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林雅舞急忙剎住腳步,回頭叫住那人。
如此熟悉的聲音,想來只有可能是相緣鹿。
——盡管面容和身材不像,但有在這危急的時候能挺身而出的,只有他而沒有別人!
而還沒有等她停下腳步,那個人早就猜到林雅舞會回身叫她,還沒等林雅舞剎住腳步,就揮出一道風,把林雅舞吹到了林中。
林雅舞眼中的那個人消失了。
想要再跑回去找他,樹林里一片混亂,傳來了些許戰斗和叫喊聲。
理智最終告訴林雅舞:跑回去找他是意氣用事,既然對方給她創造了脫離的機會,就應該趕緊走!
少女咬牙,趁身后的敵人被攔下的時候,脫離了東旭山。
回自己住處的路上,林雅舞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掏出手機,先打電話給夕安宇。
對面還是磨磨蹭蹭的接電話,聽著手機里等待接通時放的那首“特別的人”,格外煩躁。
眼看著電話就要被主動掛掉,那頭終于接起電話了。
“歪?”
“歪你個頭!”林雅舞開罵:“我剛才見到相…”她突然停頓,猛地壓低了聲音,說:“我剛才去了一趟東旭山,確定了幾件事。”
“哦?”電話那頭傳來夕安宇略微驚訝的聲音:“確定了什么事?”
“昨天那封信,信了的陣法是真的,破壞的方法估計也是真的,我潛入山上調查了。”她說。
接著深呼吸一口氣,說:“還有,我可能遇到了相緣鹿。”
她把跑下山時遇到了那神秘人的事情告訴了夕安宇。
電話那頭略微沉默,片刻后說:“那還真是有點意思。”
“能確定那個人就是相緣鹿?”夕安宇問。
“不能。”林雅舞遲疑了一下,“聲音很像,其他都不像。”
“那就不能說是相緣鹿。”
“但是他幫了我。”
“有可能是某種安排中的一環。”
林雅舞:“…”
她抿緊嘴唇,眉頭都皺了起來。
“那我們要怎么辦?”她問。
夕安宇:“我得要再想想。”
林雅舞:“…”
她想打爆夕安宇的狗頭。
然而有求于人,不能強求于她。
換位思考,林雅舞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行吧,你慢慢想,還想讓我辦什么,就告訴我。”她抿著嘴唇道。
“好的拜拜!”
賢虞神社。
雖然昨天知道了“有人在林雅舞家里留了一封信”這件事,但夕安宇沒有太過于把它放到心上。
因為…感覺很麻煩。
不管有什么陰謀,明天只要把鬼王給滅了就行,中途出現的花里胡哨,就當不存在。
今天他囚禁了木南皓,壓榨他,讓他制造了不少防身符咒和陣法符咒,然后學會了使用符咒的辦法。
雖然沒有去試驗符咒是否能用,但從木南皓看到符咒觸發成功后的反應,覺得這些符咒挺有用的。
木南皓說:“上身你的神力一定不太對勁。”
“怎么用最普通的黃紙和朱砂,就能搞出那么強的威力呢?”他百思不得解。
既然木南皓百思不得解,那就對了。
說明自己很強大。
但自負是不對的,既然是面對鬼王,就應當更穩重些,做更多的冗余備份,以防意外。
林雅舞說去調查了東旭山,夕安宇并不感到意外。執事沒想到“相緣鹿”出現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至少值得注意一下。
不管是不是相緣鹿,肯定有人想破壞白菊大神的陣法,這對夕安宇來說不是壞事,他反而擔心白菊大神狗急跳墻了到時候直接啟動大陣,若是發現不對勁能破壞,當然是好。
但夕安宇還是不會觸碰信中的內容,畢竟,與他消滅鬼王無關。
所以他口頭上答應了林雅舞要想想辦法,實際上什么都沒動。
反而是白菊大神又來了。
和上次會面一樣,夕安宇與白菊大神在長桌前面對面。
“想要找你還挺難的。”白菊大神翹著二郎腿,抬著下巴斥道。
“我很忙欸。”夕安宇聳聳肩。
幾天前,白菊大神有來賢虞神社,但夕安宇都借口不在家,把她打發走了。
打發她的借口就是:準備與鬼王妄念作戰。
讓白菊大神也找不到更強的借口來讓夕安宇出來。
夕安宇不出現,她就天天派人來問候,當然結果是吃了閉門羹。
夕安宇有打算在開戰之前看看白菊大神在開戰前的打算,所以今天就見了見白菊大神。
白菊大神對夕安宇“忙”的理由嗤之以鼻,“忙什么?垂死掙扎嗎?”
“制造了點武器,還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保證明天能夠穩健一些。”夕安宇喝茶。
“穩健?”白菊大神又發出了嗤笑,“做了哪些準備,如何穩健?”
“造了個裂隙大炮,然后準備了一些符紙。”夕安宇輕描淡寫,怕她不行,還說:“前些天我還有在郊外試驗,弄了點動靜出來,就是試驗的成果。”
白菊大神知道幾天前北郊確實有一股強大的神力波動,但手下人手不足,沒去調查,詢問東旭神殿和欽北神庭,也沒有給出答案,就不了了之了。
“原來是你。”白菊大神狐疑了些許。
“是我搞的。”夕安宇又喝一口茶,“試驗很成功,明天問題不大。”
如果夕安宇所言屬實,那按照欽北北郊的那神力波動強度來看,夕安宇確實是能傷到妄念。
“呵呵,那真是恭喜你了。”白菊大神冷笑,“不過還是要告誡你,放棄吧,妄念不是難么好對付的。”
她提醒:“一旦我發現妄念有要逃跑的跡象,我立刻會鎮壓它,到時候你不要在陣中,把你也一齊壓制了。”
“多謝關心。”夕安宇點頭。
白菊大神見夕安宇還是油鹽不進,站起了身,似乎就要離開,不過她很快就回過了頭,發出了呵呵的高傲的笑聲,“那我就期待你明天的表演。”
“還有。”他的聲音變冷,“我聽說今天有外來的神使在調查我的陣法,不知道是誰打我陣法的主意。”
“我要告訴你,那是沒用的。”她盯著夕安宇。
對此,夕安宇聳聳肩,“哦。”
他什么都不知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