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之感快速升上呂安如心頭,對方應該不是單純的揩一點油。
難得見到呂安如失神,廖狼心中大快,想來他要吃的豆腐,何時失過手。輸贏規則看似對呂安如很有利,實則他留了一手。就算丟面,絕不吃虧。
優美的音樂響起,被邀的女生們化作優雅天鵝,將手搭入欠身等待的男生們手心,紛紛進入舞池,開始屬于他們的華爾茲。
不過有一點很奇特,不管是在跳舞的雙雙人兒還是坐在椅子上觀望的孤影,皆偶爾把視線投向鋼琴邊的兩人。八卦之心,人人有之。
唯獨艾拉和魔怔了般,單手不停擺動,一味拒絕掉上來邀舞的人。一根手指刷著微機,露出奸詐的笑容,嘴里反復嘀咕:“神跡啊神跡啊,天佑我《光宗耀祖》。”
呂安如在今天早上將她認命為宣傳委員長了,并特批了接收人和剔除人的權利。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呂安如把生美娜認命為了副組長。
生美娜當認后,除過表態下自己對于小組的期待和責任,剩下沒多說任何。
表面平靜的小組,實則暗潮涌動。不少之前入組的人,和艾拉混得比較熟,各種私聊暗示,替艾拉鳴不平。艾拉倒沒啥不平衡,單純比較好奇生美娜究竟哪里比自己強。如果只是會裝高冷一項的話,這有啥難得,自己也會裝,回頭要好好問問呂安如才行。
等著看八卦的人們有點耐不住,站在呂安如身邊的廖狼更心急如焚,已經貼到牙邊的小羊羔最撓人心。
偏偏呂安如一副不急的樣子,廖狼挪小步更靠近呂安如,聞著對方身上清香的百合味,早喝過的酒意又有點上頭。
窺視著精致小臉不卑不亢的神色,廖狼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呂安如也有怕的時候,在拖時間啊。”
呂安如冷笑聲,懶得理。
冷若冰霜的笑靨惹得廖狼嘖聲,現在的呂安如不過快16歲,一瞥一笑已然如此勾人心魄,若是再等幾年徹底張開,會是何等美貌,無從想象,沒有參照物。
“放心,哥哥我最不喜歡強人所難,更何況是美人呢。不如你甜甜喊我聲狼哥哥,今天我當你跳過了。”
廖狼自認為非常體貼的送上臺階,等著呂安如的神情轉變,哪怕只是細微的小小挑下眉,他都覺得值得期待。
呂安如長嘆口氣,廖狼的心跟著被牽動起來,忙道:“不用喊得很大聲,我能聽到即可。”
“不是我說啊,”呂安如頓下,依舊沒正視廖狼,但全然不是羞澀的不敢迎面而對,而是不屑,“我覺得我挺為你著想了,為啥你就不知道見好就收呢?”
聽這話的意思,呂安如是要反水了,廖狼始終不變的好臉色掛不住,“這么多人作證,你如果想抵賴就難看了。”
呂安如學著廖狼嘖嘖兩聲,隨即淡然問廖狼:“你之前說輸的人可以給贏得人提什么要求來著?”
廖狼忍著耐心回答:“輸的人可以邀請贏的人跳支舞。”
呂安如滿意點點頭,笑靨如花地答:“你邀請過了,現在忙去了吧。”說著還和打發小弟似的擺擺手。
廖狼自己先臉色轉為蒼白,英明一時,怎么忘記把話說死呢!
廖狼的耐心終于到了極致,三白眼透出陰冷:“你在和我玩文字游戲了?”
伸手去抓呂安如手腕,被對方避開。
呂安如斂起笑意,沉聲提醒:“你太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挨打了是吧。”
“前兩次是我沒防備,你偷襲了。現在可以比比看誰快,是我先摸到柔軟之處,還是你先踢到哥哥疼惜你的地方。”
廖狼才說完,‘啪’一聲耳光清脆響起。聲音在極好的環繞聲音樂中顯得并不很大,卻引得所有人停下動作,愕然望著兩人。
呂安如揉揉打得發疼的手心,“我最后你便,嘴是用來說話的,不是用來排泄有毒氣體。”全然不去顧對方臉上的紅印,以及騰起的怒火。
“今天除非漩光殿下來,不然誰也別想救你。”廖狼說著準確抓起呂安如皓腕,陰惻惻道:“前幾次我憐香惜玉,你不懂見好就收,看來你更好強上。”
早早用掉小超人的呂安如手勁哪比得過體重快90公斤的男生,抽了幾次無果。
場內徹底亂套,廖狼的人制服住沖過來的艾拉和生美娜等人。
艾拉急得破口大罵:“廖狼你瘋了嗎?在學校你敢亂來?”
廖狼不以為意地輕蔑笑道:“正主不急,小嘍啰急什么?在學校也得有人舉報才能立案,過了今晚,安如會愛慘了我,才不舍得舉報我呢。”
邊說邊對圍上來數人拋去調戲的眉眼,收到的女孩無不臉紅,甚至對呂安如有幾分慍怒。
“廖狼你知道安如是誰的姐姐,你敢挑事?”
艾拉的威脅又來。
廖狼把呂安如手腕往唇瓣拽動,嘖嘖道:“我怎么會不知道我小舅子呢,盛冥出任務了。就算沒出,我也不怯他。”
“哦,是嗎?”清冷的聲音隨著門被踹開傳入。
忽的場內刮起一陣怪風,飛在半空的雜物惹得眾人用手遮住臉。待風平息,局面徹底被調了個。
廖狼單膝跪地,雙手被盛冥制服在身后。另一邊臉上又多出個紅紅的巴掌印,顯得分外協同。
“我警告過你了,如果以后再讓我發現你不尊重女孩子,不管是誰,我見一次打一次。”
冷然的神色在望向盛冥之時,轉為驚喜:“任務完了嗎?”
“沒,今晚臨時有事回來拿補給。”
盛冥從口袋抽出一扎長的塑料包裝遞給呂安如,呂安如快速接過,揭開上面的透明半圓罩,歡呼道:“飛爺爺的冰淇淋,小冥最好了。”
哪怕被壓著,廖狼沒記性地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望著女孩從未見過的歡快樣子出了神。下一刻頭被人一巴掌重重趴到地上,本來半跪的狀態,讓猝不及防的一擊變成全跪還磕了個頭。
“以后你哪只手對她不敬,我就折了它。哪只眼多看她下,我就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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