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竹內老弟一個人去面對持槍的歹徒,你們幾個趕緊去那個攝影師所在的位置抓捕他…”導播室中,目暮警部正在緊張地安排手下的警員去支援凌平,卻聽到后面的導播們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這是…”
目暮警部循聲望去,只見大屏幕上原本應該是被分成十幾個小屏幕,展示各個攝影機所拍到的畫面的監視屏幕上不知為何出現了凌平的身影,只見他腳下如同安裝了彈簧火箭炮一般,一個踏步便躍出將近五六米,步幅大的同時速度還快得驚人,只兩個眨眼間便沖到了攝影機前,接著眾人只能看見他的腳,以及一聲令人不由自主打個寒戰的拳頭擊打在人身體上的聲音。
“這,這是怎么回事?”目暮警部目瞪口呆地問道,哪怕是警視廳里的格斗健將都沒辦法跑得這么快,而且還帶著強烈的威勢。
“這個,這臺攝影機就是被懷疑是犯人的那個織田所負責的攝影機,剛才這臺機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倒在了地上,然后我們就看到了這個畫面…”導播也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應該是直播畫面,而不是什么特攝電影對吧?
“嗯?攝影機?”畫面里傳來凌平的聲音,導播室里的眾人只見畫面一陣晃動,接著便出現了凌平那張猶如冷面殺手的臉。
“這個攝影師確實就是那個打電話威脅的犯人,在他身上還找到了這把手槍。”凌平用手帕包裹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放在攝影機前,給導播室里的眾人展示了一下,“然后,警察如果來的話最好順便叫一下救護車,我剛才下手似乎用力用得有點大…”
“…你是怪物嗎?”
天皇杯的決賽最終圓滿落下帷幕,獲勝的是東京靈魂隊,據說他們的外援拉姆斯在這次比賽中做出了很不錯的表現。
警方也順利抓到了之前那個帶著五千萬日元逃走的犯人,據說這次犯人的犯罪動機是這個犯罪團伙之前策劃的銀行搶劫案卻被日賣電視臺策劃的一個娛樂活動直播攪了場子,因此便記恨上了日賣電視臺…不得不說是個很扯淡的動機。
整個天皇杯的決賽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被凌平一記手球打出腦震蕩的犯人之外沒有人受傷,也沒有損失什么財物,每個人都很高興。
除了從頭到尾也沒有找到機會參與破案的少年偵探團這三個小孩子。
“早知道多看點比賽就好了…”
“也不知道歹徒什么時候就被抓到了…”
“做少年偵探團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群家伙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面對持槍的歹徒能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了…”柯南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向凌平。
“不過沒想到你會用足球直接打他的頭,要是這樣的話干脆讓我一起就是了,這樣好歹足球也還是用踢的。”
“你也很符合你剛才說的話啊…”凌平吐槽了一句,“要是讓你去的話,估計又要在犯人面前先一點一點把案件的原委說一遍才會動手吧?抓捕這種事就是要出其不意,像你那樣的話他早就會有防備了…”
“不過像你這樣直接把人打成腦震蕩的出其不意未免也太出其不意了一點…”
天皇杯足球賽后的新年假期總算是如了凌平的愿,沒有莫名其妙的熊孩子團建、沒有法醫學解剖委托、沒有搞到最后委托人變成犯人的不掙錢的偵探委托,讓他好好在家休息了幾天。
不過新年假期剛過,某個麻煩的家伙便找上了門。
“所以說,當時曾經參加過須永老師原稿找尋活動的人就只有我們三個…和這位小姑娘,我是個什么水平您也清楚,今日子她的記憶每過一天就會重置,所以也不適合這項工作…拜托了,竹內大人!”
“就算你這么說…”凌平撓了撓頭,有些頭疼地看了看面前一臉誠懇的某個倒霉蛋隱館厄介,以及另一邊堆成小山的,須永晝兵衛這一生中出版的九十九本小說。
據說是因為上個月去世的須永老師的死因突然又多了一種自殺的可能,因為藥物檢查的時候檢查出了他使用了過量的安眠藥。如果真的是自殺而死,像這種有名的偵探小說的死勢必會成為一樁轟動社會的大新聞,甚至在出版社內部都有想法用“須永晝兵衛自殺前最后的一部作品!謎一樣的問題作品”這樣的噱頭來宣傳。
但是無論是須永老師的責編紺藤先生還是不知道為什么又被炒掉的隱館厄介都不認為須永老師會選擇自殺,因此隱館厄介就想到要委托偵探通過對遺作中可能存在的線索進行調查,如果須永老師真的會選擇自殺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必然會在作品中留下一定的痕跡。
“所以說,是要從作品中找到痕跡,來證明須永老師‘不是自殺’對嗎?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證有易,證無難’?”
“大概聽說過,好像是什么卡爾薩根的龍之類的理論對吧?”
“沒錯,假如我說現在就在我旁邊坐著一只會吐火的龍,但是誰都看不見它,也無法用其他手段觀測到它的存在,但是它就是存在。這樣的話你是沒辦法說我說謊的,畢竟證明某樣東西存在很容易,只要拿出例子或者觀測的結果,證明它不存在卻要耗費百倍以上的精力…尤其對于文學作品來說,誰都可以作出自己的解讀,哪怕我就指著其中某個字硬說這就是須永老師選擇自殺的證據,也沒有什么人能夠反駁。”
“您所言極是。”隱館厄介點頭道,“但是,我之前也稍微去問過今日子。她說須永老師似乎對于‘自殺’這件事格外痛恨,甚至提都不愿意提,在他的作品里不僅沒有自殺的情況,甚至連舉例子一般的提起都沒出現過…而且之前我們在那座別墅里面尋找他的遺作的時候,他還在那卷磁帶里和我們開玩笑…我不覺得這樣的須永老師會選擇自殺…”
“雖然從情感上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是…”凌平拿起面前的須永老師的遺作原稿,由于還沒有下印廠的緣故原稿現在還是用夾子夾起來的零碎紙張。
“如果是想要說服出版社的人不要使用‘須永老師自殺前的作品’這樣的噱頭來宣傳的話,我覺得比起委托我來破解這種事,不如委托我去打他一頓…”
“請您不要說出這種會進警察局的危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