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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燕行死

  “你給朕閉嘴!”正清帝氣得從龍椅上“蹭——”地站了起來,怒指著跪在地上的燕行,“你有什么資格指責父皇。父皇對你是仁至義盡了!你別忘記了,就以你犯的罪行,早就該被廢一百次都不止!你忘了你當初去邊關,是如何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害的邊關十萬將士傾覆。”

  燕行漸漸停止了笑,只是仍然用那雙嘲諷的眸子死死盯著正清帝,冷笑不語。

  正清帝接著道,“父皇當時就該廢了你這個畜生!可父皇念著先皇后和先太子,還有你是他從小帶大的,因此給了你一個機會。可你個畜生是如何做的?你居然敢弒君?父皇當時就是太心慈手軟了,留下了你這么個孽障,若是沒有你,父皇又如何會——”

  正清帝說著,聲音也不禁哽咽起來。

  最后對燕行的處決是將燕行貶為庶民,賜毒酒一杯!

  正清帝對燕行的女人倒是網開一面,讓她們通通去了冷宮。至于燕行的母親,原本她是太后,但是如今燕行是庶民,再加上燕行倒行逆施,她這個太后自然也被廢了。

  正清帝能順利進入京城,鎮國公府也是幫了不少忙,因此看在鎮國公府的面子上,正清帝給燕行母親的待遇還算是不錯,讓她去了壽康宮跟先帝的嬪妃一起榮養。

  正清帝在進宮后就發現燕行的三個兒子都被他們的生母帶著跑了,他自然是派人去追了。

  對燕行的女兒,正清帝的確是可以為了自己的名聲,留下她們一條命,指不定養大了以后還有用處。但是燕行的兒子,那是絕對活不了!

  斬草除根!

  燕行明面上是被毒死,但是正清帝知曉楚浩然對燕行的心結,因此讓楚浩然親自了結燕行。

  燕行被帶到了一處靈堂,那靈堂里擺滿了楚家人的牌位。

  楚浩然還有楚菁都在。

  燕行被帶過來時,是被蒙著眼睛的。

  等到蒙著眼睛的黑布被拿走,燕行的眼睛還有些不適應。

  燕行沒見過楚浩然,但是認識楚菁。

  略想想,燕行便知道了楚浩然的身份了。

  燕行看著那一個個牌位,冷笑出聲,“你是楚浩然吧。”

  楚浩然沒理會燕行,而是和楚菁恭敬地給楚老將軍等人上香。

  等上完了香,楚浩然才轉頭看向燕行,勾唇冷笑,“燕行,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你算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對朕——”

  “啪!”回應燕行的是楚菁重重的耳光。

  楚菁看向燕行的眼神里滿是恨意,那是恨不得吃燕行的肉,喝燕行血的恨意!

  “你如今已經被貶為庶民了!你有什么資格自稱為朕?呵——你還在做夢吧!?那你還是趕緊醒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楚菁說著,手指一伸,指著令堂上的牌位,“燕行,今日我和弟弟就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楚家的英靈!”

  “呸!楚英楠就是個蠢貨!當初他若是對朕恭敬,朕又如何會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后釀成慘劇,導致朕當初的地位差點不保朕沒錯!一切都是楚英楠的錯!”燕行瘋狂咆哮起來。

  楚浩然忍無可忍地狠狠給了燕行一拳頭,“你住嘴!我祖父頂天立地,仰無愧于心,俯無愧于地!而你燕行就是個畜生!午夜夢回,你可夢到邊關慘死的楚家人的英靈?你可夢到邊關慘死的十萬將士!?還有先帝的英靈,這一切的一切,你可曾夢到過!?”

  楚浩然說著冷笑連連,“我錯了,你這樣的畜生,怎么可能夢到過呢?若是夢過到,你應該日日夜夜都難以安眠,心里的愧疚會如毒藥侵蝕著你的心。可你這樣的畜生沒有心,愧疚對你來說是什么?”

  楚浩然說著拔出放在桌上的匕首,狠狠朝著燕行的肩膀刺去,燕行痛得面色扭曲,“啊!”

  楚浩然聽到燕行的慘叫聲,眼底閃動著瘋狂之色,他刺進燕行肩膀的匕首又狠狠往里插,直將燕行的肩膀給插了個透!

  接著,楚浩然又狠狠將匕首從燕行的肩膀里拔出來,燕行的肩膀處頓時鮮血涌流。

  “我楚家當初死了多少人,今日我就要在你的身上插多少刀子!”楚浩然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燕行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就是當初從邊關如喪家犬一般地逃回來,也不曾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

  燕行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冷聲道,“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朕!”

