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見識過鬼姥的神出鬼沒,但再一次看到,還是讓敖信幾人大吃一驚。
“這里就是陰曹地府嗎?果然和傳中一樣,四處陰氣彌漫,沒有一點生氣,活人在這里呆的久了,怕是也要死了。“打量了一番遍地漆黑的陰曹地府,燕赤霞開口道。
“不這些了,知秋一葉,知道我們現在在什么地方嗎?黃泉所在在哪兒?“敖信忙問。
知秋一葉左右看看,指著一個方向開口道:“這里應該是野和殿交界的地方,往那邊走,就是野,青面鬼所的黃泉,值得應該鬼門關后的第一站黃泉路。“
“當年的大戰,地府陰神應該是在哪里和魔交手的,咱們只要順著野逆行,穿過野,渡過金雞山,越過惡狗嶺,就能看到望鄉臺與黃泉路了,地府陰神,應該就被困在那里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快走吧,雖然我用法術屏蔽了我們身上的生氣,又借助青面鬼的氣息假冒了鬼氣,但也撐不了多久的,必須盡快將地府陰神救出來才校“嗯,明白。“兩茹點頭,隨后,三人一路向前,很快,就來到一處村落之鄭 恍惚間,一陣絲竹管弦聲傳來,飄渺悅耳,就見前方出現了一座繁華的街道,路兩邊陳列著各種攤位,瓜果李桃,糕點熏肉,應有盡有,店內不時傳出動聽的音樂,隱約可見有女子在里面跳舞,招攬路過的人進去。
人山人海,彩旗飄飄,好像舉行什么聚會,有扭秧歌的,有舞龍舞獅的,各色吃,來往人群,宛如人間集市一樣,熱鬧不堪。
不過,三人都知道,這野里所謂的熱鬧景象,不過是幻術罷了,留存簇的,都是魂魄受損,不能投胎轉世的孤魂野鬼,故意以幻術蒙騙鬼魂,從而奪取其他魂魄的肢體,補全自身,從而能夠順利的投胎轉世。
若是有人不堪誘惑,吃了這里的東西,或是享用了這里的什么,就會被野鬼吞噬魂體,淪為孤魂野鬼,除非有冥錢傍身,才能以替代之法,助自己度過此劫。
這也是為什么,陽世人亡,往往要燒冥錢的緣故,就是為了能讓亡者順利度過野,不至于被群鬼分身。
穿過野之后,一座高山就出現在三饒眼前,尚未進山,就聽到無數的凄慘的聲音傳來。
只見這座山極陡,三人才剛剛上山,就見無數金色的巨大攻擊拍打著翅膀飛來,那鐵嘴和利爪,比之蒼鷹也有過之無不及,一下一下,鋒利的鐵嘴有開山裂石之威,翅膀揮動一下,就見飛沙走石,狂風卷席。
那銳利的爪子宛如鋼筋鐵骨,若是被抓上一下,怕是能夠被洞穿肺腑。
面對這鋪蓋地而來的金雞,早有準備的三人連忙出手,只見敖信伸手一揚,一紙圖卷飛出,頓時,無數的五谷米粒從圖卷中飛出,揮揮灑灑,朝一群金雞飛去。
看到噴香馥郁的五谷米粒,原本氣勢洶洶,欲將三人撕成粉碎的金雞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默默啄食米粒,完全無視了三人。
見狀,三人對視一眼,繼續向前。
地府的金雞嶺,原本是給地獄惡鬼的一記殺威棒,未免厲鬼兇煞,不服管教,因此,往金雞山上走一遭,讓這些秉承道之力顯化的金雞,將他們的五臟六腑啄開,吞噬他們的膽氣戾氣,從而不敢胡作非為。
因此,早年間,亡者入殮之時,要往死者胸口放上一把五谷,便是希望能安然助亡者安然度過金雞嶺。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作用就是了,金雞嶺上的金雞,啄食的是惡鬼煞氣,便是帶上再多的五谷,也是無用。
正常的鬼魂,自有鬼差牽引,根本不用爬過金雞嶺,所以,只有敖信三人這樣,用非正常的情況,進入金雞嶺,才需要用五谷引開金雞,要不然,想憑借一把五谷就對付這些道所化的金雞,簡直妄想。
過了金雞山后,一路前行,忽聽見一陣陣的狗吠聲,那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聽的人毛骨悚然。
只見同樣是一座高聳的山脈,光禿的山石之上,一群群的惡狗,目光兇橫,滿嘴鋼牙,皮毛鋼絲一般堅硬,一口獠牙叫權寒,看到三人,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隨后,便似瘋魔一樣,朝著三人瘋咬過來。
“這就沒辦法了,只能硬抗了,不過,以你我的本事,渡過這里,應該不是難事吧。”看到成群結隊蜂擁而來的一群惡狗,敖信聳聳肩,無可奈何的道。
和金雞山一樣,惡狗嶺上的惡狗也是道力量的顯化。
如果,金雞山是地府善的顯化,惡狗嶺就是地府惡的顯化,前者只針對惡鬼,后者卻是不分敵我,只要上了惡狗嶺,都難逃惡狗之嘴。
惡狗嶺的存在,是為了彰顯道公平,道萬物,不論生死,皆有劫數,人有三災九難,鬼也同樣如此,做人不易,做鬼也不易。
因此,入殮之時,往往會給亡者配上一把打狗棍和一把干糧食物,不是像金雞嶺那樣,引開惡狗,讓他不咬自己,而是趁惡狗吃食的時候,與之搏斗,強渡惡狗嶺。
雖然也是無用,不過,如果是善人,自有功德護持,鬼差也會引渡三分,往往能夠免去惡狗嶺之災。
敖信三人自然沒有這樣的好事,先不鬼差早就被地獄惡鬼擊殺,敖信雖然身負功德寶輪,但要是在這里使出來,怕是整個地府都被驚動了,到時候,還怎么救出地府的一眾陰神。
不過,就算是沒有功德寶輪,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面對鋪蓋地而來的瘋狗,敖信輕輕祭出蜃影花月卷,就見無數鬼氣化作陰魂,朝著一群惡狗殺去。
燕赤霞和知秋一葉也是手段頻出,三人聯手之下,很快,也就度過了這座地府兇名最盛的高山,看到了遠處的一座雕梁畫棟的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