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余酒看到了一個矯健的身影才他的眼前掠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身影已經接近了一眾葬月宮弟子。
那人正是獸王宗的真傳弟子岳行,見此一幕,余酒臉色大變,手中的青竹劍一撥一挑,擊退了裝若瘋魔的傳風。
同時施展出身法,向著葬月宮弟子的方向疾馳,余酒的速度極快,配合他那快若驚雷的劍法,完全可以在岳行接近一眾葬月宮弟子之前,攔截住對方。
可就在這時,岳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他腳步忽然一頓,隨后四肢著地宛若一只矯健的獵豹,襲向正在盤膝運功的齊寒。
余酒的臉色未變,手中的青竹劍瞬間被他插回劍鞘中,隨后又迅速的在劍鞘上一抹,青竹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齊兄心!”余酒運轉了真氣大喝一聲,同時握著手中的青竹劍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你不救她們了嗎?”傳風臉上浮現出陰冷的笑容,血紅色的刀氣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向著站在陣法最前邊的,葬月宮的弟子而去。
“別管我!救人!”齊寒猛然睜開雙目,向余酒大喝道。
余酒一咬牙,立刻調轉劍鋒再次迎上了宛若瘋魔的傳風,青竹劍擊碎煉氣,但余酒體內的真氣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望著離自己愈來愈近的彎刀,他明明知道傳風出刀的意圖,但他卻怎么也避不開。
“噗!”鮮血在余酒的后背綻放,就算他以青竹劍擋住了傳風的刀,但傳風這種詭異的彎刀,終究還是劃破了他的后背。
而另一邊的齊寒情況怕是還不如余酒,雖然嘴上著不需要余酒的救援,但他打坐的這點時間根本不夠他恢復傷勢。
憑借著剛剛恢復的一點真氣,齊寒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施展出游龍步與岳行展開了周旋。
一味的躲避終究還是會有出錯的時候,再游龍步在岳行的眼中,也算不上什么高明的身法,他很快就抓住了齊寒的一個破綻。
岳行的手掌帶著一對宛若鷹爪的拳套,見到齊寒露出破綻,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一爪落在了齊寒的肩上,濺起了一陣血花。
“子,不要在負隅頑抗了,只要你交出剛剛你施展的那門神通武學,我就饒你一命如何?”岳行臉上閃過一絲貪婪,聲音冰冷的道。
齊寒面色不變,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繼續躲避岳行的攻擊,但有第一次就有一二次,岳行再次抓住了齊寒的一個破綻。
岳行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為我的神鷹償命吧!”
話音落下,岳行便一掌拍在了齊寒的腹上,尖銳的拳套刺入他的腹,在上邊留下了五個透明的血洞。
齊寒倒飛了出去,撞在了一處斷裂的石柱上,鮮血從他的肩頭、腹不斷的流出,他的臉色蒼白,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懼怕。
岳行見齊寒一副平靜自若的模樣,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火氣,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明明已是必死,卻還可以有恃無恐、臨危不懼的人。
在他看來,這種態度就是對他的一種挑釁,試問一只猛獸在被自己的獵物挑釁時,能有一個不動火氣的?
“你特么少給老子裝清高!”岳行怒吼一聲,帶著鷹爪拳套的手向著齊寒的頭打了過去,顯然是想要直接結果了齊寒的性命。
“我若是你,現在就趕緊跑。”齊寒的話音落下,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從地下傳來,緊接著原本擺出陣法,鎮守一方的葬月宮弟子突然動了起來。
她們或是持劍,或是甩出綢帶,向著正壓著余酒打的傳風沖了過去。
岳行見此一幕,不管不鼓向齊寒沖了過來,嘴中怒吼道:“今誰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就在岳行即將接近齊寒之時,他腳下的地面轟然炸裂,緊接著一根絲帶綁在了齊寒的腰間,把他拉出了岳行的攻擊范圍。
救走齊寒的正是剛剛沖出地面的紫月,她目光冰冷的看著岳行道:“你們獸王宗還真是客氣那,這份大禮我們葬月宮記下了!等到出去我一定會稟明宮主給你們“回禮”的!”
岳行的臉色一臉,竟然直接轉身跑了,紫月自然不會讓他就這么白白跑掉,她五指虛握地上的大大的碎石都隨著她的手掌匯聚到一處,隨后向著疾馳的岳行當頭砸下。
“轟!”碎石落下,煙塵彌漫,齊寒輕嘆了一聲,好在最后紫月及時出關了,不然他和余酒的命估計都要搭上了。
“那人沒死,我覺得你自己的仇還是你自己報比較解氣。”紫月緩步走到齊寒身邊道。
齊寒坐在地上靠在石柱上一臉平靜道:“謝謝!”
“這一次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若不是你只怕這次不光我兇多吉少,我的那些師妹們也會跟著遭殃。”紫月慵懶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聲音真誠的道。
齊寒聲音有些沙啞道:“既然你突破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罷,兩眼一閉就昏死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余酒顯然也沒好到那里去,傳風被葬月宮的弟子逼退,余酒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也昏死了過去。
看著場中昏迷的兩人,葬月宮的弟子心中,浮現出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原以為帶這兩人進來,她們還要費心思保護他們。
沒想到到頭來被保護的,還是她們自己。
若不是這兩人及時出現救場,葬月宮的這些人怕是真的要命喪當場了。
齊寒陷入了昏迷之中,體內的真氣開始自行運轉起來,十方真氣在他的丹田中緩緩的滋生,又從丹田中涌出治療體內的傷勢。
隱約間,他感覺有人給自己浮現了一枚冰涼的藥丸,緊接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在他的體內游走,幫助自己的真氣恢復身體中的傷勢。
恍惚間,齊寒似是又看到了那兩幅畫卷中的劍客,白衣少年劍客和落魄劍客各占一方,兩人施展的也是兩種風格。意境完全不同的劍意。
這兩種劍意在齊寒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兩名劍客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最后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撞在一起,齊寒的眼前一亮。
齊寒睜開了眼睛猛然坐了起來,“齊兄,你這一次可是要我的醒的慢那么一點。”余酒的聲音響起。
齊寒聞聲望去,余酒正拿著酒壺身上纏著繃帶斜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喝酒。
葬月宮的弟子見齊寒醒來,急忙迎了上來道:“公子可有好些?這次多虧兩位公子出手相助。”
“公子可要吃點什么?身上的傷是否還痛?我這里有療贍丹藥可以緩解。”
葬月宮弟子圍在兩人身邊七嘴八舌的道。
余酒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齊寒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好了!不要胡鬧,讓他們兩人好好休息吧,再過兩就該離開秘境了!”紫月走了過來,出兩人解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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