  楚浩然握著流著血的匕首,再次狠狠插進燕行另一處完好的肩膀。

  “啊——”燕行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弄死你?我為何要弄死你?我不是說過了,我楚家因你死了多少人,我就要在你的身上插上多少刀!”楚浩然說著狠狠將插進燕行肩膀的匕首又往里推了幾分。

  等楚浩然再次將匕首從燕行的肩膀里拔出來后,楚菁說道,“弟弟,將匕首給我。”

  楚浩然順從地將手里的匕首交給了楚菁。

  楚菁接過匕首,高高舉起匕首,然后重重插向了燕行的大腿,她沒有跟楚浩然一樣繼續往里推,而是再插進去后,就立即拔了出來,然后又狠狠刺下,“你個畜生!你個畜生!我楚家那么多人就死在你個畜生的手里!多少次,我看著你高高在上,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恨?我恨不得你立即去死!立即去死!”

  楚菁的臉上因為恨意而猙獰扭曲一片,她就像個瘋子不停地用匕首插著燕行,又不停地將匕首從燕行的身上拔出來。

  楚浩然沒有阻止楚菁,而是任由楚菁發泄。

  因為楚浩然知道,楚菁的心里有多痛。

  可能楚菁承受得比楚浩然還要多多了。

  楚浩然這么多年好歹都遠離京城,沒見到燕行這個仇人。而楚菁就在京城,離仇人那么近,親眼看著仇人過得是如何的高高在上,大權在握。

楚菁的心里如何能不恨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仇人就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偏生不能對仇人做什么,只能忍著,瞧著你的仇人在你的面前有多得意。

  楚菁心里就是再恨,插得再狠,但她心里好歹記著一點分寸,就是不往燕行的要害處插,她絕對不要燕行就這么痛快地死去!絕對不要!楚菁要燕行受盡折磨,要燕行給死去的楚家人賠罪!

  燕行一開始還能撐著,但是燕行真的從未受過這樣的痛苦,所以他真的是忍不住,到最后居然對楚浩然和楚菁祈求,希望他們能趕緊給他一個痛快。

  楚浩然和楚菁怎么可能給燕行一個痛快!

  楚浩然和楚菁足足折磨了燕行三天,在這三天里,他們也不知道在燕行的身體上插了多少刀(插得太多了,算不清了)

  三天后,燕行整個人仿佛成了血人,是失血過多而死。

  在看到燕行沒了氣后,楚菁的心里是既高興,又有些失望,“他就這樣死了?才三天而已。早知道應該請個大夫,用好藥吊著他才是。”

  楚菁是真的失望沒能多用匕首插燕行幾天。

  楚浩然的心里也有些失望,但也只能道,“姐,這樣就很好了。”

  楚菁指著燕行的尸體問,“他的尸體該怎么辦?要不就直接扔去亂葬崗,讓野狗分食!”

  楚浩然搖頭,“不行。”

  楚菁皺眉道,“為何不行?”

  “燕行就算被貶為庶民,但身上留著的還是皇家血脈。皇上能將燕行交給咱們,任由咱們處置,這已經很好了。燕行如今死在咱們手里,但是他的尸體絕對輪不到我們糟踐。否則置皇家的顏面于何地?”

  楚菁因為太恨燕行,因此沒能第一時間想到這些,聽了楚浩然的解釋后,她發熱的頭腦也漸漸冷卻下來,“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莽撞了。”

  楚菁說著,一臉自豪的拍了拍楚浩然的肩膀,“弟弟,你長大了。我記得以前你是家里最沒心沒肺的一個。爹總說你做事不過腦子,魯莽沖動。誰能想,你能長到今日這般地步。祖父和爹他們要是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很高興的。”

  楚浩然淡淡一笑,“現在楚家就只有我一個男丁了。我要是再不能撐起門戶,咱們楚家以后能靠誰呢?姐姐,以后我會為你撐起一片天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楚菁因為大仇得報,以往籠罩在眉眼間的那層淡淡愁緒和壓抑散去了不少,整個人瞧著,頗有些容光煥發,“姐姐一切都好。莫家早兩年就分家了,家里就只有我和你姐夫最大。你姐夫又都聽我的。姐姐真的過得很好。”

  楚菁說著,看了眼楚浩然,“弟弟啊,現在要說姐姐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就只有你了。”

  楚浩然不解道,“不放心我?姐姐,我還有什么值得你不放心的?我已經大了,能照顧好自己了。”

  “你是長大了。可是楚家如今就只有你一個男子了,楚家的血脈是否能延續,就看你的了。你說說,你這么多年怎么就沒娶妻呢。”這是楚菁最不滿意的一點了。就是要給家人守孝,也沒有守那么久的吧。

  提起自個兒的親事,楚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那時候心里只想著報仇,不想談什么親事不親事的。所以就耽誤下來了。”

