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火一頁書是一種天生的奇物,其外形與紙張十分相似,質感確實不同,可以用來記載武學典籍和內功心法口訣。
其實,心火一頁書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把前者的經驗和心得藏匿于其中,等到有人用內力引動心火一頁書的時候,心火一頁書的作用就會發揮出來。
心火一頁書會化作流水,進入其體內化作一團熊熊的火焰淬煉其心臟,待到這股火焰被消化其中記載的內容和先輩留下的經驗就會與其融為一體。
當然心火一頁書有如此神效,它的價值也可想而知,這玩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到的東西,也就是像閻王帖這種絕世武學,才有資格留在心火一頁書上邊。
這心火一頁書也算是意外之喜,不光幫助他打通了十二條經脈,還讓他剩下了不少苦功,直接掌握了閻王帖的精要。
齊寒收拾好了行囊,向著來時的路折返了回去,煙雨莊雖然偏僻但勝在僻靜,齊寒打算回煙雨莊修煉一段時間,打磨一下自身的武學之后,再外出歷練也不遲。
可有些時候,人所設想的總是與現實有很大的差距。
等到齊寒回到煙雨莊的時候,正值晌午,街上來來往往的江湖客不少,一切都好似如往常一樣。
不過,很快齊寒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來,煙雨莊的街上多出了幾個黑衣黑袍的人,他們雖然極力掩飾,可是放在人群中實在是有些扎眼。
最關鍵的是,他們腳上穿的靴子可是南唐特制的官靴,這一切都說明這個看上去平靜如常的煙雨莊,好似就要不平靜了起來。
“希望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齊寒口中呢喃著,同時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著,有沒有關于什么煙雨莊的大事件是他漏掉的。
可想了一圈,現在這個時間段算是江湖上比較平靜的一段時間,這煙雨莊本來就在犄角旮旯里,除了靠著一片海,根本就沒有什么可取之處。
不然,錢正也不會跑到這里來避難了。
既然沒有想起來,齊寒索性也就不想了,他如今有閻王帖傍身,就算打不過跑路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齊寒穿過擁擠的人群,又再一次來到了李宅旁邊的那家酒樓,小二顯然是已經記住齊寒這個人了,一見到他來立刻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
“客官您來了?這次您是打尖那還是住店那?”
“還是老規矩,要一間靠近窗戶的雅間,再來幾碟小菜一壺酒。”齊寒拋給他幾兩碎銀,小二接過銀子臉立馬笑成了一朵花,快步引領著齊寒上了樓。
齊寒上樓沒多久,小二便把酒和小菜送到了房間之中,他看著小二遞來的酒壺背面沉默不語,待到小二走后,他轉動了一下酒壺的側面。
一個不大不小的紙條被他從夾縫中拿了出來,展開紙條上邊畫著一個小巧的游魚,下邊寫著:“魚腸親啟,今夜子時,漁市歸巢,萬望歸來!”
這個符號是漁市召集殺手的召集令,一般漁市發出這種召集令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漁市遭受了滅頂之災,召喚各路殺手馳援老巢。
第二種就是漁市分舵接受了總部委派下來的群體任務,這種任務不是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完成的,這種情況下漁市分舵就會發出召集令。
召集四散在外的殺手回歸分舵,共同完成任務。
以煙雨莊分舵的情況來看,滅頂之災肯定是不可能了,在煙雨莊這種窮鄉僻壤能打過錢正還燕七的人還真沒有。
至于外來勢力就更不可能了,簡單來說煙雨莊就是一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什么勢力打這里的主意。
既然排出了第一種可能,很顯然這個標記的意思就是說,漁市煙雨莊分舵即將迎來一場集體的大型任務。
不知為何,齊寒總感覺這一次的大型任務,怕是沒有那么簡單,他隱隱感覺到錢正和燕七兩人正在作死。
夜幕降臨,齊寒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輕車熟路的從窗戶中跳了出去,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踩著房瓦上都沒有留下一絲聲響。
這時通往漁市內部核心的小木屋,一改原本安靜的模樣,齊寒剛剛帶著面具接近小木屋,便有人手持匕首從暗處走了出來,“何人?”
“編號九十一,代號魚腸!”齊寒聲音冰冷的報出了自己的代號。
躲在暗處的殺手聽到齊寒的話,也不多言又再一次隱退到了黑暗中。
那個殺手的腳步輕盈,呼吸卻有些紊亂,頂多也就是鍛體境后期的實力,齊寒還是沒有放在眼里的,當他走進木屋,魚餌已經拿著黑色的冊子站在通道內等待著。
“魚腸你來了?老朽可是等你多時了…”魚餌臉上帶著一個狐貍的面具,看到是齊寒來了立馬上去攀談了起來。
齊寒不著痕跡的拿出幾兩碎銀放入了魚餌的手中,“前輩,不知今日舵主叫我們來所為何事啊!”
魚餌揉搓著手中的銀兩,面具之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我聽說啊,是南唐有一個大人物的子嗣今夜要來怎么煙雨莊,舵主接了上邊的命令…”
魚餌話說道一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后又接著道:“而且,我聽說這次任務的獎勵可是十分豐厚的,若是刺殺成功了,說不得舵主就可以高升去總部了!”
“那不知是咱們要刺殺的是那家的子嗣?”
“呦,這個小老兒可就不知道了,這次舵主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交代分工的,倒時舵主就會把那人的名字告訴大家了。”
“那前輩你先忙,我先下去了。”
“去吧!”
齊寒從魚餌的身側走過,進入了地下的隧道,漁市總部之內,已經站滿了不少刺客,那些刺客大多都互相認識,都幾個或者十幾個人小聲攀談著。
他這種剛剛加入漁市沒兩天的人,自然不會受待見,齊寒自然也不是那種湊熱鬧的人,他隨便找了個角落靠著,冷冷的觀察著場中的眾人。
漁市中的刺客基本上已經悉數到場了,錢正和燕七則站在高出的樓閣上,俯視著下方的一眾殺手。
“燕七,你說讓誰去送死比較合適那?”
“我前幾天碰見一個少年,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而且我看他有些眼熟!”
“恩?眼熟,你說的是齊寒吧,他確實被我引進了漁市,而且還把李業給殺了,這股狠勁可是現在的年輕人身上少有的東西了。”
“那就他吧,我若是沒記錯,他原來就是咱們漁市撈魚的孩子,我還交過他劃船的本事,可惜身子弱了點,注定沒有什么大作為,讓他去剛剛好。”
“那就依你所言,就他了。”
齊寒并不知道,那兩個漁市煙雨莊分舵的頭目,已經你一言我一語的定了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