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石鐘和石昊第二天便沿著街道主路,來到了武王府門口。
武王府身為石國王侯之府,自然是十分宏偉壯闊的,占地極廣,一眼望不到頭,石墻朱門,兩尊玉石雕刻而成的神獸十分威武,彰顯著王侯世家的威嚴。
在那七八丈高的大門之上,還有一塊鎏金大匾,上面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武王府!
這三個字有一種莫名的韻味,常人凝視之時,會能感覺到那股至高無上的意志,不自覺地升起崇敬之心。
石昊一臉激動之色,離家十余載,終于能回去了,當他兩想要靠近之時,卻遭到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阻攔。
“站住!何人要進我武王府?”為首[八一]的士兵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眼中的神光掃向二人。
“是我,石昊!”
石昊站了出來,撤去了七十二變的寶術,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
為首的士兵看到石昊的眼神中殺意一閃而過,雖然只有一剎那,但還是被石鐘的重瞳捕捉到了。
“有何證據證明?”士兵首領問道。
石昊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大步向前一跨,喝道:“我就是我!要什么證明!”
“沒有證據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士兵首領不依不饒。
“讓我進去便知了,難道還有人敢進武王府作亂不成?”石昊的臉色有些陰沉起來,十年未歸,今日回來表明了身份居然被一個下人阻攔。
“你要什么證明?跟我說?”石鐘笑了,兩步跨出,直接一只手掐住那名士兵首領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你…放手…”
那名士兵首領滿臉通紅,兩只腳在空中瘋狂亂晃,手也握住石鐘的手臂使勁搖動,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對方的手跟鐵箍一樣掐在他脖子上,只要一用力,他的脖子立馬就會被擰斷。
“大膽!竟然襲擊我武王府之人,這可是死罪!”其余的士兵將石鐘和石昊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兩人身后突然出現幾道穿著黑衣的身影,直接朝他們出手了,而且一上來就是殺招。
“呵,時間拖延夠了?”石鐘冷笑,一把將那名士兵首領向身后的人扔去,但直接被對方打爆,血雨飄灑,冷酷而無情。
“呵。”石鐘從地上一躍而起,和最前面的黑衣人對了一掌,后者從手臂開始節節崩斷,直到身體炸開。
剩余的士兵和那兩名黑衣人都驚呆了,來的三人可是銘文境界的強者,居然還是擋不住對方一掌,這絡腮胡大漢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修為。
石鐘再次暴起,一只腿掃出呼呼的勁風,空中都出現了接連不斷的氣爆聲,這一腿掃在另一名黑衣人的腰上,黑衣人的軀體像瓷器遭到鐵錘重敲,血肉碎塊亂飛,掉了滿地。
最后一名黑衣人見陣立馬想要逃走,但被石鐘擒住了,掐著脖子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漢白玉的地面都被砸出一個大坑。
那人也是果決,瞬間引爆了自身符文力量,將自己炸成了血雨,一名嗚呼。
石鐘皺了皺眉頭,這些八成就是雨族或者武王府石子騰培育的死士,心志堅韌,連自殺都那么果斷。
“何人在我武王府門口鬧事?”那瑞獸銜環的朱門被推開,從里面邁出來一名穿著金絲緞衣,頭戴紫冠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身形修長挺拔,面容白皙俊俏,一雙眼睛很深邃,氣韻大成,有種人中之龍的氣勢。
“你是誰?”石鐘飄在半空中俯視著他問道,對方一出現就是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八成不是什么好鳥,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我么?石子騰。”那中年男子說道,話語雖輕,但包含著一股精神之力,想要將半空中的石鐘給震下來。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石鐘毫無反應,倒是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正在看著他,像是嘲諷一般。
“你們呢?”石子騰倒也不生怒。
“我名石昊!”
“石鐘!”
石鐘撤去了寶術,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來。
遠處的圍觀之人嘩然,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大善人”的真名。
石子騰臉上也不那么平靜了,因為石鐘看起來太小了,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居然扛過了自己的精神攻擊,還斬殺了雨族的死士。
“侄子回來,我自然歡迎,但是你并不是我武王府之人,不得入內。”石子騰說道。
石鐘立馬不答應了,武王府的態度在目前看來比自己想象的還糟糕,自己若不跟進去以石昊目前的修為他也不放心。
“他是我哥!”
“我是他哥!”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石子騰輕輕搖頭:“我弟只有一子,你不得入內。”
石鐘正想開口譏諷對方,但這時空中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如驚雷炸裂;
“不讓?你是武王府之主么?誰給你的權力!”
這道聲音響起,其他人只覺得聲音響亮灌耳,而門口的石子騰如遭重擊,連退三步,面色蒼白,嘴角溢出血絲來。
從空中飛速落下一個殘影,那是一名穿著灰黑色衣服的老者,身材雄偉,體內血氣如海,像一頭蟄伏的巨龍,灰白色的長發披散,面容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可這樣一個可以氣吞山河的老者,此時的眼睛里居然包含著晶瑩的淚花,他對著石昊輕聲呼喚;
“昊兒,是你么?”
石昊的眼淚瞬間就決堤了,撲了過去,雙手緊緊地抱著老者,哽咽道:“爺爺,是我,我回來看您了…”
大魔神那可射碎山河的手都在顫抖,老淚縱橫,嘴里一直重復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半晌過去,兩人的心緒才稍微平靜下來,互相松開了,大魔神輕輕用大手擦去了石昊臉上的淚痕:“爺爺沒用,讓你吃苦了這么多年。”
石昊用力的搖頭,攥緊了大魔神那只空蕩蕩的袖子,當年自己的爺爺為了自己,射殺了一頭貔貅,結果被一頭成年的貔貅追進了百族戰場,一追就是十多年,連手臂都斷了一只,可想而知過程有多危險,絕對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