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雁怡搖頭,“還沒敢告訴母后,想著等龍君您來拿主意,您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敖信沉吟片刻,“先帶我去看看那個叫柳毅的書生,再做決定吧。”
“也好。”敖雁怡點點頭,
一行人返回龍宮大殿,兩人剛剛坐在龍椅之上,隨后,就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被帶了進來。
只見此人,書生打扮,一身青衣長袍整齊干凈,雖然有些布丁,卻絲毫不損風華,整個人身上,一股浩然正氣青煙如龍,徐徐直上九霄,一看就是個正人君子,難怪敖雁怡見他落水,便想救他出來。
見到傳說中的龍王,柳毅臉上分明有些緊張神色,不過,他到底也算鎮定,倒還穩得住,拱手行禮,“晚生柳毅,見過涇河龍君,見過涇河龍母。”
“柳毅,你說是我妹妹三娘,托你帶信而來,把事情的經過,再跟我說一遍吧。”
“是。”柳毅應了一聲,隨后,就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逐字逐句說出,期間,還默背了一段龍女三娘寫給敖信的信。
“敖信吾兄,見信如晤,妹一別七百余載…”
一字一句,真情實感,杜鵑泣血,當真是花濺淚,鳥驚心,便是敖信對這個妹妹并沒有多少了解,也沒有多少感情,聽到這樣真摯的一封信,加上柳毅所說的情況,也只覺得心痛如絞,情緒澎湃,不能自己。
“龍君?”
見敖信激動萬分,身上氣勢洶涌,震動涇河,敖雁怡連忙伸手抓住敖信,搖搖頭,又看了柳毅一眼。
敖信順著敖雁怡的視線看去,只見柳毅雖然盡量保持鎮定,但在敖信這樣的玄仙龍君的氣勢下,又如何能鎮定的了呢?
如果不是敖雁怡見狀,及時替他擋去龍威,怕是這小小凡人,早就被敖信的氣勢壓爆了。
見狀,敖信收回龍威,看著臉色蒼白,還強撐著沒讓自己失態的柳毅,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以凡人而言,柳毅的表現,已經足夠優秀了,難怪傳說中,最后龍王將龍女三娘嫁給了他。
“柳先生,你不遠千里,為舍妹送信,此等恩情,本王記下了,還請先生先去廂房休息,此事,本王自有計較。“
“龍君客氣,若說恩情,也是三娘先救了柳毅,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都是柳毅應該做的,既然龍君有了打算,那柳毅就先行告退了。”
等到柳毅離去之后,敖信轉過頭看向敖雁怡,問道:“雁怡,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黃河水伯的來歷?“
“這個我倒是略有耳聞。“敖雁怡點點頭,“黃河水伯,乃是河伯親信的后人,按理來說,應該是黃河水神才是。但龍族統領江河湖海之后,在五岳四瀆都安排了龍神尊位,礙于龍族聲勢,河伯知道,黃河遲早要落入龍族之手,因此,在黃河君入駐黃河之時,主動讓出黃河水神之位。”
“為此,黃河君也投桃報李,在黃河之中,安排了一個黃河水伯的職位給河伯,雖然不是黃河水神,但也掌控了不少黃河之水,算是半個黃河水神。”
“不過,河伯也知趣,雖然得到黃河水伯的職位,卻也不曾插手黃河事務,將黃河水伯的位子傳給親信之后,就遠離人間,往天外天去了。”
“因為河伯本身也是一位金仙大能,因此,看在他的面子上,龍族對歷代黃河水伯也頗有照顧,如今的黃河水伯,就是河伯當年親信的后人,據說,也有玄仙境界,靠著祖上余蔭,倒也混得不錯。“
“龍君向我打聽黃河水伯之事,可是打算插手此事,救三娘回來了?“敖雁怡肯定的問道。
敖信點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三娘再怎么不肖,到底也是我敖信的妹妹,還輪不到外人如此欺負,既然黃河水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靠山,我也無需擔心得罪了他,好,我這就往黃河走上一遭,看看這黃河水伯,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敢這樣欺負我敖信的妹妹。”
聞言,敖雁怡點點頭,也沒有說什么,河伯的確有些來頭,但黃河水伯可不是,如果這一次遇上的是河伯,少不得敖雁怡要勸敖信忍一時之氣,但僅僅只是黃河水伯的話,他們同樣有龍族作為后盾,倒是不必擔心。
“也好,總不能看著三娘受苦,當作不知道吧,不知道母后那邊,要讓她知道嗎?”敖雁怡問道。
敖信搖搖頭,“還是不了,三娘之事,便是我聽了都心如火焚,怒發沖冠,這還是我和三娘關系平平的緣故,再怎么說,三娘也是母后身上的一塊肉,就算是斷了聯系,也斷不了心中的那一份情,若是叫母后知道了,怕是要傷心難過了。”
“此事,還是等我將三娘接回來再說吧,到時候,有三娘在,母后就算是心中悲痛,也有所慰藉,不會太過傷神。”
“我知道了,此去黃河,龍君可要我與你一起,互相有個照應?“敖雁怡點點頭,隨后問道。
“不用了,不是說黃河水伯只有玄仙修為嗎?我如今有三件寶物護身,想來區區黃河水伯,還難不住我。“
“如果連你都動了,母后就算不知道此事,也一定知曉有大事發生,嘴上不問,心中也會掛念著,你還是留在龍宮,等候消息吧。“敖信想了想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聽龍君安排好了,之前龍君不是說想要找一件水屬性的靈物嗎?聽說黃河水伯手中有件河伯留下來的頂尖法寶,本身沒有什么威能,卻是用水靈精粹淬煉而成,龍君此去不妨奪過來,倒也是一舉兩得了。“
“好,事不宜遲,未免夜長夢多,我這就去黃河走一趟,涇河龍宮,就靠雁怡你照顧了。“敖信點點頭,囑咐了敖雁怡一句,轉身就化作一道長虹,順著水路,一路往柳毅所說,黃河水伯囚禁龍女三娘的地方去了。
不消半日,就跨過萬水千山,來到一處荒蕪之地。諸天大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