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月降雪已停。
但是氣溫不見回暖,坐在馬車里,冷風透過車簾縫隙往里鉆,能凍得人發抖。
云鳶容氣沖沖出來,也沒帶上小手爐之類的置備,冷得夠嗆。
打個噴嚏罵云鳶歌一聲。
要不是受了那貨刺激,她肯定不會出來找夏侯亦。
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類的她全沒有。
馬車停在夏侯公府門前,云鳶容跳下馬車,往里走的腳步透著急切,邊問門房,“你們家世子爺可在府中?”
“回公主,世子爺在客廳待客…”
“在就行了,我自己進去,不用帶路,好好守門。”
熟門熟路到得客廳,想見的人沒見著,反而看到夏侯非吊兒郎當坐在那里。
四目相對,云鳶容挑眉走近,“你也在家?你哥呢?”
夏侯非立馬坐直了,嚴陣以待,“原來是十二公主啊,公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臭小子說話還陰陽怪氣的,讓你哥聽到少不得治你不尊長之罪。”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要不是你煽風點火我能被我哥罵!”夏侯非氣得不行,這女人以為自己是公主他就怕了?他小公爺橫行京城除了大哥還真沒怕過誰!
有種來啊,干架啊!
這次看誰丟臉!
云鳶容靜默片刻,瞧著面前狗崽子一樣叫囂的小子,“上次你哥教訓你,是因為你哥疼我,知道嗎?你要跟我比地位,那肯定是比不過的。不過日后我要真過了門,會跟你哥一樣疼你,你至于吃這種干醋?”
夏侯非白皙俊臉登時漲得通紅,“誰吃干醋了,你還敢說過門,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也敢掛嘴邊,你要不要臉!”
“真是沒長大的孩子,”云鳶容又走近兩步,在夏侯非如臨大敵的瞪視中,抬手揉了揉他腦袋,“你哥說了會對我負責,肯定說話算數,你拒絕也沒用。以后嫂子罩你,給你加零用錢?”
頭頂重量一觸即離,但是那種陌生的溫暖卻盤旋不去,夏侯非第一次被人揉腦門,本就瞪得溜兒圓的眼睛又瞪大幾分,不可置信。
這個女人在干什么?
她居然敢摸他腦袋?
誰給她的膽子?
她是不是小瞧他?她怕是沒聽過他夏侯小公爺的威名!
“無恥!你以為小爺是你能用錢收買的人物?!”
“你犯錯你哥要揍你時我給你求情?”
“小爺可以不犯錯!”
“你想偷溜出去玩兒的時候我給你打掩護?”
“只要你不干壞事,嫂子百求百應?”
“…”夏侯非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怎么那么懂這些道道?
行家啊我去!
“如何?”云鳶容兩手抱臂,笑瞇瞇等臭小子答應。
她云鳶容做了這么多年生意,形形色色什么人沒見過,還能收拾不了一個叛逆期的臭小子?
“你說的,給我零花錢?幫我求情?給我打掩護?百求百應?”小公爺可恥的動搖了。
“商人以誠為本,再說我云十二堂堂公主,能騙小孩兒?”
“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過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反正你想換嫂子,是沒可能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