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來都是矛盾的集合體,一邊說著他不在意名聲,身價,威望,另外一邊真正被忽略的時候,卻又心生不甘。
艾德目睹了卡內多和鄧布利多的交鋒,對話很少,交流的時間沒有超過十分鐘。最后卡內多在權衡各種利弊之下,迅速放棄了和鄧布利多繼續博弈下去的想法。
這讓艾德,對于某些事情,有了更加直觀的看法。
況且,家庭出身、英式教育、前世的研究員式的生活又使他具備了肯定自己對生活的獨特態度。
所以,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一種巨大的危險正在等候著自己,這種危險正蟄伏在他的周圍,隨時準備給出致命的一擊。
不僅僅是艾德自己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勒梅老爹心里也有一個:他一直清楚,艾德是世界樹選中的,所以艾德注定是開啟新時代大門的掌門人。
世界樹的價值,也是注定艾德是要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
所以,勒梅老爹不想艾德被淹沒在人海中,更不想強迫艾德學習什么,只是在盡力幫助艾德掃走道路上的巨石藤蔓。
鄧布利多是一位很出色的老師,而勒梅不是,所以勒梅需要鄧布利多幫助他。作為回報,勒梅會支持自己這個老朋友。
“吃飽了,”鄧布利多拍拍手上的白沙糖,站起來對艾德說:“我們該走了。”
“走?”這才坐了多長時間?都沒有和福吉部長多說一句話,就要走,這也太不禮貌了吧。
“當然,”鄧布利多玩味一笑,“現在我們可不受歡迎,何必要惹人厭煩呢?”
艾德扭頭看向已經開始大舌頭、并且吹牛皮的福吉,翻了一個白眼:“好吧,我們也許真的該走了。反正我本身就不情愿待在這里。”
能離開更好,早點回家,艾德就可以騰出時間來整理自己的資料,優盤里的資料,艾德還要將其歸類保存。
“那我們回去吧。”
“回去?”鄧布利多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抓起艾德的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你不會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吧?”
“什么?”
隨后耳邊響起一聲脆響,艾德的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色就發生的變化。
穩定住身體后,就傳來鄧布利多贊揚的聲音:“哦,看來你已經適應了空間轉移造成的身體不適。這比很多同年齡段的巫師都強。”
艾德壓下縈繞在喉嚨上的嘔吐的感覺,“校長,要是每天都通過門鑰匙穿越數百公里,不管是哪個小巫師都會和我一樣的。不過,你下次換影移形時,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心里有準備,我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抱歉,”鄧布利多其實一點愧疚都沒有:“我以為突然轉移,你心里不會忐忑,這樣我使用魔咒會簡單一點。
你要知道,出現分體,這樣的情況是最糟的。我出門也沒有帶白蘚。”
艾德拿出一瓶白蘚,在鄧布利多面前晃了晃:“我這里有…”
“那下次,我會通知你的。跟上我。”
鄧布利多也不確認艾德是否聽清楚,就走在前面。
“這里是那里?”根據四周的植被情況,艾德發現他們現在并不在倫敦城里。
“英格蘭威爾特郡,馬爾福莊園就在不遠處。”
艾德順著鄧布利多的手指看過去,并沒有看到馬爾福莊園,地平線除了樹木,什么都沒有。
“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來見一見你舍友的父親,詢問一下,在出事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鄧布利多笑著,拉著艾德的手,趕往馬爾福莊園。兩人周圍被魔法的光芒包裹,縮地成寸周圍的景色迅速變化,仿佛跨越了無數光影,被他一步邁過去了。
眨眼間,就來到了馬爾福莊園的大門前:“這里就是了。”
不過,比起華麗的大門,門內散步的白孔雀。艾德更加好奇鄧布利多剛剛是如何做到的。
“哈哈,小把戲,”鄧布利多一笑,仿佛猜到了艾德的接下來的提問:“如果你能夠在二年級期末每一門課程得到‘O’,我就將這個魔法教給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看來,福吉的秘訣,很有可能是鄧布利多教給他的。
在大門前,還站著魔法部的傲羅,看到鄧布利多之后,連忙為鄧布利多打開大門。不過,鄧布利多并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帶著艾德走進去。
馬爾福莊園是一處端莊的領主之宅邸,精心設計的花園環繞其間,有噴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精致的鍛鐵大門能讓來訪者在通過的時候,有穿過煙霧的感覺。
艾德一直以為自己家住別墅已經很土豪了,可是,他還是低估了魔法世界的其他巫師了。至少,他們家就沒有德拉科家這個精致的前院和噴泉。
沒有在戶外停留,鄧布利多帶著艾德穿過前院,來到宅邸的門前。艾德很遺憾,鄧布利多并沒有再施展剛剛使用的魔法,這讓想要偷師的艾德不禁感到失望。
剛到門前,先前還緊閉的大門就打開。
讓人可以一眼看到屋子內部。里面掛滿了各種精美的油畫畫像,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畫像的畫框是金色的。墻上還掛著油畫畫,腳下鋪著柔軟的華貴地毯,天花板上懸掛著一古銅吊燈。
在開著大窗子的客堂,里面有架鋼琴,鋼琴上擺著一堆樂譜。還有一個看起來就十分溫暖的大理石壁爐。
這讓艾德以為自己不是來到一位巫師的家里,而是一個古老英倫家族的家里。這一切充分說明主人會欣賞藝術和懂得生活。
“歡迎兩位。”
早就已經站在客堂中央的盧修斯馬爾福,張開雙手,歡迎艾德還有鄧布利多。似乎在展現著作為莊園主人的熱情。
“馬爾福先生,似乎心情不錯。”鄧布利多察覺到盧修斯的異常,因為他自認為和馬爾福一家關系并不好。
此時的盧修斯,早就沒有了亂糟糟的頭發,恢復到往日的整潔。眼睛也十分有神,根本不像是一個被禁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