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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我,我現在在警視廳里…”
增尾桂造打電話還是稍微等了一會才接通的,但電話雖然接通了,對面卻并沒有人說話。
“喂喂?你在聽嗎?”增尾桂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又問了一遍。
“在。”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十分冷淡的女聲。
“啊好…那個,我讓警視廳的警察和你說。”增尾桂造松了口氣,把手機遞給高木。
“夫人你好,這里是搜查一課,我是昨天和你聯系過的高木警官。”高木接過電話,為了方便佐藤警官他們也能聽到所以開了免提。
“高木警官啊。”電話那頭的增尾加代似乎在地上走動了幾步,“雖然現在說這種話可能有些突兀,不過能請你把…把增尾桂造當場逮捕嗎?”
“誒誒誒!你,你剛才說什么?”高木警官聽到這話一臉懵逼,連同佐藤警官也是有些驚訝,但被指名的增尾桂造卻是臉色大變,手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我說,請高木警官你們立刻將增尾桂造逮捕,罪名是殺人未遂,受害者就是我自己…詳細的情形我稍后會解釋的。”
電話那頭的增尾加代十分不耐煩地重復了一遍,有種趕時間的感覺。
“啊,這個…”高木和佐藤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增尾桂造,“增尾先生,既然您夫人這么說了,我想你還是先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當然,這并不是逮捕,只是想請你先跟我們到室內坐下了先聊一聊。”
“我,我…”增尾桂造臉上又一次冒出了汗,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佐藤與高木,這更加重了二人的疑心。
“增尾先生?”佐藤面容嚴肅地上前一步,似乎如果增尾不配合就要直接動用武力了。
“好,好…我配合…”
“嗯,趁現在還有時間我來和你們講一下他的犯罪計劃。”電話里增尾加代的聲音再次響起,“簡單來說,他在我運動用的固定式腳踏車的踏板上綁了一根鋼琴線,連接到我背后的書架上,然后在書架的頂端用膠帶和書籍固定住了一把刀子…”
“夫,夫人?”高木有些尷尬,這種一上來就自我陳述案情的發展是怎么回事?而且如果電話里增尾加代說的都是真的的話,她未免也太過冷靜了,就好像…
就好像某個一米九五的面癱一樣…
“我想他的計劃應該是趁我騎腳踏車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分散我的注意力,讓不斷收緊的鋼琴線把書架拉倒,刀子就正好刺中我的后背…”
電話那頭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應該是增尾加代自己弄倒了書架。
“位置真是絲毫不差,而且書架下方的書也被拿出來方便倒下,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了的話還真是一項完美的遠距離殺人…”
“撲通!”
增尾桂造癱坐在了地上,一副世界已經完蛋,人生宣告終結的樣子。
“動機什么的你們自己問他就行了,如果需要證據的話可以直接到家里來,好了我先掛了。”增尾加代語速極快地說完這句話,一下子掛掉了電話。
“增尾先生,解釋一下?”佐藤警官搖著手里的電話對增尾桂造說道,案情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沒,沒錯,一切都和加代說的一樣…是我想利用倒下的書架殺掉她,至于動機,是保險金,我為我妻子投了一筆很大的保險金…”
增尾桂造咽了一口口水,抬頭看了一眼高木與佐藤。
“…其實是因為銀行劫案,那起案件是我和我的大學同學一起策劃的,本來準備得天衣無縫,誰知道加代卻恰巧在那天去了銀行,我的同學也被她聽到了聲音。”
“監守自盜,這么說來,你是為了滅口才準備殺害自己的妻子…”佐藤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那么,增尾桂造先生,你由于涉嫌搶劫罪和殺人未遂被逮捕了。”
“是…我認罪…”
“呦。”
正當佐藤警官掏出手銬給增尾桂造拷上的時候,剛才去上廁所的凌平也走了過來,似乎對于這個人被逮捕絲毫不意外的樣子。
“竹內啊,你看到這個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高木看了一眼這個一米九五的面癱,剛才增尾加代的說話語氣和他真是十分相像…
“想說的?并沒有。”凌平目送著佐藤把增尾桂造帶走,“在現在這個社會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罪犯,任何人也都有可能成為被害者…當然,這兩個身份會發生替換或者重疊也是很正常的。”
“呃…這個…”高木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某種意義上他說的還真沒錯。
“所以,現在可以去帶我們看卷宗檔案了嗎?”
柯南虛著眼睛站在一邊,雙手插袋,這次的案件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實在讓他有點提不起興趣。
“啊抱歉抱歉,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警方對于地獄傀儡師的第一件案件記錄得可以說是非常詳細,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突破口的小細節,所以卷宗的數量也非常多,凌平和柯南兩個人看了一整個下午都沒有看完。
“什么嘛,居然記載了當時列車上一百多人的口供,這樣子要看到猴年馬月去啊…”柯南伸直了胳膊放松了一下身上的肌肉,然后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不想動彈。
“雖然能看出警察們破案的決心,但大量的無效信息反而干擾了真正要用的線索…”凌平也把自己手上正在看的一個文件袋扔在一旁,仰面癱在椅子上。
“呦,兩位辛苦了。”高木警官帶著兩杯果汁走了進來,“因為銀行劫案一下子告破,所以目暮警部還挺高興的,想請你們吃飯呢。”
“我們?這次的案件是被害者自己發現然后自救的吧?”
“是啊,警部的原話是‘沒想到這兩個一出現就會給我們增加工作量小災星有時候也能起到正面作用’…呃,總之反正是目暮警部做東,不如一起去吧。”高木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搪塞了過去。
“而且,被害者增尾加代女士現在似乎什么都不記得了,她說她醒來的時候看到書架倒了還嚇了一跳,就和毛利偵探每次在沉睡中破案,醒了卻什么都記不得了一樣。現在同事們都在說這會不會是一種叫做沉睡破案的怪病開始傳染了…”
“呵呵…那可真是…”柯南和凌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得為警視廳這些想象力豐富的警官們點了根蠟。
要是警察都像這樣去想問題,恐怕東京永遠都和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