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這邊他已經被自己的變化驚嚇到了,自己完全變成了一個嬰兒!
他還在一艘墜毀的飛船中,飛船內部閃爍著紅燈,各種儀器失靈,而艾德甚至連爬出飛船的能力都沒有,除了啼哭再沒有任何辦法。
面對這樣的狀況,艾德真恨不得自己的心智也越變越小,成了萬事不解的嬰兒…
但很快他透過衣領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艾德敢發誓,他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地球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格魯特如同被施了魔法,在沒有泥土的情況下,枝干開始變粗。長了三年都不見變化的格魯特,正快速的抽枝發芽,發達的根系瞬間撐破了花盆。
我的老天鵝啊!老師你沒有騙我!
艾德連忙低頭,躲開飛濺的泥土還有陶瓷碎片。
隨后,格魯特接著生長,撐破了連隕石都無法破壞的高級合金外殼,然后繼續生長。白色的根須也像是有生命一般,開始伸長,如同八爪魚的腕足一般向周圍的蔓延。
艾德驚恐的看著其中一個根分出須子將自己包裹起來,而自己像是重新回到母親的胎盤之中,被溫暖的羊水所包裹。接著艾德感覺自己昏昏欲睡,最后不省人事。
艾德陷入沉睡,并沒有影響到格魯特的生長,反而在不用照顧艾德的情況下,格魯特的生長速度更快了。因為快速的生長,枝干間發出奇怪的“吱呀”聲。
很快,樹的主干將以抗揍出名的飛船撐成兩截。徹底釋放,呼吸到外界空氣的格魯特,以更快的速度生長,一邊繼續生長,一邊葉子有規律的張合。
在短短的十幾秒中,格魯特從一盆不到二十厘米高的矮株,變成如同生長了百年的橡樹,對著天空張開如天幕一般密密麻麻的枝干。
溶溶月色里,密匝匝的樹葉像打了白蠟似的,朦朧地發出潤澤的綠色的光。
此時,尼可勒梅正坐著掃帚慢悠悠的飛來,天空中時不時會有黑影飛過,有一個差點兒撞到勒梅。
妮可勒梅拿出法杖,對著那個黑影就是一指:“粉身碎骨!”
接著身后那個黑影就炸起一團火光。
妮可勒梅滿意的收起魔杖,喃喃自語:“這些食死徒越來越囂張!都學會欺負老年人了啊。”
而那些食死徒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攻擊,停下來想要復仇,但是看到那個頭發稀疏的老年人,乖乖地收起魔杖。
勒梅才沒有理會那些吃棗藥丸的家伙,他還要去那顆流星落下的地方。
沒有通常隕石落下后的爆炸,只有一顆巨大到異常的樹木出現在眼前。
“梅林的胡子!世界樹!”勒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在幾百年前,一個叫做杰克·希斯的小巫師,為了躲避世界樹的守護者,巨人的追殺,將世界樹用厲火咒燒毀。
從此以后,魔法世界從昌盛走向衰落。
直到現在,許多巫師都必須依靠魔杖來施法,只有那些萬中無一的天才巫師才能使用無杖魔法。
“該死的貪婪,該死的金子!”想起這件事情,勒梅情不自禁的咒罵那個叫做杰克的巫師。如果可以,他想讓杰克嘗嘗不可饒恕咒的滋味。
但是現在,也許巫師新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勒梅放下手中的掃帚,原本顫顫巍巍的身體一下子利落了不少,干枯的手撫摸在樹干上,一股富含生命力的魔力涌入梅勒的體內。猶如細雨淋過久旱的大地,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而格魯特似乎也感受到有人靠近,一枝樹干伸過來,猶如手一般放到梅勒的頭頂,隨后滿意的晃動了一下身軀。
盤裘在巖石之上的樹根將花崗巖震碎,然后在褐白相間的根須中,一個由根須包裹的球放到了梅勒手里。
“這是?”
