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輩如此說,晚輩若是在推三阻四,未免太過難看,好,此事晚輩應下了,不過,晚輩在此修行數百年,家中無人照料,前輩可否寬限幾日,待晚輩返回涇河,將宮中一應事物處理好之后,再行打算?“敖信說道。
“這是自然,貧道也無意讓你立刻去找水母娘娘,左不過這幾年都來得及,你既有事,回去看看卻也無妨。“
“而且,貧道也不白讓你跑這一遭,你如今突破太乙,雖不知多少時日,才能參悟金仙玄妙,日后你若想要突破金仙,盡管來找我,貧道雖不能保證讓你突破,卻也能為你指點些許金仙隱秘,或能對你有些幫助。“神秘道人笑道。
聽到這話,敖信心中一喜,自從得知水母娘娘不過是假的金仙之后,敖信就知道,洪荒天地,成就金仙,必定藏有莫大隱秘。
否則,敖雁怡出身西海龍宮,不也對金仙之事,知之甚少,由此可見,突破金仙,實乃洪荒絕密,若無人指點,怕是絕難一窺究竟,如果神秘道人愿意指點,對敖信而言,也是極大的好處。
“多謝前輩,既如此,事不宜遲,晚輩這就回涇河龍宮一趟,待處理完些許俗事之后,便即刻趕往懸甕山,拿下水母娘娘,替前輩拿回八卦云光帕。“敖信連忙說道。
“甚好。“神秘道人點點頭,說著將背后寶劍解下,遞給敖信。
敖信不敢怠慢,連忙雙手接過,只見這寶劍灰撲撲,看上去極為普通,稍稍用力,也拔不出來,好似凡間的尋常兵刃一樣,毫無異樣,甚至敖信都看不出來,這到底是法器還是靈寶了。
不過,只看神秘道人日日背著這寶劍,言語之中多有推崇就知道,此物絕非尋常,打量半晌,敖信袖袍一卷,收起寶劍。
不想,這袖里乾坤使出,這寶劍卻是紋絲不動,仿佛定在虛空之中一般,讓敖信一愣。
見狀,神秘道人笑笑,“看我,忘記提醒你了,這寶劍并非尋常之物,是不能裝進介子空間的,若非如此,貧道也無需日日背負了,你若要帶走,還是用手拿著,或者如貧道這般,背負在身上的好。“
聞言,敖信更覺此物不凡,不敢怠慢,連忙將其懸掛腰間,朝神秘道人拱拱手,“既然如此,晚輩告辭了。“
“嗯,你去吧。“
辭別神秘道人之后,敖信便一路朝涇河龍宮飛來,行不過多時,便看到涇河風貌,一如往昔。
敖信連忙落入水中,涇河之中,一群蝦兵蟹將看到敖信歸來,一個個激動萬分,唱諾開來,整個涇河,瞬間沸騰。
來到龍宮門前,就見敖雁怡并著龍女三娘走了出來,看到已經突破玄仙,成就太乙的敖信,兩人具是吃了一驚。
“龍君一去數百年,如今終于成就太乙,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敖雁怡見狀欣喜萬分,雖然知道敖信血脈精純,天資聰穎,卻也沒想到,敖信居然真的能這么快步入太乙境界。
“雁怡,三娘,這些年我不在龍宮,幸苦你們了。”敖信見狀說道。
“龍君那里的話,龍君為了涇河龍宮來回奔走,為了尋求突破,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我們不過守著龍宮,做些微末小事,又有什么可言幸苦的。”敖雁怡搖搖頭道。
“大嫂說的不錯,說來說去,還是大哥你最幸苦了,說來大哥回來的也巧,今日我涇河龍宮之中,可是來了一位貴客,大哥回來,倒是正好待客。”龍女三娘說道。
“貴客?我們這小小涇河,居然也有貴客上門嗎?難道是大舅兄來了不成?”敖信還以為是西海龍王,聞言笑道,一行人往涇河龍宮走去。
“并非是西海龍君,具體是誰,想來大哥怎么也想不出來,還是自己看了才知道。“敖雁怡剛想開口,就見三娘笑了一聲,搶先說道。
說著,一行人進入龍宮,便見大殿之中,一身穿白衣,一臉慈悲,手持凈瓶的佛門菩薩,坐在龍宮上首的位子,周身四德環繞,智滿金身,不是那南海觀音,又是何人。
看到觀音,敖信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以為是白蛇世界中的觀世音菩薩找上門來,臉色一變,驚呼一聲,“觀音菩薩!”
差點兒沒有祭出蜃影花月卷護身。
如果不是緊要關頭,敖信發現這尊菩薩的修為自己絲毫看不透,比起神秘道人還要神秘三分,反應過來,及時穩住,怕是此刻還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子。
看著驟然變了臉色,一片混亂的敖信,觀音和敖雁怡,龍女三娘都是一愣,萬萬沒想到敖信會是這么個反應。
好在,敖信的反應速度不慢,見狀連忙穩住神情,告訴自己,這里是洪荒天地,兩個觀音可不是同一個人。
“不知觀音菩薩法駕降臨,小龍失態了,還請菩薩見諒。”敖信連忙打了個稽首,上前說道。
不知是敖信,見到敖信的瞬間,觀音發現兩人之間的因果糾纏,似乎更多了些,但仔細推算之后,卻又一無所得,仿佛錯覺一樣。
加上敖信這激烈的反應,也讓觀音滿是疑惑。
不過,到底沒有緣由,觀音也只能按下心中疑惑,臉上掛著慈悲的笑容,緩緩開口,“南無阿彌陀佛,龍君不必多禮,說來,此次是貧僧不請自來,驚擾了龍君,還請龍君不要見怪才是。”
“不敢不敢。”敖信連忙說道,“菩薩法駕光臨,叫我涇河龍宮蓬蓽生輝,小龍心中誠惶誠恐,歡喜的緊,怎敢有見怪之意,菩薩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來人,上茶。”敖信喊了一聲之后,繼續陪笑道:“涇河貧瘠小地,沒有什么好東西招待,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菩薩多多見諒才是。”
“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有人招待,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貧僧豈敢有其他想法,龍君且莫客氣,到叫貧僧汗顏了。”觀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