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云寧的話一下子就點燃了看臺上觀眾們的八卦之火。
人們互相討論,云寧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這個時候,也有舟海市來的市民站了出來,證實云寧的說法。當然,由于害怕遭到報復,他用的都是“我聽說”,“我有一個朋友”之類的話述,但是言語中對于云寧的力挺已經顯而易見了。
眼看著周圍的人心可用,云寧轉身對著趙遠洲說道:
“如何,趙四爺?冠若麟身為冠天華的兒子,卻意圖謀殺當初攻城事件的幸存者,你說,他這是不是害怕周連城知道點什么,所以提前殺人滅口啊?”
“哼!”
趙遠洲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云寧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了!
雖然看臺上的平民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趙家身為錢江省的地頭蛇,哪里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后真相?
且不說當時整個舟海市聯盟大樓中的官員全都看到了這一幕,并且這些官員中還有許多都是趙家的人。單單是事后冠天華為了拿穩手中的黑淤泥,對聯盟上上下下各大排的上號的世家都賄賂了一遍,以期他們能夠在之后的舟海市重建計劃中為自己說話,就讓整個天朝的世家基本都知道那次事件的真相。
因此此時趙遠洲已經沒有話說了,云寧將冠天華坑殺50萬市民的罪行公布了出來,要是自己再阻攔對方逮捕冠若麟的話,反而會被世人看成是冠天華的幫兇。相反,自己要是及時抽身而出,世人不僅不會覺得趙家是怕了云寧,反而會覺得趙家嫉惡如仇,對于趙家的聲望有好處。
話雖如此,但趙遠洲還是一臉戲謔地看著云寧。就算你能成功地帶走冠若麟又如何?要知道,冠家真正的掌權人是冠天華。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天王級訓練家,你就這么把對方的獨子給逮捕了,人家不找你麻煩才有鬼了!
只怕你還沒將冠若麟送到帝都,半路就要被冠天華給截殺了!
想到這里,趙遠洲有些惋惜地上下打量了云寧一眼,原本想借你的人頭提升天順的聲望的,結果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自己跳出來作死。
然而令趙遠洲沒想到的是,云寧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轉身笑道:
“趙四爺,似乎很擔心在下的安危?”
“那是自然。”
趙遠洲一臉正色道:
“如果冠天華真如你所說是那種喪心病狂的惡人的話,對方只怕不會這么輕易地放你去帝都。畢竟從余杭到帝都,中間還是要經過魔都的。人家要是在半路截殺你,只怕你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可惜我們家天順好不容易遇到了你這樣的對手,卻不能好好地做過一場,實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趙遠洲這話說的情真意切,他是真的為云寧死在冠天華的手中而感到惋惜的。
“既然如此。”
然而令趙遠洲沒想到的是,云寧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一臉笑容地說道:
“那就讓我和他提早對決不就行了嗎?反正我的對手早就已經宣布棄權了,想來趙天順的對手也是如此。換句話說,現在我們已經全都晉升到了64強,是一個層級的人物,雖然這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將64強的對決提前舉行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真的?”
聽到云寧的話,趙遠洲一臉驚喜地問道。
他所害怕的,不就是云寧提前死在冠天華的手中,導致自家的趙天順沒了“經驗包”嗎?現在云寧竟然主動提出要和自家的趙天順打過一場,那么真是再好不過了。
反正趙家原先的計劃就是在戰斗的過程中斬殺云寧的精靈,讓其成為一個光桿司令。只要這個目標達成,云寧死在誰的手中和趙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自然是真的。”
云寧聳了聳肩,對著趙遠洲說道:
“不過必須要快。”
“那是自然!”
趙遠洲點了點頭,而后拿出手機,開始練習趙天順,讓他趕緊到賽場來參加比賽。
由于本場比賽是現場直播的,因此冠天華大概率已經知道了這里發生的事情,可能正在全力朝余杭市趕來。雖然他的盔甲鳥并不以飛行速度見長,但是魔都和余杭實在是太近了。因此自己不僅要迅速安排云寧和趙天順的戰斗,還要在半路上攔下冠天華,說服對方等比賽結束之后再來對付云寧。
想到這里,趙遠洲看向云寧的眼神變得更加和善了。
多好的經驗包啊,最關鍵的是,還能同時讓兩撥人刷兩次。
什么叫做舍己為人啊?這就叫做舍己為人。
趙家。
趙天順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扳指,一邊對著身邊傳遞消息的下人說道:
“云寧真的是這么說的?”
“是。”
那名下人點頭道:
“比賽都是現場直播的,因此我們都聽見了。”
“有趣。”
趙天順召喚出了一只代步的大嘴鷗,騎在了對方的身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要命的,竟然敢向我宣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辜負對方的好意,應該要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哦不對,此次事件之后他可能就要被冠天華斬殺了,沒有之后的人生了。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提前給他送上挽歌吧。”
說完,輕拍腳下大嘴鷗的頭,對方會意,載著趙天順朝錢江體育場飛去。
與此同時,體育場內的看臺上早已炸開了鍋。
“所以說,云寧這是在向趙天順提出挑戰,并且對方還答應了嗎?”
“沒錯,看樣子本次大賽的決賽就要提前到來了。”
“可是云寧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是要帶著冠若麟回帝都嗎?為什么還要留下來和趙天順打這么一場?他就不怕被因為浪費時間而被冠天華追上?”
“不知道,或許他有其他的考量吧。”
對戰場地上,冠若麟一臉憤怒地瞪著云寧。
而周連城,則是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這么做,真的好嗎?萬一冠天華追上來了…”
“不必擔心。”
云寧拍了拍周連城的肩膀道:
“我如果就這么一個人騎著噴火龍押解冠若麟去帝都,或許真的就會被冠天華半路截殺。相反,只要我時刻待在公眾的面前,他就不敢亂來。最多就是和我講道理,而不是直接動手,否則無異于是在向聯盟宣戰,同時承認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