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還有什么事嗎?”
云鳶歌硬著頭皮轉身,就怕蘇伯言還有沒發完的瘋。
“公主之前托我查的事情,除了普通來往關系,暫時還沒發現異樣,我會著人繼續調查,有眉目了再告知你。”
她拜托他查的事?
陳青陽?
云鳶歌悄悄松了口氣,原來是這事,“我等公公好消息,那我就先回去了?嘶,好冷啊。”
說完不夠,還裝模作樣抖了抖,懷里抱著的黑狗子被她抖的嗚汪一聲。
“好。”男子站在馬車前,低低應了聲。
云鳶歌如蒙大赦,拔腳就走。
一步。
兩步。
三步。
“公主背地里沒少罵我言狗吧?”
“…”看吧,她說什么來著?
“公主當著我的面再喊一聲吧,不然奴才總覺得,過不去。”
隨著男子話音響起的,還有他接近的腳步聲。
云鳶歌簡直要崩潰了。
直到男子走到她面前,朝著她的脖子伸出手。
四周宮燈的光暈打過來,將男子周身打出一層光圈,那雙漆黑眸子在背光處陰晴莫測。
這時候云鳶歌啥也顧不上,腦子里就一個疑問,待會她的脖子會響起幾聲咔嚓聲?
“嗯?”久未得到回答,男子挑眉,手也已經到了她下巴下方。
死亡離得如此之近。
云鳶歌抬眸,啟唇,“言哥哥。”
男子白皙修長的手在半空陡然停滯。
兩人身周,傳來三道抽氣聲。
蘇伯言眼眸暗如濃夜,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瘋狂翻攪,隨后他低笑著應,“唔,小鵪鶉。”
手將她散開的披風攏了攏,順勢撫平了披風領子上被風吹亂的白狐毛。
做完這些,蘇伯言退后一步,“公主回去早些歇息。”
走的時候,云鳶歌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兩腿不著力。
直到回到離風殿,關上殿門,一屁股癱坐在長榻上,才勉強回過神來。
“映冬,剛才蘇伯言叫我什么,你聽見了吧?”
映冬抿唇,“聽見了。”
“那就不是我的幻覺。”云鳶歌后知后覺大喘氣,“這狗東西居然叫我小鵪鶉,踏馬嚇得我腿都軟了!”
“公主那聲‘言哥哥’也不遑多讓。”
映冬微笑,她跟伯安伯玉仨當時被嚇得氣都沒敢喘。
走回來的一路,她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公主當時到底哪來的靈感,能喊出這么不要臉的稱呼來。
云鳶歌橫她一眼,冷笑,“小丫頭片子懂什么,那種情況別說是喊言哥哥,我喊他言爹爹都行!”
她修長完美的脖子差點沒了!
那種情況下為了保命,她真的能抱著蘇伯言大腿喊爹,只要他敢應。
另邊廂,目送公主走遠,蘇伯言交代人把買的東西送到離風殿后,才轉身往承明宮去。
伯安伯玉跟在他后面,有些不解,“公公,皇上說了不用過去。”
蘇伯言淡道,“真不去,我們今日的態度就會變成來日把柄。”
伯安伯玉心頭一震,再不多說。
到得承明宮,昭帝剛用過晚膳,伺候在他身邊的是他往日得用的老太監張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