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敖信開口道:“淮河君,當日你對我有恩,如今我也不好與你動手,你也破不開我的防御,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也不管你當日如何殺人奪寶,你也不要理會其他。”
“如今會元更替,水眼已開,你我各憑本事,奪取龍珠,以免傷了和氣如何?”
聽到敖信的話,淮河君的臉色就是一沉,好似那鍋底一樣,漆黑一片。
當日在淮河龍宮中,敖信還需要依靠他的庇護,才免于遭難,如今,他雖然修為還是不如自己,卻憑借一件寶物,就和自己斗的旗鼓相當。
尤其是,這件蜃影花月卷,當日淮河君也是見過的,不過下品后天靈寶而已,如今一見,居然已經化作頂尖后天靈寶,便是淮河君這種資歷最老的四瀆龍神,也不過只有赤火精輪這樣的上品后天靈寶而已。
想到這里,淮河君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新仇舊恨涌上心頭,身上氣勢大漲,喝道:“敖信,你這該死的小泥鰍,還敢和我談條件,給我受死!“
掐動印決,便見赤火精輪綻放毫光,熊熊火焰化作巖漿洪流,仿佛滿天星辰,從天而降,源源不絕,每一道火焰,都凝聚成一朵絢爛的火蓮,散落開來,將周圍化作一片火海。
精輪凝聚龐大的力量,好似太陽爆發一樣,刺眼的光芒讓整個天地化作一片白茫茫,如此龐大的力量,敖信也只能拼盡全力,才能抵擋。
砰的一聲,蜃影花月卷與赤火精輪撞在一起,一股龐大的力量襲來,敖信的身子猛然一顫,就連蜃影花月卷也是微微顫抖,露出一絲縫隙來。
好在,頂尖后天靈寶就是頂尖后天靈寶,就算是這樣,還是將淮河君的力量擋了下來。
見狀,敖信一笑,正欲開口,再勸說兩句。
就在此時,敖信猛然一陣心悸,來不及多想,整個人瞬間從原地消失,與此同時,手中黑色的光芒閃過,武鉉斷魂槍瞬間出現在手中,爆發出凌厲之極的力量,長槍一揮,朝著虛空中的一處轟去。
轟隆!
流沙河中,一聲驚雷炸裂,只見長槍所指之處,一根銀色的長槍從虛空之中探出,閃爍銀色光芒的槍尖之上,地水火風四種力量熔鑄一體,好似混沌爆發一樣,和敖信的這一槍轟在一起。
一聲巨響,敖信手中的武鉉斷魂槍劇烈的顫抖起來,手心一陣劇痛,雙臂更是酸麻難忍,體內氣血跟著沸騰咆哮,一股股或剛或柔的勁道,順著手臂向肩頭迅速蔓延,而后又從肩頭向全身擴散。身子連連震顫,臉色憋得通紅猛然一口逆血噴血,這才感覺胸口好受了些。
龐大的力量下,敖信被直接轟入流沙河的河底之中,這被九天弱水侵蝕了無數歲月的河床,在這樣劇烈的撞擊之下,頓時露出一個巨大的坑洞來。
“咦?“
一聲驚訝傳來,只見河水之中,一個身穿銀甲,手持銀槍的青年人,樣貌不凡,帶著四位身材魁梧的大漢顯出身形,看到敖信受了自己一槍,只是被擊飛出去,并未就此落敗,忍不住驚咦一聲。
“咳咳咳!小張,小張太子?是你?“
龐大的力量沖入體內,震得敖信氣血翻涌,劇烈的咳嗽起來,抬起頭,就認出此人不是別人,就是當日在淮河龍宮中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張太子。
敖信不知道的是,除了神秘道人之外,大圣國師王菩薩同樣也知道,水母娘娘當日受創不小,因此,聽淮河君說,水母娘娘要來此奪取龍珠,便讓小張太子同淮河君一同前來。
如果不是敖信率先拿下了水母娘娘,得知此事,按照原本的進程,水母娘娘便是應該在地,被小張太子斬殺,從而使小張太子一舉揚名,也就有了西游之中,所說小張太子曾降服水母娘娘的說法。
“原來是長江君啊。”看到敖信,小張太子也有些驚訝,“百年不見,沒想到長江君長進如此之大,不過,長江君身為四瀆龍神之首,居然和水母娘娘聯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看在你我是舊相識的份上,長江君不如就此離去,也免得白白送了性命啊。”
“哼,我說淮河君知道水母娘娘沒死,還敢來此奪取龍珠,原來,早有幫手,小張太子,你剛剛才出手暗算我,現在又說這種話,你以為本王是傻子不成?”敖信冷哼一聲,面色不善地說道。
說著,敖信轉頭看向淮河君,冷聲道:“淮河君,我顧念當日在淮河龍宮中,你對我多有護持,因此今日才不遠與你為難,只是被動防守,并無傷你之意,沒想到,你居然伙同小張太子,暗算與我,你我恩情,便如這流沙河之水,一去不復返了。”
“現在,我便要奪這龍珠,你我再交手的話,就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了。”
聽到這話,淮河君冷笑,“好你個長江君,死到臨頭還如此猖狂,你以為你是何人,在我和小張太子當面,也敢如此狂妄,今日我便要你命喪于此,小張太子,速速出手,拿下這條孽龍。”
說著,赤火精輪釋放出萬丈煙霞,從天而降,將敖信包裹其中,好似一張無形大網,周圍空氣都似乎變得沉重凝滯,躁動的熱浪,潮水一樣,奔涌而來,要將敖信淹沒。
“淮河君小心,這小子手中長槍威力還在畫卷靈寶之上,不可大意。“
小張太子聞言忙道,說著手中長槍揮動,點點梨花綻放,背后四大神將也是紛紛出手,夾持地風水火之力,落在小張太子身上,使其槍鋒威力,暴漲開來。
“哼,我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誰死在誰的手中。“敖信眼中兇光一閃,身上一股龐大的氣勢爆發出來,手持長槍,好似突破了某種束縛般,一道閃耀的槍影橫空出世。
轟隆隆,長槍攪動,宛如蛟龍出海,帶著玄妙的氣息,朝著淮河君的赤火精輪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