勒梅看向格魯特,隨后手中的根須球因為和格魯特脫離接觸,迅速失去水分,在梅勒手中裂開,露出一個渾身都是褶皺的艾德。
不知道大人們怎么能夠看出剛出生的嬰兒可愛的?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家伙。”勒梅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艾德身上,他意識到這個就是流星中的孩子,這個給魔法世界帶來世界樹的孩子,他要好好的守護。
勒梅滿是慈愛的看著懷里的艾德:“看到你,我覺的我還可以多活幾年。你應該會將魔法界攪的天翻地覆,對不對?”
此時的勒梅覺得自己應該再多配制幾瓶長生不老藥。
隨后,妮可勒梅抬頭看向格魯特,皺起眉頭說道:“也許我該搬家了,世界樹還很脆弱,我要防止那些不長心的家伙破壞它。”
“通通加護,平安鎮守,耳鼻塞聽,麻瓜屏蔽。”最后拿出自己的魔杖對著艾德,輕聲細語:“溫暖如春。”
周圍的溫度上升了許多。
“我想小寶貝你需要趕快回到一個溫暖的地方去。”勒梅將自己的巫師袍脫了下來,將艾德裹了起來,坐在自己的掃帚上,慢慢悠悠的返回自己的原來住的地方。
三天后,大名鼎鼎的煉金師妮可梅勒遷居,偉大的白魔法師鄧布利多,以及還有鼻子的二代黑魔王都送去了祝福。
一年后,英國全境出現了大規模的流星雨,這讓民眾對英國天氣預報局信任程度再降一個臺階。
梅勒的屋子里,勒梅和鄧布利多烤著溫暖的爐火。
“湯姆·里德爾被打敗了?”勒梅不屑的倒了一杯茶給自己。
“沒錯,但你知道的,他還會回來。世界樹的存在,讓他更加不易死去。”鄧布利多回答。
“這樣的壞小孩還是早早死去的比較好,缺少教養。”勒梅放下茶杯,對著鄧布利多講。
而鄧布利多剛要說話,在屋子深處傳來佩雷納爾(勒梅的妻子)的聲音:“勒梅!”
聲音拖著長長的調子,似乎生怕勒梅聽不到。
“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把艾德的尿布放到窗臺上!這樣會引來蒼蠅還有那該死的細蚊(一種只吸嬰兒血的蚊子)!早就說過了,如果你嫌麻煩!去麻瓜那里買些尿片還有爽身粉!艾德這么小,你怎么忍心看到他被那些惡心的小東西叮咬…”
聲音喋喋不休,鄧布利多聽了一段就開始覺得的頭疼。勒梅給鄧布利多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而鄧布利多則是微笑著扶了一下半月形的眼鏡,站起來:“看來我該走了。”
“再見。”勒梅沒有挽留,因為他知道,要是再不去安慰自己的妻子,今天一晚上都不得安寧。
鄧布利多通過移形換影來到女貞路,看到在路邊坐著的一只花斑貓。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您,麥格教授。”他朝花斑貓微微一笑。
隨即花斑貓不見了,換成一個神情嚴肅的女人,戴一副方形眼鏡,看起來跟貓眼睛周圍的紋路一模一樣。
“真不知道勒梅是怎樣忍受佩雷納爾的嘮叨的,換做我,一天都堅持不下來,更別提六百多年了。”
但很明顯,麥格教授并沒有功夫去聽鄧布利多的牢騷,用她特有的聲調說:“將哈利波特放到這家人手中,這簡直就是災難!鄧布利多教授,請您好好的考慮一下!”
鄧布利多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衣袋里掏出一塊金表,一些小星沿著表盤邊緣轉動。隨后,他把表放回衣袋,說:“海格肯定遲到了。順便說一句,你知道那個古老魔咒的作用,只有在親人旁邊,哈利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如果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會將哈利放到這里。”
麥格教授張開嘴,細細一想后,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她咽了口唾沫,接著說:“好吧,希望麻瓜對魔法的畏懼,會讓他們對哈利好一點。”