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面對笑面虎一樣的冥河老祖,鎮元子和鯤鵬冷哼一聲,半點兒好臉色都沒有。
鯤鵬就不用說了,差點兒被人渾水摸魚,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都說睚眥必報,恐怕比起睚眥,鯤鵬的心眼兒還要更小幾分。
也就是知道冥河老祖實力不弱于他,但凡換一個人,此刻就不是一聲冷哼,而是鯤鵬的雷霆一擊了。
鎮元子就更不用說了,當初暗算紅云的雖然是鯤鵬,可最終攜手襲殺之人,也少不了這冥河老祖的手筆,如果不是在場兩個人都是仇人,鎮元子也擔心兩人聯手,現在絕不會這么客氣。
“冥河,你好歹也是血海之主,洪荒大能,居然做出這種偷雞摸狗,鬼鬼祟祟地勾當,就不覺得丟臉嗎?“便是這樣,鎮元子也忍不住呵斥一聲道。
面對鯤鵬和鎮元子的敵意,冥河老祖卻是臉色不變,依舊小秘密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哎呀,鎮元道兄這話說的就有些過分了,老祖不過是就不見兩位老朋友,跟你們開開玩笑罷了,沒想到兩位老朋友眼里只有對方,沒辦法,老祖只能出此下策,吸引一下兩位老友的注意力罷了,誰想的,沒吸引住兩位老友,反倒是讓娘娘注意到了。“
說著,冥河老祖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虛空之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滿是熱絡地說道:“西王母娘娘既然已經玉趾親臨此地,何不現身一見,難不成,是看我們幾個大老祖,沒資格仰望娘娘尊榮不成?“
冥河老祖話音剛落,就聽虛空之中,傳來一聲冷哼,一個冰冷剛毅的聲音便從虛空之中傳來。
“冥河老祖無需這般挑撥離間,本宮為人如何,鎮遠道兄和妖師自然心中清楚,老祖若是對本宮有什么意見,不妨直說,本宮不才,卻也不懼你那元屠阿鼻。“
隨后,只聽一聲鳳鳴,一只三足青鳥從虛空之中飛出,雙翅揮動之下,灑下無盡清暉,閃爍七彩光芒。
青鳥背上,站立一雍容華貴的女修,著黃金褡裙,文采鮮明,光儀淑穆。帶靈飛大綬,腰佩分景之劍,頭上太華髻,戴太真晨嬰之冠,履玄鳥鳳文之舄。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說不出的雍容華貴,威嚴尊榮,卻是昔日那東王公之妻,統御洪荒女仙的西王母是也。
方才,正是西王母用隨身之寶昆侖鏡,照出冥河老祖的所在,才沒有讓冥河老祖渾水摸魚,將那扶桑神木卷走。
繼鎮元子和鯤鵬之后,又來了兩位天地大能,讓扶桑神木下的八仙越來越欲哭無淚,早知道,自己等人就不要上這紫府神洲的好,也不知道,這幾位大能待會兒如果再鬧起來,會是個什么光景。
反觀敖信,見冥河老祖和西王母接連出場,反而松了一口氣。
相比較八仙,到底還是敖信看的通透一些,只有鎮元子和鯤鵬兩個人的時候,兩人針鋒相對,還能打的天翻地覆的,可現在人一多,大能之間彼此有所顧忌,反而出手的可能性小了一些。
接下來,就看他們怎么應對了,最好能耗費的時間多一點,這樣,蜃影花月卷也能多吸收一些地脈靈氣,反正自己這一次收獲兩件頂尖寶物,已經是大超所值了。
“鎮遠道兄,妖師,有禮了。”西王母現身之后,便遙遙對著鎮元子二人打了個稽首,兩人見狀也不怠慢,紛紛還了一禮。
西王母雖說修為弱了他們一頭,到底也是洪荒大能,平輩中人,不好怠慢。
見西王母不理會自己,冥河老祖也不在意,說起來,冥河老祖絕對是洪荒天地中,少有不在意臉面之人,否則,剛剛也不會暗中行事,渾水摸魚了。
“西王母娘娘,你不在昆侖山好好參悟大道,怎么又跑到這東海來了,難不成,是打算換個道場不成?“冥河老祖開口道。
“本宮到什么地方,應該不需要老祖你的許可吧,紫府神洲出世,扶桑神木重現生機,本宮乃是東王公之妻,來此收斂他的遺物,也是理所當然,反觀老祖,不在幽冥血海里帶著,跑到這里來攪風攪雨,所為何事?“西王母反問道。
冥河老祖聞言尚未開口,就聽到虛空之中又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西王母娘娘所言極是,紫府神洲乃是東王公遺留之物,扶桑神木更是其傍身靈根,自然不容外人插手。“
聞言,幾位大能心中一驚,連忙轉頭看去。
看到來人,八仙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喜,只見此人,須發皆白,身穿一身紫色道袍,宛如尋常老者,手持一桿拂塵,不惹風雨,身上自帶一股道法之然之象,不是旁人,正是那人教老子座下唯一嫡傳弟子,玄都大法師是也。
雖然,玄都的實力在這里不是頂尖,但有玄都在,八人也算是有了靠山,至少不用擔心遭受池魚之殃了。
見狀,不等其他幾人反應,八仙已經忍不住,紛紛從扶桑神木下走出,趕忙湊到玄都跟前,打了個稽首,“參見玄都師兄,愿師兄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早證混元。”
看到八仙,玄都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見狀也還了一禮,“幾位師弟安好,你們且到貧道身后來吧。”
八仙對于幾位準圣大能而言,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其他幾人根本不曾在意。
唯有西王母,在看到呂洞賓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這個時候,冥河老祖已經忍不住開口了,“小玄都,你不在大赤天八景宮侍奉你師太清圣人,怎么也跑到這東海來了,難不成,是西王母娘娘請來的幫手?“
“老祖說笑了。“玄都笑笑,然后指著呂洞賓說道:”貧道今日,乃是幫貧道這個師弟,拿回本應屬于他的東西罷了,倒是與西王母娘娘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