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中山京溪就算是擁有強大武力,卻也是太年輕了....”
“等等!”
“似乎有些不對.....”
在大柳真一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后,產敷劍心淡笑著端起面前的熱水,口中自言自語道。
只是就在水杯距離唇邊的時候,握住水杯的手猛然一僵。
“呵呵,都是打的好算盤,一個拖延時間,一個故意讓人放松警惕,有意思,有意思.....不過.....我也在等啊.....”
水杯在短暫的停留在產敷劍心的唇邊之后,重新被一臉神秘笑意的產敷劍心倒入口中。
原本溫和的眼神看著大柳真一郎離去的方向一絲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逝。
“來人”
良久之后,明亮的房間內再次被產敷劍心的平淡話語聲打破。
“當主!”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身著殺鬼隊制服的男子出現在議事廳內,恭敬應答道。
“土君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當主,沒有,這兩日土君與水君離去之后并沒有消息傳來”
“知道了,下去吧”
聞言,產敷劍心隨即揮了揮手,淡淡說道。
“是!當主”
伴隨著殺鬼者的身影離去,產敷劍心隨即站起身來,強忍著身體深處傳來的無力走到門前,眉頭輕皺的看著總部內猶如仙境一般的景色。
自從上一次無意中隱約預知到一些鬼無月的景象,產敷劍心就已經陸陸續續排出許多殺鬼者開始追查鬼無月的行蹤。
只是大多數派出去的人都了無聲息,或著干脆撲了個空,再加上多次使用這個異能,產敷劍心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原本只到眉眼之處的紫色瘢痕現在已經到了胸口部位,并且正在滿滿的往下覆蓋,按照這個速度也許用不到二十五歲,他可能就會逝去。
只是現在是難得抓到的機會,為了家族幾代人的愿望,也為了打破這個詛咒,更是為了心中那瘋狂的計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產敷劍心已經沒有后路!
“為了產敷一族,也為了我自己,我一定不會輸!”
一直以來溫和平靜的產敷劍心此這時卻有些病態的嘶聲揭底,此刻更像是一種走投無路的賭徒,用最后的一次機會豪賭一把。
原本溫和的目光早已消失不見,某種詭異的情緒充滿了他的眼眸。
明月高照,天空繁星點點。
在某處偏僻的不知名的山腰上。
一顆顆枝葉繁盛樹干粗大的大樹巍然聳立,明月的月光也穿不透厚厚的繁盛樹葉盡數被擋在外面,而山腰間卻漆黑一片,不見一絲亮光,
“紗..紗....”
伴隨著一陣衣物滑過樹枝或者雜草的聲響,貓咪的樹林內緩緩出現兩道身影,一道高大威猛,渾身散發著不動如山的氣息。
另外一道卻略有些消瘦,因為太過黑暗兩道身影看不清身影。
但是隨著兩道身影緩緩走進,才勉強看得清兩道身影的相貌,左邊的高大的身影頸部掛著拳頭大的佛珠。
臉部的線條硬朗,猶如人為雕塑出來的一般,眉毛濃密向兩旁上方斜長,黑色眼眸中盡顯堅毅,一看便是意志堅定之輩。
而兩一道略有些消瘦的身影披著一件黃色夾雜著黃色點綴的羽織,一頭藍色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后,眼神清明,嘴角微抿,顯的有些冷酷。
兩人雖然看似毫無防備的行走,其實身體隨時緊繃處于戒備當中,以便隨時迎接四周突然出現的攻擊。
而右邊的有些消瘦身影的手則一直放在最適合拔刀的位置。
而這兩道身影正是土君儲行鐵剛和水君上野春樹。
“儲行君,看這地圖上面的顯示,鬼無月所停留的村子應該不遠了”
伴隨著一陣溫潤的話語聲響起,兩道身影緩緩停止。
上野春樹從懷中掏出一卷黃色地圖,然后仔細的看了片刻后,指著地圖上某個地方有些興奮的說道。
“嗯....那就加快速吧”
“好!”
伴隨著儲行鐵剛沉悶的話語聲,兩道身影快速的向著山腰的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一陣疾馳之后,兩道身影猛然出現在山腰的最外面,沐浴在月光之下。
“在那里”
在上野春樹的溫潤話語中,儲行鐵剛聞聲望去,果然在山腳下正有一片木屋正依山而建,在月光照射下正有幾分世外桃源般的靜怡。
儲行鐵剛神色平靜的微微點頭,然后身影一閃就向著山下躍去。
“噠..噠..”
靜靜的夜晚,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安然入睡,更何況這偏僻的山村,在勉強算得上道路上行走的兩人,此刻的腳步聲在著寂靜的山村中顯的異常響亮。
“不對,有血腥味!”
突然寂靜的夜中傳出儲行鐵剛沉悶的話語聲。
“確實是!”
聞言,上野春樹神色一愣,隨后雙眼微閉,一會兒之后猛然睜開,神色嚴肅道。
確實有一股血腥味傳出,只是卻非常的淡薄,只是這股血腥味非常微弱,但是卻又怪異的無處不在,這使得上野春樹有些疑惑。
難道.......
“走!”
隨后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驚駭和凝重。
只見兩人身影一閃,分別躍進距離兩人最近的房屋內。
過了不到一會兒,兩人已經破窗而出。
“有活人嗎?”
面對上野春樹的詢問,儲行鐵剛神色沉重的搖了搖頭。
“都搜一遍吧,看看有沒有活人”
“嗯..”
其實兩人內心都知道這里可能已經不存在活人了,只是內心還是保留著一絲期望。
“儲行君,你過來看看..”
良久之后,一陣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話語聲在這寂靜的夜晚中傳播開來。
“怎么?....這是!”
少女的尸體正赫然出現在飛躍而來的儲行鐵剛的眼中,少女身著粗布衣,渾身的鮮血已經凝固變成了干枯的血斑。
身體已經微微發臭,可見已經死了有幾天,幸好是深秋季節寒冷的氣候使得尸體還未腐爛。
尸體的胸腔從中間撕裂,內臟早已被啃食干凈,原本清秀的臉龐還殘留著極度的驚恐神色。
血肉模糊雙手向前虛抓,似乎無力想要抓住什么,最后無力的癱落在地。
“這是向我們示威!!”
生硬的話語自上野春樹的喉嚨著擠出。
儲行鐵剛此刻也理解了為什么上野春樹如此憤怒的原因。
因為唯獨這戶人家的墻上,正用鮮血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 而很明顯這具少女殘缺的尸體就是被用來羞辱趕到的殺鬼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