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我正開著跑車在路上行駛,當時可能車速太快了,到了一個路口突然出來沖出來一輛摩托車,我沒來得及剎車,就直接撞上了他,把他撞飛了出去…不過他并沒有死,我還看到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了,也是戴著頭盔穿著摩托服…”
“當時,我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沒有停下來直接開車走了…這個人應該不是村上丈吧?兩個月之前,他應該還在監獄里服刑才對。”
小山內奈奈說出了自己的一次交通肇事逃逸事件。
“如果說從摩托這一點來推測那次被撞的人就是這幾次案件的兇手,那很有可能是村上丈之外的其他人,村上丈只是個幌子罷了,他真正想要殺死的人是小山內小姐…”毛利小五郎推理道。
“不,不會吧?可是在這種出口已經被封死的海底餐廳,他要怎么…”
“我看這里很可能還有其他的出入口,或許有什么人藏在這里。目暮警部,我看我們還是先在整棟建筑里找找看,小蘭柯南和奈奈小姐就先待在這里,竹內你也留下了保護他們。”毛利如此安排道,眾人都沒有表示異議。
“他們好慢啊…難道還沒有找到出口嗎?”小山內奈奈不安地看了一眼手表,情緒越發焦急起來。
“不用擔心,他們要是找到出口的話一定會回來的。”小蘭在一邊安慰著小山內,一扭頭卻發現柯南又想偷偷溜走自己去調查,氣得她雙手叉腰想去把柯南抓回來。
“柯南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自己去調查,你的好奇心怎么老是那么大啊…”
小蘭剛拉著柯南從旁邊走過來,餐廳里的所有照明燈突然在一瞬間熄滅,整座建筑頓時陷入了黑暗,僅有的一點光亮還是來自于原本作景觀用的海底,尤其是四周的玻璃中透露出的深紫色暗光,更是讓人感到十分壓抑。
不對,好像還有一處地方在發光。
“怎,怎么回事啊!難道是突然停電了嗎?”小山內奈奈雙手舉在臉前,像是一只受驚的貓。而她的手指甲上則發著粉紅色的光,似乎是之前涂上的指甲油有熒光效果。
“啊!”黑暗中一只高腳杯從小山內奈奈的臉龐飛過,撞在她身后的墻壁上,摔得粉碎,嚇得小山內一下子尖叫起來,就要慌不擇路地朝周圍跑去。
“站著別動!”凌平一把將小山內拽了回來,同時將她兩只布靈布靈發亮的手束在一起,用自己的外套擋住。
“誒?”小山內奈奈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凌平捂住了嘴,整個人也被提了起來,腳下悄無聲息地向一邊移動。
黑暗無光的空間內一時間靜得可怕,甚至能聽到回蕩在大廳中的腳步聲——這是去尋找出口的男士們迅速跑回來的聲音。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白鳥警官拿著手電筒第一個跑了回來,不大的光束只能找到一個像神像般杵在地上的凌平,以及被他像拎暖壺一樣拎起來的小山內奈奈。
“看來暫時安全了。”凌平見白鳥警官跑了過來,隨手把小山內奈奈扔了下來,大廳內的照明也適時亮起,照亮了整座餐廳。
“撲克牌…”燈光一亮,凌平便敏銳地發現地上多了兩樣物品,是一張黑桃7的撲克牌和一張小王,黑桃七大概是指小山內奈奈,小王…是指自己嗎?
“剛才,剛才有人要殺我!”被扔在地上的小山內奈奈這才如夢初醒,雙手捂臉大聲尖叫起來。
“什么!”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等人這時也跑了過來,聞言都是大驚失色。
“沒錯,剛才的停電想必是人為的,而小山內小姐的手上涂了能在黑暗中發出熒光的指甲油,犯人想必就是打算用這種方法找到小山內小姐在黑暗中的位置,然后殺害她。”凌平揀起地上的兩張撲克,“但是因為有我這個一看就很麻煩的家伙在旁邊,犯人先是扔了一個玻璃高腳杯準備讓小山內小姐慌亂逃跑,但又被我打斷了。所以他留下了兩張撲克,把我當作小王嗎?還真是看得起我…”
“這,這么說,犯人現在還在這座地下餐廳里面了?”毛利小五郎神色緊張道。
“嗯,我猜應該是這樣…毛利偵探你們沒有找到出口嗎?”
“是啊,這里除了那道電子鎖大門以外就只有后面的一個緊急出口,但那出口也被用水泥堵上了,只能打開很小的一條縫隙…”毛利小五郎恨恨道。
“等等,能打開一條縫隙?”凌平忽然打斷了毛利小五郎,“也就是說,緊急出口的門并沒有被水泥徹底粘死?”
“啊…是的,水泥大概在門口的地上堆了半米高,是擋住了門的開啟而不是直接把門封死,大門是鐵制的所以沒法用暴力破開…”
“早說嘛,我還以為是黑社會把人埋到水泥柱子里那種。”凌平嘴角微微翹了翹,壓了一下鴨舌帽。“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試一試…”
“誒?”
“唔…確實比較結實,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凌平伸手推了推緊急出口的鐵門,確實只能打開一道僅容手掌伸出去的縫隙,而門本身也很結實。
在場的眾人出于安全考慮多數都留在了大廳里,只有凌平、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來到了緊急出口這邊看能不能直接破開大門。
“喂喂喂,竹內老弟,你真的打算直接用暴力破開這扇門嗎?雖然你確實長得很高大,但這種門怎么說也…”目暮警部在一邊有些擔心地說道,“尤其是你之前還受了傷…”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呢?而且說實話我的傷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都是三澄醫生關心則亂了,明明平時那么理性結果搞得像戀愛期的高中女生一樣…”凌平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邊吐槽道,之前自然而然掌握的那種能極大激發身體潛能的呼吸方法被他順理成章地玩梗命名成了波紋呼吸法,雖然這個世界也沒有什么吸血鬼可以讓他打就是了。
“你說誰是戀愛期的高中女生啊!”
凌平正小聲吐槽著三澄的過分關心,卻突然從緊急出口的對面傳來了當事人的聲音,呼吸一個沒調整好反而把自己嗆了一口,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怎么說,有時候現世報這種東西也不能不信的。
“三、三澄醫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先問你吧?你居然趁我睡著的時候自己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