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暗黃燭光照在顧明卿的臉上,使她看起來容光愈盛,平添了幾分暖意。
唐瑾睿瞧著這樣的顧明卿,不禁有些癡迷。
還是董媽媽端著托盤,上面放置著一對龍鳳酒杯,對著唐瑾睿道,“姑爺,您該跟小姐喝這合巹酒了。”
唐瑾睿回過神,心里暗道,果然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癡迷。
唐瑾睿坐到顧明卿身邊,端起托盤上的酒杯,然后對顧明卿道,“娘子,咱們該喝合巹酒了。”
顧明卿朝著唐瑾睿燦然一笑,如夏花絢爛,美不勝收,唐瑾睿瞧著又是一陣晃神。
等定下神后,唐瑾睿才和顧明卿相互挽著手臂,喝了合巹酒。
唐瑾睿只覺得自己離顧明卿很近很近,近得能聞到顧明卿身上那好聞的香味。顧明卿身上的脂粉味很重,也是成親怎么可能不涂脂粉呢。唐瑾睿一般是不喜歡這種脂粉味道,姑姑唐玉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恨不得天天擦,唐瑾睿聞著是十分不喜,總覺得那味道很是膩人。
但是從顧明卿身上傳來的脂粉味卻是一點都不膩人,聞著讓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撲鼻而來的香氣令人身心愉悅,十分舒暢。
心神蕩漾間,一杯合巹酒已經喝完。
當顧明卿的手臂離開他時,唐瑾睿還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心一下子空了,叫人心里無端有些郁悶。
顧明卿和唐瑾睿喝完了合巹酒,董媽媽和巧巧兩人便行禮離開。
顧明卿見董媽媽和巧巧都離開了,如今只剩下她和唐瑾睿兩個人,不禁眼波一轉,瀲滟的光芒隨之流轉,紅唇輕啟,吐氣如蘭,說不出的嫵媚,道不盡的動人,“相公,咱們接下來該做什么啊?”
喝完合巹酒,接下來的自然是洞房花燭夜了!
但是顧明卿早就跟唐瑾睿說了,要等唐瑾睿及冠才能圓房,所以現在早得很!
唐瑾睿嘴角扯扯,“自然是睡覺。”
顧明卿嘟著紅唇搖頭,纖細的食指朝著床中央那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白色帕子一指,“睡什么覺,那圓帕還好好地在那兒呢!”
唐瑾睿嘴角一抽,有些無語地看著顧明卿,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害羞,平常女孩子一說起這些,不都會支支吾吾,面色如血,甚至是直接跑開嗎?為何他娶得這位娘子如此的與眾不同?
唐瑾睿無奈起身,朝梳妝臺走去。
從顧明卿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唐瑾睿打開了右邊第二格的抽屜,從中取出綠色的瓶子,接著關上了抽屜,拿著瓶子朝顧明卿走來。
顧明卿瀲滟的眉毛高高向上挑起,語氣里含了三分笑意,“這里面是雞血還是鴨血啊,亦或是豬血?”
唐瑾睿一愣,“你是如何知道的?”
顧明卿好笑道,“還能如何知道?那么一瓶子總不能是人血吧。”
唐瑾睿有片刻的無語,接著很快回答,“是雞血,是爹為我準備的。”
“你將你我圓房要等待你及冠的事情告訴爹娘了?”
唐瑾睿沒好氣道,“如何能不告訴?”
那倒是。
顧明卿站起身,給唐瑾睿讓了地方,唐瑾睿這才將手中瓶子的塞子取出,接著小心翼翼地朝元帕上倒血。
顧明卿雙手交叉在月匈前,懶懶站著,好笑地看著唐瑾睿像是在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做得額角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顫顫巍巍,哆哆嗦嗦,不知過了多久,唐瑾睿才將一瓶子血全都倒在元帕上。
唐瑾睿倒得還是挺有水準啊,元帕上的圖案就跟綻放的紅色鮮花似的,艷麗妖嬈,挺有藝術感的。
顧明卿拿起元帕直接扔到地上,反正一瓶子血真沒多少,完全不用擔心滲漏。
唐瑾睿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顧明卿好笑道,“你難道想晚上躺在這元帕上睡?這可不是咱們的第一次,那上面的是雞血。”
唐瑾睿臉色一紅,他發現在這上面,他真的不如他新娶的娘子,太放得開,太沒有顧忌了。
顧明卿慢條斯理地給自己脫衣服,這舉動又將純情老實的唐瑾睿嚇了一大跳,向后踉蹌了好幾步,“你這是做什么!”
顧明卿脫衣服的動作不停,淡淡道,“相公啊,我發現你特別喜歡問這句話。我脫衣服自然是睡覺了。難道你要穿著衣服睡覺不成?你也趕緊的脫衣睡吧,成親一天,你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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