賽亞人的師父,波紋使者兼人形怪物竹內凌平。

  這人見沒能把凌平和三澄關在車廂內,一言不發,扭頭便向遠處跑去。只是凌平比他更快,從車廂上一躍而下,只三兩步便追到了這人身后,像是提小雞一般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地面二三十公分,又猛地把他向地上按倒。

  “大沼悟是嗎?”把他按在地上之后,凌平也不廢話,現在證據基本已經算是充足,大沼悟是犯罪嫌疑人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也沒必要顧忌會不會誤傷無辜,“另一個女孩,花,在哪里?”

  被他壓住的大沼悟不停在掙扎,卻始終不肯說一句話,如果不是啞巴,恐怕就是想要負隅頑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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