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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萬佛塔

  那一日,張寧來到了虛天界。

  乃追蹤鹿妖而來,張寧來到這個世界并不是意外,是那頭老鹿,竟然敢掠走柳秀秀。

  這是張寧不能忍的。

  但是對于虛天界來說,張寧的到來完全是一個意外。

  張寧來了,便遭遇了呂布,袁幽谷,以及十三黑騎。張寧殺了袁幽谷,也是救下了呂布。

  后來呂布帶著張寧前去神仙山找鹿妖,結果遇到了那連張寧都佩服不已的明雪夜,以及佛刀。

  一刀斷鹿頭之后,張寧與柳秀秀便與呂布一起到達了景山劍宗,結果又救了柳乾坤。

  至如今明山上一事,若非張寧,則虛天界必然陷入血河神教的手中,到時候群魔亂舞,鬼魅縱橫。

  諸如此類事情,于張寧來說,不過是浮云一般,舉手之勞。而卻影響到了許多人,乃至于整個世界。

  人間有皇帝,權利可以無邊大。打個噴嚏,便有可能毀滅一個國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寧也是有這樣權利的人。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影響到了方方面面。

  張寧這樣的人,其實應該早早的前往主世界,不應該呆在下界。

  而明山一戰之后,背后之人逃之夭夭,不知所蹤。四大宗門高手盡出,搜捕此人,并聯絡上界,希望上界有人能追查此事。

  不管后事如何,張寧之名,已經傳遍虛天界,并傳入了上界。

  一位手持神道金冊的陽間人,自稱是張寧,一位可以操控血魂帆的真魔。

  救命之恩,讓四大宗,十二宗門分外感激,獻上無數寶貝,幫助這位前輩煉制萬寶帆。

  寒山寺甚至愿意拿出歷代高僧留下的舍利子,再集合眾僧之力,幫助這位前輩煉化無邊血海。

  一時間,整個虛天界都知道了這位叫張寧的人。

  威名猶如驚雷,使得的正道之人感激,邪道之人威服。

  只是張寧并不在乎罷了。

  青燕宗。

  青燕宗在青燕山上,這青燕山不僅是一座山,還包括其余諸峰。青燕宗內多是女弟子,山上布置的也極為女子風。

  鮮花遍野,花香沖天。

  樓閣庭院,處處充滿了女子的氣息。

  呂布,李克己乃是青燕宗極少的男弟子。雖然這二人是經過李魚光介紹入宗的,但是青燕宗也是大宗門,卻不是隨便收人的。

  呂布,李克己雖然沒有到達進入景山劍宗的標準,但是天資也是出類拔萃,超越凡人許多。

  二人進入青燕宗之后,卻是頗受到宗門的重視。

  二人住在青燕宗,柳崖山上的庭院內。他們的師父,乃是青燕宗當代的高手,劍修李秋月。

  明山一戰之后,或許,這也稱不上一戰,只是對方來了,然后被張寧趕走罷了。

  總之明山之后,二人回到了青燕宗。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但此事,卻還在熱議之中。

  一處屋子內,二人相隔一張茶幾,各自品茶。

  “呂兄,張寧到底是什么來歷,竟然手持神道金冊,又是真魔,手持血魂帆,破了翻天覆地邪魔大陣,輕而易舉。”

  李克己放下茶盞,問道。

  呂布品茶之余,鐵片劍抱在懷中。他說道:“不管是誰,張寧未來不可限量,定然是大人物。而你我現在卻還在掙扎,所以就算要弄清楚張寧是誰,我們需也得擁有足夠的實力,活的更久才行。等哪一天張寧名震諸天,而我們已經是枯骨化作了泥土,就永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了。”

  李克己是一個心思浮動的人,而呂布則純粹許多,他曾經是一名劍客,正義感爆強的劍客,而現在他是一名劍修。

  未來若能以正氣行事,愈發純粹,甚至可以成為劍俠。

  只有更強,越強,才能活的更久,也才能登臨絕頂,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看待更多的風景,體會人生更多的不同。

