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體育館。
云寧靜靜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來自主辦方的裁決。
當然,說是裁決,但是如果結果不能令云寧滿意的話,他不介意大鬧一場。
反正以云寧現在的實力,只要讓電龍和呆河馬進行mega進化,短時間內還是可以和天王級的訓練家過過招的。
即便打到后面體力不支,云寧也可以借助呆河馬的空間之力順利遁走。
因此,云寧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恐慌。
而相較于云寧,趙靈潔的心態就沒有這么平和了。
畢竟,就在剛才,她失去了自己的初始兼王牌精靈,乘龍。
世家子弟或許會看不起平民,但是他們與自己精靈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
否則他們也不可能成長得那么快,畢竟精靈也是智慧生物,對于主人的情感有著非常強的感知能力,如果主人從心底里看不起自己的話,那么自然就會和自己的主人變得疏遠,從而訓練不用心,實力提升緩慢。
所以,此時趙靈潔臉上的悲痛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為乘龍的去世而感到悲傷。
此時的趙靈潔恨不得將云寧撕成碎片,但是她卻拿云寧毫無辦法。
論武力,原先的自己所有的精靈加起來都不是對方的一只路卡利歐的對手,更別說現在自己還失去了一只王牌精靈。
而論口才,自己也確實不是云寧這個嘴強王者的對手。
百般無奈之下,趙靈潔只能乖乖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來自家族的裁決。
她相信,家族里的那些長輩會為自己撐腰做主的。
就算不能讓云寧的路卡利歐償命,至少也會取消云寧的參賽資格。
畢竟,自己再怎么說都是代表趙家參賽,如果被人打臉卻還要唾面自干的話,那么對于家族的威望也是極大的打擊。
然而,趙靈潔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趙永年會做出獻祭掉自己,養肥云寧的決策。
而其目的,不過就是讓云寧給趙天順當墊腳石的時候變得稍微高一點,可以將趙天順送到更高的位置。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此時的趙靈潔已經成為了趙家的棄子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5分鐘時間過去了。
雖然場下的云寧和趙靈潔都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但是看臺上的那些觀眾卻沒有閑下來,除了一開始瘋狂傳播路卡利歐斬殺乘龍的新聞之外,他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討論主辦方會如何處置這次事件。
“你說,趙家的高層會如何處置阿寧?”
這個時候,周連城也從原先的狂喜中冷靜了下來,對著身邊的陳浩問道。
“不好說。”
陳浩搖了搖頭:
“大概率取消阿寧的參賽資格,小概率直接將阿寧送上法院。但是后者的可能性極低,畢竟一來阿寧并沒有違反比賽規則,二來阿寧還有聯盟搜查官這個身份在,即便趙家將阿寧送上法院,法院也最多就是將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罷了,因此阿寧應該還是安全的。”
“哎我當然知道阿寧是安全的了,我只是想知道阿寧會不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畢竟以阿寧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是有極大的奪冠概率的,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被剝奪參賽資格,那就太可惜了。”
周連城一臉擔憂地說道。
與此同時,看臺上的另一個角落。
“所以說,一個有望奪冠的選手就要折戟于此了嗎?”
一個身穿火紅色衣服的青年雙手抱胸,看著下方的云寧幸災樂禍道。
“老左,你要記住,我們來參加這個比賽的目的是和更強的對手交戰,從而在戰斗中找到突破的方向。至于冠軍與否,對于我們來說意義不大。”
另一個身穿土黃色衣服的青年搖了搖頭道:
“從這個云寧能夠零封趙靈潔并且還斬殺她的一只精靈來看,他的實力應該是不下于趙天順的。不能和這樣的對手過招,對于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啦知道啦,跟個老學究似的。”
紅衣青年,或者說左懷陽撓了撓自己的耳朵,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沒錯,此時在這里交談的,正是本次比賽的另外兩位種子選手:專精火系的左懷陽和專精地面系的方元正。
原本他們是不準備來看臺上觀看今天的比賽的,畢竟按照比賽的流程,他們最早的比賽也要在3天之后。
只不過由于今天有趙靈潔的比賽,出于對其他種子選手的好奇,因此他們才會在今天來到比賽場地。
本來他們只是想看看趙家的雨天隊是如何施展的,為自己將來對上趙靈潔以及趙天順的時候積累經驗,結果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
一個與自己齊名的種子選手竟然在第一場比賽就被一個無名小卒給零封了,不僅如此,這個無名小卒還斬殺了一只精英級巔峰的乘龍!
這次的事件注定是要載入史冊的,畢竟自從錢江省大學生比賽被創辦一來,還是第一次出現精英級的精靈被人斬殺的事情。
當然,如今他們最好奇的是,趙家的人會如何處置這個斬殺乘龍的兇手。
與旁邊這些不明所以的平民觀眾不同,左懷陽和方元正全都是世家子弟,他么對于趙家這個錢江省的地下之王非常了解。
這么多年來,趙家對于膽敢在自己頭上撒野的人全都是零容忍的,不僅會在肉體上將其毀滅,更是會將其名聲也一起搞臭,真正意義上的殺人誅心。
就是不知道,這個有著奪冠潛力的青年會得到什么樣的處置。
眾人的等待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個身穿工作服的中年人便一路小跑到了場地的中央。
而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根話筒。
“那是…裁判長!”
看清來人的模樣,左懷陽忍不住驚呼道。
不同于一般的裁判,裁判長的手中握有整場大賽的最終裁決權,可以在關鍵時刻越過某場比賽的裁判而對那場比賽的勝負做出裁決。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裁判長也不過是一個高級的裁判罷了。真正令左懷陽感到心驚的,還是裁判長的另外一個身份。
趙家家主趙永年的親弟弟,道館級訓練家趙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