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對死敵的了解,云鳶歌預感十分準確。
果然不出她所料,回答完畢后,蘇伯言的連環刀來了。
他直起身子,眼眸半垂,輕嘆,“剛才說的是樂觀情況。若是失敗,成為階下囚的,便是奴才了。”
“雖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奴才定必不會連累公主,屆時罪名我擔著,公主拿著薅來的錢財,好好過日子。”
言狗,你咋不死?
云鳶歌臉上五彩繽紛,她是腦門被驢踢了才會為這么個東西羞答答。
兩只爪子一把抓住蘇伯言的手,云鳶歌惡向膽邊生,死命掐,“蘇公公,我云十三雖然要啥啥沒有,但是我也絕干不來大難臨頭各自飛那種事。你若有難,我必不獨善其身!”
不就是拼演技嗎?演技她也有!
一秒入戲,云鳶歌眼淚都下來了。
“公主不必勉強。”
“不勉強!我是真心的,我發誓!蘇公公你信我!”
“我信。”男子輕嘆聲在頭頂響起,聽來似無奈又感動。
云鳶歌只惦記在他手上掐了多少下,沒看到男子低垂眼眸里流淌的溫柔。
他靜靜站著,任湖風掀動衣擺,任她暗戳戳在他手腕掐出一道道紅痕。
他知道,她還在數那些紅痕有多少道來著。
這一幕完完全全被不遠處兩個木頭人收在眼底。
映冬實在忍不住了,杵了下站在旁邊的小太監,“蘇公公在想什么?”
自虐嗎?
她看著公主一臉猙獰的樣子,都替蘇公公覺得疼了。
伯安也心疼,但是不敢管,公公自個樂意,他們這些小跟班還能怎么著?
“你沒發現公主變得自在了嗎?”
映冬沉默了,確實,從司禮監出來的時候,公主渾身別扭,一轉眼,連掐人的膽子都有了,可不自在么。
但是伯安說的還是有點偏差,她覺得蘇公公不只是想讓公主忘記不自在,明明就是借機跟公主耍花腔。這種把戲,騙不過她映冬金睛火眼。
映冬決定繼續做個沉默的奴才,永遠不招惹蘇公公。
公公的殺氣,只有公主承受得住。
那邊廂,云鳶歌越掐越過癮,玩得不亦樂乎。
兩輩子才得來的機會,她不把蘇伯言掐的喊爹,簡直對不起自己受的委屈!
手指蓄力,云鳶歌又是狠狠一擰。
嗯?動不了了?
男子手腕翻轉,輕易就把她兩只爪子握在了掌心,動彈不得。
云鳶歌疑惑抬頭,對上那雙帶笑的眼時,一個激靈腦子清明。
“…”她覺得她還可以挽救一下,“蘇公公皮膚好嫩,讓人愛不釋手,哈哈哈。”
“公主喜歡,下次再把玩。”蘇伯言牽著少女往前面涼亭走,“走了這么遠公主該累了,去亭子里歇歇。”
把玩你妹。
我謝謝您咧。
一秒瘋狂,一秒正常,你真夠蘇伯言!
“還是公公體貼,不像映冬,遲鈍得很。難怪連皇兄都喜歡你。”
映冬,“…”事已過三了,公主。
把人帶到亭子里坐下后,蘇伯言才再次開口,“公主若是也喜歡奴才,奴才可以親自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