  呂布現在的想法很簡單,活的更久。

  “也是。”李克己聳了聳肩道。

  但這二人卻是注定不同,長生路上天資很重要,但是毅力更重要。就像張寧所說的一樣。

  法門不需要多好,入門就可以了。

  李克己與呂布,長生路上的路程,定然是不一樣的。若未來呂布縱橫諸天,夜空劍客之名,徹響諸天。

  張寧隨手救下的人,便不是小事了。

  必然影響到更多更多的人。

  不管如何,對張寧來說,呂布之事微不足道。張寧跟著法名大師,悟真和尚一行人,來到了寒山寺。

  寒山寺名字有些寒意,但卻坐落在山谷之中,溫暖如春。

  寒山寺有兩座,一座受人間香火,僧人不時下山救治窮困。一座位于山巔之上,乃隱世寶剎。

  張寧來到的寒山寺,自然是隱世寶剎。

  法名大師的師兄,寒山寺的主持方丈,法山大師率領寺廟內的高僧,迎接張寧。

  法山大師肥頭大耳,紅光滿面,眉目慈悲。

  這其實也是佛門的形象。

  以法名,法山大師這樣的高僧,修改自己的體型,容貌極為容易,但卻以肥美示人,乃因為佛家大半高僧,都是這副形象。

  “阿彌陀佛。貧僧法山,見過張施主。”法山大師雙手合十,對張寧行了大禮,隨從的高僧也一起行禮。

  “方丈。”張寧拉著柳秀秀,也是雙手合十還禮。

  “施主的來意,貧僧已經知曉。還請施主將血魂帆交給法名師弟,讓他引眾僧,煉化血魂帆。請施主隨我前往萬佛塔,迎高僧舍利。”

  法山大師說道。

  “有勞。”張寧拜謝一聲道。

  而后僧人們分作兩部,一部由法名大師率領,接過張寧給的血魂帆,前往寺內的萬佛殿,煉化血魂帆。而法山大師則帶著兩個小沙彌,引張寧來到了萬佛塔。

  萬佛塔高十丈,七層,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一座宏大的佛塔,便是七級浮屠。

  法山大師讓小沙彌留在塔外,帶著張寧進入了佛塔,佛塔四周,到處都供奉著舍利子。

  舍利子,并非尋常之物。

  佛家說的舍利是一個境界,與道家的內丹一樣。在中世界,在舍利境界的佛門高僧不少。

  高僧圓寂,佛光燦爛,而留下舍利子,舍利子可以千奇百怪。

  昔日給了柳秀秀舍利子的那位女尼不知是誰,佛法多高,不曾留下只言片語,只留下了舍利子。

  但等級顯然很高。

  而這座萬佛塔內舍利子等級遠不如柳秀秀體內的舍利子,但是數量眾多,粗略一看,多達數千。

  卻是寒山寺乃是數十萬年的寶剎,門內出了許多高僧。

  常年積累,自然是堆積如山。

  佛門對待高僧留下的舍利子,以尊敬供奉為主,但若是遇到大事,便也會拿出前輩留下的舍利子,以作為對敵之用。

  比如說,張寧感覺到法山大師胸前的佛珠,便是一串由舍利子煉化而成的佛珠,應該是一件極為厲害的佛寶。

  當張寧帶著柳秀秀進入萬佛塔的時候,四周供奉的設立,層層疊疊,都綻放出了佛光。

  一時間萬道佛光沖天,這萬佛塔,名副其實。但是張寧卻知道,佛光不是為他綻放,而是為秀秀綻放。

  柳秀秀覺得敬畏,往張寧身后躲了躲。

  “阿彌陀佛,赤月劍主的七星劍陣雖然厲害,遮掩了玄機,使得外人難以看看出女施主體內的舍利子。但是在眾舍利子面前,卻還是顯露出來了。萬佛朝宗,這位佛門前輩生前,佛法一定極高。”法山大師沖著柳秀秀跪下,然后五體投地,行了最高級別的佛禮。

  看似是跪柳秀秀,而是跪柳秀秀體內的舍利子,那一位女尼。柳秀秀是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連忙說道:“大師你為什么要跪我?”說著,柳秀秀也想跪下,卻被法山大師定住,生生受了這一禮。

  “我也不知道那位前輩的來歷,只知道是一位女尼。”張寧則說道。

  法山大師有些遺憾,但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糾纏。而是張手一招,將萬佛塔內的所有舍利子收起。