  楚菁對此倒是能理解,“現在燕行死了,咱們楚家的大仇也報了。你是時候成親了。你放心,姐姐一定幫你好好挑個大家閨秀,一定配得上你的。我的弟弟就值得最好的女子。”

  楚菁眉飛色舞地說著。

  楚浩然動了動嘴巴,想跟楚菁說,不必如此急的。

  楚菁一眼就看出楚浩然的想法,立即道,“什么不急。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像你這年紀的,早就有孩子了!別人我也就不說了,就說跟你關系最好的瑞郡王和唐大人好了。

  瑞郡王如今可是有兩子一女。唐大人也有兩子一女。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不急,你跟我說,你什么時候才急?祖父他們在天上看著你,心里怕是也急得很了!”

  楚浩然實在是受不住楚菁,連忙討饒,“我沒有說我不急,我的婚事就靠姐姐了。”

  楚菁這才滿意。

  楚菁這里興沖沖地去給楚浩然相看人家,楚浩然倒是轉身就去找了唐瑾睿。

  正清帝登基后,自然要好好封賞手底下的人了。

  楚浩然的爵位直接升到了國公,如今是忠國公了。

  唐瑾睿也從區區的五品知府,一下子升到了正二品的戶部尚書,這升官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不過誰讓唐瑾睿跟著正清帝的時間長,立下的功勞也不小,這樣越級賞賜,也沒人敢置喙。

  正清帝還給唐瑾睿賜了一座被抄家大官的府邸,足足五進的大宅子。

  那么大的宅子,要收拾起來還是挺費事的。

  唐瑾睿一邊買下人,一邊寫信讓周氏和顧明卿帶著孩子來京城,將在封地的東西都安置好。不出意外的話,唐瑾睿應該不會再回封地了。

  正清帝倒是還記得嚴如塵。正清帝讓嚴如塵當了御史,算是子承父業。

  提起嚴如塵,唐瑾睿就想起了嚴如玉的未婚夫蔣震。

  原吏部尚書蔣震可是妥妥的燕行心腹啊。正清帝上位后,能放過蔣家的人嗎?當然不能!

  蔣家抄家,成年男子全都斬首,女子和孩子流放。

  唐瑾睿看在嚴如塵的面子上,開口為蔣震求了情。

  唐瑾睿也沒瞞正清帝什么,將蔣震和嚴如玉這對苦命鴛鴦的事都稟報給了正清帝。

  正清帝還真沒功夫關心蔣震這么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的感情。

  不過聽到蔣震這么多年一直為嚴如玉守身如玉,頂著不娶妻,就連嚴如塵都被他們感動了,一時間倒是真的有些唏噓。

  再加上,蔣震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根本沒機會做什么事,甚至之前還提醒過唐瑾睿等人,燕行要殺顧明卿的事。

  正清帝也愿意給唐瑾睿面子,不止赦免了蔣震,保留了他身上那芝麻綠豆的官職(官兒太小,有沒有在正清帝眼里都差不多)就連蔣震的父母,他都赦了。免得蔣震沒心思娶妻。

  這可真是皇恩浩蕩了!

  唐瑾睿立即跪下,朝正清帝謝恩。

  不過蔣震那一家子雖然都被放出來,蔣震身上的官職也都保留著,但是蔣震身上沒錢啊!蔣家所有的家產都是被抄了,正清帝也沒把蔣家這一房的財產還給他們。

  所以他們現在就面臨了沒地住的窘境。

  唐瑾睿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蔣震一家流落街頭,活活餓死,于是花錢給他們租了一處小宅,容他們暫時安身。還借給了蔣震兩百兩銀子,讓他們能撐到嚴如塵進京。

  等嚴如塵進京后,蔣家這些人就全都由他接手了。

  蔣震對唐瑾睿是千恩萬謝,這里暫且不提。

  唐瑾睿這里正忙著,見到楚浩然,倒是高興得很,“忠國公倒是有功夫來我這兒做客啊。”

  楚浩然擺擺手,沒意思道,“什么忠國公不忠國公的,以前怎么喊我,現在就怎么喊我。你喊我忠國公,那我是不是也要喊你一聲戶部尚書?”

  唐瑾睿笑了,“這就算了。還是按照以前一樣稱呼就是了。楚兄坐。”

  見唐瑾睿跟以往一樣,楚浩然這才高興了,一撩下擺就坐到了唐瑾睿身邊,“聽說唐兄已經去信,讓伯母和嫂夫人她們帶著孩子來京城了?”

  唐瑾睿點點頭,“楚兄的消息可真是靈通。我聽說最近莫夫人一直在打聽京城里的名門貴女,看來是要給楚兄說親了。”

  楚浩然挑挑眉,“你都知道了?消息傳得倒是挺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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