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觀音停下攻勢,金鰲道人也是送了一口氣,看來敖信兄弟說的不錯,這菩提神樹對于佛門而言,果然意義非凡,要不然,今日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見狀,金鰲道人心中大定,開口道:“沒什么意思,這菩提神樹乃是你佛門重寶,我東方之境,可不像你西方貧瘠,有什么好東西都想來那么一句與我有緣,就要撈回西方去,我得了這東西,也不稀罕,所以專門來找慈航道友你,把此物還你。”
“怎么樣?這東西,應該是你佛門重寶吧?貧道將此物還你,不知道,慈航道友又打算如何謝我呢?”金鰲道人似笑非笑道。
“你有什么條件?說吧!“觀音臉色鐵青,沉聲喝道。
“很簡單,紅孩兒,涇河龍宮收下了。“金鰲道人依照敖信的囑咐說道。
“不可能。“想也不想,觀音直接說道,紅孩兒事關她普陀山大興一事,原本她就已經損失了黑熊怪這一尊大將,如今就只能指望紅孩兒為普陀山增添助力了,若是紅孩兒也有所損失,此次西游,她可謂是損失慘重,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如何能肯。
似乎早知道觀音反應,聽到這話,金鰲道人冷笑一聲,“那么,按照菩薩的意思,是不打算要這菩提神樹了不成,既然如此,貧道便把它送去碧游宮,交給掌教圣人,多年來不曾返回碧游宮,若是送上這等寶物,掌教圣人想來心中也是高興的。”
“你敢!!!”聽到這話,觀音的臉色又變,身為佛門四大菩薩之一,她自然知道菩提神樹對佛門的重要性有多大,若是菩提神樹真的被送進了碧游宮,必是一場大禍。
尤其是這株菩提神樹還是從她手中流傳出去的,若是有個什么閃失,就算她是佛門首屈一指的菩薩,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念及于此,觀音便心中暗恨,當初不該為了提升黑熊怪的實力,將菩提神樹交給他參悟,結果誰知道這黑熊怪下界之時,居然還將此物帶了下去,怪只怪菩提神樹的象征意義比實用意義要大,觀音也少有關注的時候,才會直到現在,金鰲道人拿出菩提神樹之后才知道,此物丟失,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金鰲道人冷笑一聲,“哼,菩薩都敢打我截教弟子的主意了,貧道還有什么不敢的,那紅孩兒乃是牛魔王的兒子,牛魔王是何人,貧道不相信菩薩會不知道,身為掌教圣人的坐騎,便是貧道也要尊敬三分,說起來也和菩薩平輩,菩薩卻如此算計他的兒子,貧道身為截教之人,沒有找菩薩的麻煩,已經是客氣的了。”
“念及而今正值西游,佛門大興之時,貧道不愿意違背天數,才提出用這菩提神樹交換紅孩兒一事,已經是仁至義盡,若是菩薩在不肯退讓,那就別掛貧道魚死網破,鬧個天翻地覆了,若是西游之時因此出了什么差錯,日后諸天圣人甚至是道祖怪罪下來,就請菩薩決斷吧。“
“你威脅貧僧?“觀音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那潔白如玉的面龐,此刻簡直猶如鍋底一樣,漆黑一片。
”不敢,貧道只是實話實說,要怎么做,還請菩薩自己決斷吧。“金鰲道人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模樣說道。
見狀,觀音心中憤恨不已,卻到底不敢對金鰲道人怎么樣,畢竟金鰲道人手持青萍劍,便是不敵,一心要走,自己也難不住他,若是這個過程中,菩提神樹有什么閃失,自己也開嘴不起。
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佛門也會怪罪于他,畢竟紅孩兒一事,只要全了西游災劫,其他的,都是她普陀山的利益,與旁人無關。
莫以為佛門就是鐵通一塊,佛門四大菩薩的尊位,可是引起了不少佛門中人的不滿,尤其是觀音本就是叛出闡教之后入的佛門,一些佛門本土弟子,對她一向不夠親近,若非佛門要用三大士當作吸引旁人入教的招牌,四大菩薩具體是哪幾位,還真不好說。
如今佛門大興,三大士的招牌作用也漸漸趨于無用,如果不是三大士的確資質不凡,修為高強,地位早就不穩了,別的不說,至少那位大勢至菩薩,可是一直覬覦著四大菩薩的位子,萬一這一次自己真的鬧出什么事來,觀音真不敢保證,是否還能保住如今的位子。
皺著眉頭沉吟再三,觀音終于還是不得已低頭,惡狠狠地看了金鰲道人一眼,厲聲道:“好,金鰲道人,這一次算是貧僧認栽,那紅孩兒,就由你們自行處置的好,快將菩提神樹還來。”
金鰲道人聞言大喜,連忙說道:“既然如此,也煩請菩薩立個誓,不會出爾反爾,另外算計的好。“
觀音冷笑一聲,也依言起誓,金鰲道人這才放下心來,將菩提神樹還給觀音,轉身欲走。
只見觀音收下菩提神樹,見金鰲道人欲走,當即喊道:“且慢!“
“菩薩還有什么見教嗎?莫不是菩薩反悔了,準備違背誓言了?“金鰲道人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觀音。
“哼。”觀音冷笑一聲,冷聲道:“貧僧既然已經立誓,便不會出爾反爾,不過你和涇河龍王二人,多次算計貧僧,這個仇,貧僧記下了,你回去轉告涇河龍王,如今正值西游,佛門大興,貧僧為西游大事,不好對他下手,這才容得他如此肆意妄為。”
“且不知,天有盡數,因果業報,總有終日,待到西游過后,貧僧當親自往涇河龍宮走一趟,希望到時候,他還能有這樣的好運,躲過一劫,你也可以寄希望于手中青萍劍,到時候是不是能護住你們,否則,哼哼!”
威脅了金鰲道人一番之后,觀音便轉身離去。
看著觀音離去的背影,金鰲道人眉頭緊鎖,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敖信兄弟啊敖信兄弟,這一次算是得罪死了這位佛門菩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