  然后法山大師與張寧,柳秀秀一起出了萬佛塔,并安排張寧在寒山寺內的一處客房內住下。

  縱然是隱世寶剎,也是有客房的。因為寒山寺與四大宗,十二宗門十分密切,經常招待客人。

  張寧與柳秀秀便在客房內住下。

  這是一座獨立的小院子,院子內種著一株很高很大的松柏,張寧眉目間有些異樣,因為這株松柏已經成精了。

  看著張寧,柳秀秀進來,松柏還展了展樹枝,似乎是在打招呼。

  柳秀秀看到一株大樹忽然動了起來,嚇了一跳,連忙往張寧的后背躲了躲,直到張寧解釋后,這才大著膽子上來用小手戳了戳松柏。

  “張哥哥,這草木成精了,到底是什么變化?砍它一下,它會流血嗎?”柳秀秀眉清目秀,但卻說出了虎狼之詞。

  松柏更是一陣驚恐,連忙收起了樹枝,把自己的主干包裹的嚴嚴實實。

  “啊呀,它害怕了。對不起啊,大樹,我不是要砍你,我只是有點好奇。”柳秀秀驚叫一聲,連忙道歉道。

  松柏卻還是很警惕,樹枝抱著自己。仿佛是人類女子,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雙手抱胸。

  “當草木成精之后,自然會發生變化。砍它一下,它是會流血的。在大齊世界,有一個皇朝,叫魏朝。在魏朝時期,在魏朝時期有一位皇帝叫明德帝,明德帝看到一株高大的松樹,想要砍下來當棟梁。結果工匠們卻砍不動這顆松樹。最后,明德帝以神劍砍傷了這株松樹,松樹流血不止。而后以土遁之術,隱遁走了。明德帝則沾染了鮮血,暴斃而亡。”

  張寧隨口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知識。

  “喔。它的血有毒嗎?”柳秀秀好奇問道。

  “草木的血是不會有毒的,應該是某種法術的作用。”張寧說道。

  “喔。”

  柳秀秀不想砍了這株松柏,張寧也沒興趣,所以二人聊談了一會兒,便入房去了。

  而自從張寧,柳秀秀這對男女入住客房之后,小院子內的松柏,就再也沒有其他形態了。

  樹枝抱著自己的主干,成了球形,一動不動,也不換姿勢。

  若是松柏能說話,一定會罵道;“這對狗男女,竟然想砍了我。”

  卻說血魂帆絕不是等閑之物,至少在這虛天界內,乃是頂級之物。張寧還以學會反吞下了翻天覆地邪魔大陣的魔血,陣旗。

  血魂帆更是厲害。

  哪怕是集合寒山寺的眾高僧之力,數千舍利子,以及寒山寺的其余底蘊,也足足用了兩年時間,才將血魂帆煉化了。

  這兩年時間中,張寧,柳秀秀也不全是呆在寒山寺內,不時要去附近的縣城玩一下,吃吃喝喝。

  卻是寒山寺是佛門寶剎,而且還是隱世寶剎。這眾僧都能辟谷,不吃不喝。但張寧與柳秀秀卻是要吃的。

  哪怕張寧也能辟谷了,但是吃飯是好習慣,可不能丟下。而寒山寺畢竟是佛門,在寒山寺附近抓吃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所以張寧與柳秀秀不時要去附近縣城去買吃的,偶爾也去附近的河流內抓魚,烤著吃。

  總而言之,張寧與柳秀秀是一對鴛鴦,若是分開滋味全無,若是在一起,便有滋有味,便是連生活小事情,也顯得活潑生動。

  不會悶,不會覺得無聊。

  這日張寧正在客房內打坐,修煉佛元。柳秀秀在院子內,看著球形的松柏,一臉好奇。

  這種形態都兩年了啊。

  它竟然還在害怕?

  便在這時,一位小沙彌從外走了進來,對柳秀秀說道:“女施主,張施主呢?”

  “張哥哥。”柳秀秀沖著房間叫道。張寧早聽見了,走出了房間。小沙彌雙掌合十,躬身說道;“張施主,血魂帆已經煉化,方丈有請。”

  “好。”張寧點了點頭,帶著柳秀秀一起前往。柳秀秀則有點郁悶,血魂帆煉化好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也呆了好幾年了,不知道張哥哥會不會要回去大齊?

  二人世界啊。

  到頭了嗎?

  不久后,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張寧與柳秀秀來到了萬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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