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年,東旭大神就在欽北附近游歷。
欽北在妄念的禍害下,生靈涂炭,有人跑了出來,告布懸賞,求神拜佛,祈求能趕走東旭神社的惡鬼。
那時候的東旭大神正值天玄境巔峰的境界,還需一些歷練,就能升格到臺上之境,躋身鎮守一城的大神之列。
欽北有鬼禍害生靈,東旭大神當然前去阻止。
剛到欽北的時候,整座縣城鬼霧重重,纏滿了污穢之物。
所有人的精神都是萎靡的,城市里彌漫著一層死氣,所有的人仿佛都從噩夢中醒來,一驚一乍。
東旭大神想找附近的的神明或陰陽師詢問情況,但偌大的欽北縣,竟找不到一個能夠了解情況的神明或陰陽師。
東旭大神見不得百姓受難,于是大發神威,與跟隨的神明和神使一道,進化欽北縣城的污穢,和遍地叢生的惡鬼。
然后就立刻遭遇到了妄念的阻撓。
“那時候的妄念,是不是和今天見到的妄念一樣?”聽到這里,夕安宇就提出了問題:“我記得純白說過,妄念還能找得到女朋友,應該不是今天見到的那火場重傷的形象吧?”
東旭大神點頭說:“確實,那時候的妄念的鬼身形象,還算是英俊,并不是那一番受了重傷的形象。”
“那他發生了什么,變得那么磕磣。”
“我與他勢均力敵,有我在欽北,他便無法禍害百姓。”東旭大神說。“他為了增強力量,用了禁忌之法,之后就放縱了自我的形象,才變成了你今天見到的樣子。”
夕安宇感覺他抓住了盲點:“用了什么禁忌之法?”
“鬼道的禁忌之法我并不了解,或許純白鬼主可以解答。”東旭大神看向純白。
純白在一旁靜聽,被東旭大神提問道,就笑了笑,說:“神道尚且能入魔,鬼道的入魔之道如此之多,我不在妄念身邊,不敢評論。”
東旭大神便只能表示歉意,說:“那我也無法得知妄念是如何入魔的了。”
夕安宇點了點頭,表示無所謂,問:“那他入魔前后都有做了什么?”
東旭大神喝了口茶,想了想,“妄念是突然間入的魔,我與他攻防互擂一年多,得到欽北百姓德業眾多,晉升到了太上之境,力量大漲,本以為可以一鼓作氣滅掉妄念,怎想到妄念消失了一周,回來之后,便變得不一樣了。”
夕安宇:“他這一周去呢哪?”
“我手下有跟蹤探查,他好像閉關去了。”
夕安宇:“閉關了什么?”
“那時候灰牙去調的查,去南疆古墓里,汲取了上古的陰氣。”
夕安宇:“之后…就入魔了?”
“是否入魔我不清楚,但從那以后,妄念的力量就大漲,每次戰斗之時,鬼軀皆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每次施展力量,他自己也會遭遇重創。后來連續多次交手后,他的身軀就變成了丑陋殘缺的模樣了。”
夕安宇揉著太陽穴:“那這沒有有用的情報啊。”
東旭大神露出了“V”字的笑容,不想說話。
純白借喝茶阿掩飾嘴角的笑意。
現在就尷尬了,最關鍵之處沒有情報。
但夕安宇還不死心,問:“那…之后呢?”
之后就是東旭大神與妄念纏斗,直至第三年,東旭大神設下陰陽八方鎮陷阱,把妄念鎮壓到了東旭山下——當然那時還不叫東旭山。
然后設立東旭神社,本想借助欽北的德業提升修為,到能夠消滅妄念的時候再放他出來,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神明到了太上之境后,境界就難以提升,以致于到了今日,才在夕安宇的幫助下,滅了妄念。
夕安宇不死心,再問:
“那當時有沒有調查過那所謂的苗疆古墓?”
“還有沒有還活著的妄念的部下可以抓來詢問?”
“有去調查,但苗疆古墓已被損毀,看不出所以然來。”
“跟隨妄念讓欽北陷入生靈涂炭之態的部下,后來也皆被我們滅殺,現在應該找不到人了。”
夕安宇:“…”
他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東旭大神一臉不好意思。
白菊大神倒是提出了建議:“夕安宇神您不如說說,您的神使青燈紫,與其他的神明有什么特異之處,或許我們能幫您參考。”
“好吧。”夕安宇覺得也只能這樣了。
他把青燈紫去蓬萊尋找通靈的辦法,去已經破敗了的琉璃神社求了神后,忽然就通靈了的經過告訴她們。
聽到了琉璃神社這個名字,純白和東旭大神的臉上都出現了怪異的神色。
“琉璃神社?”
“居然是去了那里。”
夕安宇警覺:“雖然覺得這個神社的名字很奇怪,但你們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蓬萊國的琉璃神社,是在五十年前覆滅的。那時的琉璃神社,是蓬萊國最大的神色,其神主修為在太上境之上,是鎮守蓬萊國的一方大神。”
“但忽然發瘋,屠了神社內不少修為高深的神明,最后是我們神州的兩位大神,還有西方神道的大神一同出力,才把那神主給滅掉。”
純白和東旭大神你一眼我一語的說道。
”關于那神主發瘋的緣由,如今眾說紛紜。但最多的猜測,是那位神明為了追求更遠的修煉之路,觸碰到了禁忌。”
“據說是要違逆天道,最終被天道懲罰。”
“天道。”夕安宇眼睛發亮,目光閃爍。“天道是什么?”
“萬物運轉的本質規則,不管是神還是鬼還是人,修煉都遵循天道之路。要跳出天道外,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純白說。
東旭大神再道:“那位神主的修為極高,已修煉了兩千多年,她的知識淵博,我們都無法出揣測。也許是因為修為受阻,想另辟蹊徑吧?”
夕安宇:“那你們有關于天道的資料嗎?”
他抬起頭先把兩人看去。
但就見純白和東旭大神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